至少,他皮肤的颜色,明晃晃的腹肌,是……那么的清晰。
唐徽音捂住了脸,仓皇的移开视线。
“我,我才没有偷听。”
“那你在gān嘛,偷看吗?”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唐徽音面前,她脸上一阵囧意,说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薄怒,“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转身欲走,手臂却被季北抓住。
“一见我就跑,我是会吃人吗?”
唐徽音小声嘀咕着,“你不会吃人,但你会吓死人。”
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季北隐约猜想到她说的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他嗤笑一声说:“小朋友。”
“……”
“你还没说,晚上不睡觉到这来gān嘛?”
直觉她不说出原因,季北就会追问到底。
唐徽音略感头疼的说:“我出来跟二哥借充电器,结果发现我没带门卡。”
“然后呢?”
“门被我关上了。”
“……”
季北笑了声,回头四下看看,于是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找老板拿门卡。”
季北默了默,半晌突然皱眉说:“我听说民宿的老板心脏不太好。”
“嗯?”唐徽音倏地抬头看他。
“大晚上的,万一被你惊吓到犯了心脏病,可就……糟糕了。”
“……”
唐徽音几乎要哭出来,她喃喃着,“那怎么办呀,总不能在外面站一夜吧!”
季北摸着后颈,仰头似随意的说:“去我房间睡吧。”
听他这么说,唐徽音顿时警铃大作。
开什么玩笑,叫她去他房间睡,还不如让她在外面站一夜呢。
她把头摇得跟拨làng鼓一样,直说:“不……不用了,我回去了。”
她要跑,季北的声音在后面飘过来,“我听说,鬼都很喜欢在夜晚出没的,尤其是这种地方。”
“!”
她一瞬间刹住脚,听到那个令人心生惊恐的字眼,脑海里不由得联想某些恐怖到极致的画面,她心脏跳得很慌,脑袋嗡声作响,极度恐惧中,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半晌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季北直觉不对,走过去时才发现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哭。
“……我骗你的,你别哭。”
他伸手去拉唐徽音捂在脸上的手,却被唐徽音一下挥开,然后小姑娘蹲在地上,再不克制的呜呜哭了起来。
季北一下子慌了手脚。
他不怎么会哄人,涩了涩口,琢磨了半晌,也没想到什么主意。
夜晚的风渗着丝丝的凉意,季北察觉到有点冷,又见唐徽音穿的不多,他沉了沉气,最后一个俯身直接将蹲在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唐徽音吓傻了,半晌才开始抗拒,“你gān嘛,放我下来。”
“真打算在这待一夜。”
“不要你管。”她声音细软的,还带着哭腔。
季北眸光愈发柔和,脸上有了笑意,“这么爱哭,像小朋友。”
唐徽音不接茬,她吸吸鼻子,又说:“你把我放下来。”
“那你还哭吗?”
“不哭了,你放我下来。”
季北笑了声,把人往上一颠,抱得更紧了些,“不放。”
见他出尔反尔的样子,唐徽音好生气,但又不是很敢惹他,这一幕使她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季北和哥哥们天天在一起玩,男孩子们粗心大意,又喜欢刺激,做的游戏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唐徽音从小就娇滴滴的,怕疼,怕受伤,因此即便是哥哥们要带她去玩,她也是抗拒的。可是季北却总是有事没事来招惹她,做恶作剧吓她,小时候几乎每次哭鼻子都是因为季北。
她也不懂,为什么季北那么爱欺负她,难道只是因为她爱哭?
她觉得委屈极了。
想到这些,唐徽音忍不住控诉,“你总是欺负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欺负我。”
她声音很软,常常带着孩子气,会使人忍不住想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保护。
季北听着,心里冷不防一痛,再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柔和,“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他是这样说,但唐徽音根本没信几分。
说话间,季北已经将她抱进了他的房间,抬脚将门踢上,才把人放下来。
唐徽音这次倒也不走了,她也知道今晚无处可去,也没什么可矫情的。
有句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个脑子的。
唐徽音一屁股坐在靠窗边摆着的牛油果绿的皮质沙发上,低声说:“我今晚就睡在这。”
本来也没什么困意,那就不妨在这里坐一夜。
唐徽音是这样打算的。
而季北被这么一搅和,也觉得大脑清明的很,他走过来坐在唐徽音对面,不说话,手里摆弄着香烟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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