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就算在动怒,也奈何不得青穗了,一时间他气的拂袖而走,显然都不愿在待下去片刻了。
眼见这一幕,最从容自若的人,依旧是李青穗,只见她当即扬声阻拦道:
“沐王爷且慢,就算你在生气,也总该让我把话说完吧。其实你好好想想,与染指银矿,背上谋逆罪名相比。被人说上两句官商勾结,那又能如何呢,这两个罪名孰轻孰重,莫非王爷心里真衡量不出。”
已经走到门口处的萧景睿,刚刚是气急了。
加上他的心里,本能的一直觉得,女人就该相夫教子,这些出谋划策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女子该添乱的事情。
抱着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萧景睿自然对于李青穗的做法,本能的就感觉排斥,而忽略了对方如此做的真正用意。
但萧景睿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只是稍一点破,他马上就抓住重点的说道:
“莫非四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在这红枫县内的事情,既然迟早都瞒不住。与其背负上个染指银矿,中饱私囊的重罪。还不如用官商勾结,这样不重不轻的污名,把事情给掩过去。你这个女人,本王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莫非你在知道明王的身份后,就已经将全盘的应对之策,全都想好了不成。亏得你是个女儿身,若为男子的话,你若入仕为官,非叫朝局在起风云不可。”
面对萧景睿,这听不出是褒奖,还是贬低的话,青穗也不放在心上。
就见她笑眯眯的耸了下肩,而后气度更显从容的说道:
“刚刚王爷的话,我就全当你是在夸我蕙质兰心,心思缜密了。而且王爷若是能放下男女偏见听我一言的话,我李青穗向你保证,能将劣势扭转过来,不但叫王爷半点污名也不沾身,还叫那明王萧景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前提是,二位王爷接下来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按我说的做。”
第95章赶出布庄
青穗和萧景逸兄弟二人,在药材铺里,一番详谈后。
当即事情一说妥,青穗也不多做久留,当先悄然的离开了。
等到她从新返回锦绣布庄,马上来到库房,对负责这里货物出入的耿三吩咐道:
“去给我取十套,款式最新,面料做工皆是最好的男子袍衫过来。”
赵东平唯恐耿三,在前堂铺子里做活,经常碰到青穗,在说出什么言语冒犯的话。
因此他就将耿三,安排到库房管事,这活不但轻松,而且手里也算有了点实权。
所以耿三最近美滋滋的,更是觉得他能当上库房管事,那都是因为站队及时,赵东平这才提拔的他。
这么一想,耿三就像猪油蒙了心似得,竟然异想天开的琢磨着,是不是他越给青穗使绊子,赵东平就得越提拔他。
越想越觉得在理的耿三,就见他一个小伙计,竟然脸色一沉,对青穗这位东家,公然刁难的说道:
“我说四小姐,您啊闲来没事,就去绣绣花,逗猫玩狗也就得了。这库房里的东西,可不能因为您是东家,就可以随便拿东西出去。这账目若是对不上,到时赵掌柜子回来了,挨骂的还得是我。到底这做生意啊,就不是女人该干的活,要我说小姐您,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寻个如意夫君呢。”
耿三从骨子里,是瞧不起李青穗一个女子,当家做主的。
所以这话,不但越说越过分,他眼瞧青穗竟然只是含笑的看着他,半点怒容都没有。
耿三不禁觉得,青穗这是胆小怕事,根本不敢把他如何。
胆子更壮上几分的耿三,忽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下,竟然接着刚刚的话又说道:
“其实我都听说了,四小姐您别看现在风光,其实原本来,就是一家破落户养的童养媳。有这层身份在,您在想说个好婆家,的确不容易。但是小姐也不该因此,就不谈婚论嫁啊。要不您瞧瞧我耿三咋样,小的不嫌弃您,要不小姐你就给我做媳妇得了,到时这店有我给你看着,你就负责给我生孩子做饭,伺候我,还有我娘就成了。”
耿三的面容,本身就长得獐头鼠目,如今露出贪婪的笑容,更叫人觉得他无耻至极。
而在看青穗,在耐着性子,将耿三的话听完后,她面无表情的冷冷道:
“说完了吗,若是讲够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以后锦绣布庄内,我不想在看见你这个人。”
本来觉得青穗,软弱好欺的耿三,闻听这话,足足愣了好一会,才算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青穗,你别给脸不要脸。像你这样给人做过童养媳的,谁知道还是不是个完璧之身了。我耿三不嫌弃你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想赶我走,你个臭娘们,信不信我打死你。”
眼瞧耿三,竟然将手举起来了,青穗眼中han意闪过,讥讽一笑的说道:
“你到是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李青穗今日若有个闪失,你信不信,我这就叫人过来打断你的狗腿,在把你丢出布庄去。别忘了这铺子里,我才是东家,敢和我叫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青穗素日里。别看对谁都和和气气的。
可但凡真把她惹得动了气,青穗可是名门出身,不怒自威的气度,又岂是耿三能招架的。
因此就见耿三,这巴掌在没胆子落下来了,想到离开锦绣布庄,哪有清闲银子可赚。
当即耿三不禁扬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四五个巴掌打了下去,可怜兮兮的说道:
“四小姐您别动怒啊,小的我昨夜喝了酒,刚刚是酒劲还没过,所以说话冒犯了。但小的都是玩笑话,到底我在这布庄是老人了,您可不能随便就将我赶走啊。我家中有爹有娘,还准备攒钱娶媳妇呢,四姑娘你若断了我的生路,这叫我一家人如何过活。”
耿三说话间的功夫,青穗已经将混混出身的陈三江给叫来了。
而听完这番诉苦的话,青穗却不为所动的哼笑说道:
“这世上可怜的人千千万,我若挨个都要管,都要去救济的话,那我这生意也别做了,就算倾家荡产也管不过来。而且我雇你们来,那是给铺子里干活,不是叫你们混吃等死白赚钱的。你耿三是布庄里的老人,但这不代表,你冒犯了我这个东家,还能有恃无恐的待下去。三江马上将人给我撵走,他若敢耍赖犯浑,你知道该怎么做。”
陈三江向来出手狠辣,在他手里,打废了的混混,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他不是个善茬,绝不能随便招惹,这在红枫县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因此耿三,哪怕只是瞧见,陈三江将指关节弄的噼啪作响。
他都吓得缩了缩脖子,在不敢牢骚半句,逃也似的赶紧就走了。
眼见这一幕,青穗不禁满意的笑着说道:
“自从三江你带着,你那一众小兄弟来锦绣布庄做工后,孟家不但在没来滋事过,如耿三这种麻烦,解决起来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