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穗不攀附权贵,进退有度的举止,都叫萧景睿,对她的看法,再次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而为表歉意,萧景睿将裹着衣袖的手递上前去说道:
“青穗姑娘,你久站溪水之中,想必双腿都冻僵了吧。你扶着本王的手,借力走上岸吧,正好我随身向来喜欢带着,各种解毒药,以备不时之需,我一会拿给你服用下两颗,迷香的药效你就在无需担心会发作了。”
若说萧景逸给人的感觉是大开大合,肆意洒脱。
那萧景睿这位沐王爷,全身上下,无不透着一个“稳”字。
他不但想的稳,做事更稳,好像有他在身边,所有的麻烦,都变得迎刃而解,全都能被他稳稳当当处理掉。
而等到青穗,服用了解毒丹后,紧绷的情绪一放松,她才惊觉这入夜沾了一身的水,还真是冷的叫人难以忍受。
就在青穗难忍的,一连打了第五个喷嚏的时候。
那边的萧景逸,竟然点了堆篝火出来,并且扯着青穗,就赶紧过去烤火取暖。
等到萧景逸,将衣裤也湿透尽半的萧景睿,也彻底篝火旁后,他这才懒洋洋的说道:
“咱仨现在可都衣服尽湿,五哥你又没带着马车来,如此骑马赶回红枫县,非得折腾出风han不可。所以啊还是先在这,把衣服烘干了在说,王兄你带没带酒,我想喝上两口驱驱han。”
出门在外,好像细无巨细,把东西带的极为周全的萧景睿,他挥手间,跟随而来的下属,还真拎着一个酒葫芦恭敬的递了过来。
“九弟你切莫多喝,我带的是烈酒,以防身上中了暗器利箭,到时处理伤口用的,比素日里的佳酿,更为辛辣呛人。”
可是在瞧萧景逸,显然是没把萧景睿的话听进去,仰头见他的喉结一阵滑动,半葫芦的烈酒就被他喝进腹中了。
“这酒确实够烈,真是痛快,这下腹中暖洋洋的,总算不觉得冷了。穗穗,五哥要不你们也喝上两口吧,全当驱han了。”
闻听这话,青穗想都没想,直接摇头说道:
“虽说现在,我的卖身契被拿回来了,但李家人随时都会苏醒过来,到时发现我不在,寻人来追的话,我喝得酩酊大醉,岂非要坏事。”
而在瞧坐在那边,烘烤衣服下摆的萧景睿,也断然拒绝的讲道:
“如今定州城不太平,此处又离着那银矿颇近,二哥的人手,可是寻着机会,要夺了你我兄弟的性命。此刻看似风平浪静,但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谁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发生,这酒我就不喝了。”
萧景逸眼瞧,手里递出去的酒,竟然无人来接。
他左望望青穗,右看看萧景睿,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本王今天可发现个有趣的事情,要不是穗穗和五哥,你们男女有别,而且长得也不一样。这说话的口吻,做事的性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穗穗,你刚刚老气横秋,思虑深远的样子,简直和我五哥素日里的风格一模一样。你们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这也委实太像了。”
萧景逸这不着调的话,惹得青穗和萧景睿,都忍不住拿眼直瞪他。
但他们两人,的确都是性格内敛,不喜多说话的人。
因此这整个晚上,都是萧景逸嘻嘻哈哈,胡扯逗趣个没完。
而青穗和萧景睿,只是浅笑听着,偶尔插嘴两句,无形之中,三人的关系在谈笑间,的确缓和融洽了不少。
而萧景睿兄弟俩,在将青穗直至送到锦绣布庄,这才放心的离开。
第83章上门逼婚
向来不贪睡的青穗,到底昨夜受了凉,因此第二日太阳都高高挂起了,她却因为偶感风han,才将将醒来。
本来青穗在里屋,还能在睡会的,但布庄铺子里,也不知因何原因,吵闹声震天响。
所以青穗完全是被这喧闹声,给硬生生吵醒的。
如今她的卖身契,已然烧成了一堆灰烬,彻底摆脱了李家的束缚,青穗现在全部精力,可都放在了锦绣布庄上。
作为这家布庄,幕后真正的东家,李青穗觉得,她也是时候该出点力了。
至少这在店铺里,吵吵闹闹不像样子的事情,就得赶紧制止,否则多影响做生意。
这样想着,青穗在快速的更衣梳洗了下后,就从里屋挑帘,向外走去。
结果等到她,才将去前厅铺子的竹帘子这么一挑,才发现在布庄内闹出喧哗的人,竟然是孟琦珊。
就见得这孟琦珊,此刻正带着十几个家丁,将商铺大门堵得死死的。
而孟琦珊更是哭的伤心不已,指着赵东平,对围观的红枫县百信们,哽咽诉苦道:
“诸位街坊四邻的,我孟家在红枫县,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今本小姐就是希望大家伙给我评评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负心汉。赵东平当初是你同意了与我的婚事,还说不在做布庄生意与我家相争,因此你积压的货物,我爹爹才全都给一次性收走了。可现在呢,你不但公然要毁掉婚约,还将布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向你这种不守信用的人,卖货定然也是个黑心肝的奸商,大家伙可千万别在光顾锦绣布庄的生意了。”
孟琦珊对赵东平,真可谓是眼巴巴盼了许久,所以当初两人婚事,一定下来。
这孟琦珊恨不得整个红枫县都知道,所以这婚事,也算人尽皆知。
因此一听说赵东平竟然要悔婚,女子的清誉何其重要,有的贞洁烈女为此甚至会以命维护尊严。
所以看热闹的百姓们,全都对赵东平投来了不屑的目光,有的还起哄说道:
“瞧着老赵家,本本分分的,没想到生出的儿子,真不是东西。既然答应了婚事,现在又返回了,这叫人家孟小姐,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们知道什么,这赵家本来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如今靠着积压的囤货,被孟家买走弄到周转的银子,因此这生意才又渐渐有了起色。这赵东平真是没良心,一翻身就忘了别人拉了他一把的恩情。”
面对围观人群里,不时传出来的冷嘲热讽,还有鄙夷的注视。
赵东平简直觉得,他如今在众人的眼里,就是个悔婚,外加吃完软饭不认账的卑鄙小人。
虽然赵东平心里气的不行,但他本就不是那种,能和人当面对骂争执的人。
所以就见赵东平,当即一甩袖子,将身体背转过去,负气的说道:
“你们愿意如何想我都随便,只要我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够了。耿三,四喜将铺子关了,今天打烊送客,这生意明日在做。”
本来站在竹帘子后面的青穗,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孟琦珊在,她也懒得出去应付。
可是眼瞧赵东平,管账做生意到是把好手,如今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竟然只会自己生闷气,简直对于胡搅蛮缠的人,半点招架能力都没有。
一见围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