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这个孟琦珊竟然瞧着人家战王爷英俊不凡,竟然起了霸占的心思。
不但态度强硬的要把人家夫人赶走,还一副偌大的红枫县,全是她孟琦珊说了算的派头。
那战王萧景逸是什么人,皇子之中最得陛下喜欢的儿子,而且手握朱雀大军,放眼整个大梁,谁敢去招惹这位煞星。
要程大管家说啊,孟琦珊被削了一指,那已经是烧高香的幸事了。
对皇家王爷无理,这事若萧景逸真想追究起来,孟琦珊恐怕连小命都得丢了。
可心里如此想,面上程礼却认同的连连点头,颇为愤慨的说道:
“真是可怜了琦珊小姐,你放心吧有二爷在啊,这个仇咱们必须和李青穗报了。只是具我所知她和战王爷的关系,那可是非比寻常啊。因此像投毒这种事情,我的意见就是别再用了,否则若惹怒战王,事后彻查起来,六爷到时你们全家老小,怕是都要因为王爷的雷霆之怒,去给那李青穗陪葬了,这未免也太划不来了。”
一听这话,孟吉祥就连连点头的说道:
“小孩子们不懂事,还是程管家你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这李青穗断我女儿一指,我可是琦珊的亲生父亲啊,哪里有不恨的道理。可此女到不足畏惧,但那几位王爷对她都颇为庇护,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孟吉祥会这么说,程礼早就料到了,就见他立刻笑呵呵的安抚道:
“难怪我家二爷常说,众兄弟里啊,他最倚重的就是六爷你了,只因为您啊办事最稳妥,从来不会轻易冒险,事情交到你手里,那绝对是能放心的。”
先是几句临时编出来的好话,哄着孟吉祥笑到合不拢嘴,程大管家这才话锋一转的继续说道:
“暗害指定是行不通的,但是我听闻这个李青穗,竟然也做起了布匹生意。这定州咱们孟家若想叫谁在生意场上混不下去,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想来她一个女子,若是本来做得好好的生意,骤然处处告急,所有的铺子最后纷纷关门大吉,你说她这心里能承受得住嘛。到了那时她若想不开,自己跳河了,又或者上吊了,那和我们可就没关系了。”
如今随着李青穗,摆脱李家这个困局后,如一鸣惊人的雏凤,越发耀眼的同时。
盼着她跌倒,甚至恨不得她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就见得唯恐李青穗寻回世家女身份,而对他进行打压报复的李多文,不禁也是一脸兴奋的凑到近前道:
“程管家的主意真是妙,先将李青穗在生意上彻底打垮,等到她失意低迷时,咱们在暗中下手,做出她因扛不住内心煎熬,自己寻了短见的假象。到时无论是哪位王爷,就算想问责,那也算不到咱们的头上。毕竟生意场上,本就是互相角逐,她李青穗自己没本事守住产业,也怪不得孟家将她的生意吞并掉。”
程大管家眼瞧李多文,到是个有些心机的,这么快就将他话里的意思领悟了,难怪在明亲王面前,都颇为的受到重视。
不过程礼却露出惊叹之色,极为佩服的说道:
“秀才公真是好思量啊,本来我只想着,那李青穗有王爷护着,若想给琦珊小姐报仇,也为由在生意上难为一二。若真能逼的她想不开,自己寻了短见,那也活该是她有次命数。但如今我也觉得,只要李青穗的生意做不下去,她到时就算自己没想死,咱们也可在背后推她一把,将这寻死的事情给坐实了。秀才公这个提议真是妙,程某人真是万万不及啊。既然如此生意上的事情,我孟府同那李青穗的锦绣布庄周旋,后面的事情六爷你有如此了得的女婿,那就你们家来办吧。”
这李多文要借着青穗生意做不下,萎靡不振的时候,暗中出手,做出她自尽轻生的假象。
其实这个想法,正是程大管家奉孟吉安之命,最终要办的事情。
但如今李多文既然这么急于表现,还一副自以为聪明的样子。
那这害人的事情,索性就推给李多文来做,如此孟府还能乐的置身事外,程礼这才装起了糊涂。
毕竟所谓的给孟琦珊报仇,不过是这位程大管家,要利用孟吉祥一家的由头罢了。
有他们在前面和李青穗较劲,事后无论此女能不能除掉,谁追查起来,自然也有孟吉祥一家顶罪。
否则孟琦珊的手指,都快断了小半年了,孟吉安若真心疼这个侄女,想给她报仇的话,又岂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正所谓无商不奸,尤其像孟吉安这种大商人,无论做什么,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只是可笑孟吉祥一家,竟然还以为靠山来了,却不知大祸就要临头了。
第185章赔本买卖
孟家这边,因为程大管家的到来,可谓备受鼓舞,连夜一番商允,就将如何挤兑李青穗生意的事情,给敲定下来了。
而对于这一切,还浑然不知的李青穗,她最近这段时间,其实也正在为生意的事情犯愁呢。
自从那日和萧景睿一番相谈后,李青穗就想着,把生意开始集中起来的,往定州城内移去。
可这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可就难了。
李青穗手中拿着数家布庄的账目册子,望着手中算盘打得飞快的赵东平一眼,苦笑着说道:
“东平你就别费心算了,哪怕你将那算盘给打烂了,咱们手头能动的现银,还是只有七八千两,想在定州城内,支起几家大铺子,这钱可委实不够用呢。”
赵东平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将账本一合,他不禁忙劝道:
“小姐,其实这做生意,开始的一整年,只要保证不赔钱,那就算买卖做的不错了。而如今咱们自己养蚕纺丝,成本降下来,利润已经翻了好几成。毕竟放眼定州城,所有的县里,可都有咱们的铺子。外加那些租购的桑林,以及价值不菲的蚕种。在花销如此巨大之下,账目上还能有七八千两回本的流动银子,小姐你已经算得上调度有方,经商有道了。我说句心里话,小姐你可千万别不乐意听,定州城内的生意,咱们是要做,但必须缓上个一年左右,多积攒些家底。否则就算强行把铺子开张了,若银子周转不灵,这生意可很难维持下去啊。”
望着满面愁云的赵东平,青穗喝了口茶,温婉一笑道: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各抒己见,不也都是为了生意能做起来,我岂会因为东平你与我意见不同,就小肚鸡肠的埋怨你。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何尝不知道,此刻把生意全盘往定州城移去,根基未稳之下,这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赵东平一听,眼见青穗自己,也知道现在生意究竟是个什么局面,他不禁更加不解的劝道:
“既然小姐也知道勉强,那你何苦如此心急,毕竟这定州的大半生意,全都被孟氏一族抓在手心里。咱们想分一杯羹,若不稳妥的一步步来,到时很可能钱没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