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要再次拜谢孟吉祥,好好讨得这位岳父欢心的时候。
却不料下人来报,孟府的程大管家来了,说是替他家老爷前来和孟吉祥,有要事相商。
在定州城只要一提孟府,那几乎三岁的孩童都知道,所指的就是首富孟吉安的府邸。
在大梁寻常人家就算在富裕,那所住的地方,只能称为宅,或者是院。
只有当朝为官的住宅,那才能被称为府。
而这孟吉安,因为是帝都第一大皇商王氏一门的旁亲,因此也有幸给皇家供货。
昔日他的金楼,曾作出巧夺天工的一套首饰,在皇后生辰华诞之日,献上大受褒奖。
皇后亲下懿旨,说孟家首饰工艺精湛,并赐下刻有定州第一金五个大字的聚宝盆,这可是为商者少有的殊荣了。
因孟吉安将此聚宝盆供奉在家中,而这又是皇家所赐宝贝。
所以孟吉安虽无皇商头衔,但却通过王家行皇商买卖,因此住宅挂孟府二字的牌匾,到也无人说他逾越了身份。
别看孟吉祥和孟吉安,是同族同宗的远房堂亲兄弟,但是一听说孟府的大管家程礼来了。
这孟吉祥在红枫县,到算得富甲一方,可别说和孟吉安比了,就是这位程大管家,他都不敢得罪。
因此顾不得去训斥李多文了,孟吉祥甚至是亲自前去相迎,将这位程大管家,一路笑呵呵的恭请到了厅堂之内。
等到分宾主落座后,程礼作为孟府大管家,为人自然八面玲珑,心思剔透。
所以一见李多文和孟琦珊坐在一起,程官家马上拱手笑着见礼道:
“想来这位就是李秀才吧,孟六爷真是招了个乘龙快婿啊,我在定州就听说了,明亲王对你这位女婿那可是赞许有加。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像咱们只知道赚钱,可是李秀才若来日一旦得到王爷提拔,入仕做官指日可待,到时秀才公可千万别忘了提携程某人一把啊。”
能做到孟府大管家的位置上,程礼在待人处事上,自然进退有度。
怎么说才能叫宾主尽欢,这对他来说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似得,他几乎日日都在为孟家周旋在各种人际关系之中,那得体的笑容,热情客套的语气,简直在一瞬间,就能赢得所有人的好感。
至于李多文,虽然入赘孟家后,增进了些见识。
可他到底是乡野农家出身,何时被人如此夸赞恭维过。
当即李多文就有些飘飘然,只觉得程管家的话,简直句句都说进他心坎里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舒服。
可在瞧孟吉祥,在不悦的瞪了李多文一眼后,就没好气的说道:
“程管家你可真是高看我这女婿了,本来啊我瞧着他一穷二白,肯将女儿下嫁给他,那也是瞧着他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就想着将来花钱给他弄个小官当着,我女儿不也算官家夫人了。可是这小子别看是个读书人,可胆子却大的很,连明亲王想拉拢的人,他都敢投毒加害,万幸那位国公府遗落在民间的世家千金是没出事,否则我孟吉祥就是有多少个脑袋,那也不够亲王殿下回来砍的啊。既然程管家你来了,我正愁着府衙那边如何疏通关系呢,您可得多多帮忙,毕竟程礼兄你可就代表着孟府呢,就是那些官家老爷,只要你肯说句话,他们必然也要给上几分薄面。”
面对孟吉祥的拜托,程礼却是一愣后,就立刻追问道:
“都是孟家的事情,若能帮忙的地方,六爷放心我定然会帮衬一把的。只是你刚刚提及的国公府千金,说的可是名叫李青穗的女子,这到真是巧了,我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她的事情。”
正坐在一旁,和李多文小声说着话的孟琦珊,她闻言微微露出不喜之色的嘟囔道:
“我说程叔,这李青穗还没被国公府认下呢,不会连我二伯伯知道了此事,都派你亲自前来,上赶子巴结吧。不过是个给我夫君家做过童养媳的下贱胚子罢了,你们未免也太抬举她了吧。”
这程礼是孟府的大管家,而且深受孟吉安的器重,手里的实权可比一般孟家旁系子弟还要大。
因此像孟琦珊这样的小辈,都给他面子的称呼上一声程叔。
而孟琦珊口中提及的二伯伯,指的就是孟吉安,他在同辈堂亲兄弟里排行老二,平日里人们也都恭敬的叫他一声孟二爷。
刚刚程礼叫孟吉祥六爷,也是因为他堂亲兄弟间,排行老六的缘故。
听出孟琦珊话里的不瞒,程礼也不生气,反倒苦笑一声说道:
“瞧琦珊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别看我家二爷身在定州城内,可是孟氏这一大家子,二爷可是都记挂在心里的。琦珊小姐你被断去一指的事情,我家二爷早就知道了,你二伯伯他啊气的当场都掀了桌子,并且发誓要帮你这个侄女,寻那李青穗将这个仇给报了。这不眼瞧着几位王爷都各忙各的去了,我就赶紧赶来了红枫县,为的就是与六爷商议上,怎么趁机除了这个李青穗。毕竟我孟家在定州,那也是有身份的人家,别说她还没被国公府承认身份,就算真是世家千金又如何,强龙难压地头蛇,只要咱们出手隐晦些,非叫她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不可。”
第184章无商不奸
孟琦珊一听说,程礼此次前来,竟然是奉孟吉安的意思,就是来帮她,同青穗报那断指之仇的。
就见孟琦珊兴奋的都站起身来了,对着程礼欢欢喜喜的一拜说道:
“还望程叔回去后,一定要替我谢过二伯伯,打小我就是在二伯的府里,陪着若莲堂姐一起玩闹长大的。我就知道还是二伯伯最疼我,不像我爹,自己女儿的手指都被削掉了,夫君疼我要投毒杀了那李青穗,他不说帮忙,就知道在旁胆小怕事的拦着,现在二伯伯都肯出头了,难道爹你还要做缩头乌龟不成。别忘了自从那李青穗的布庄开起来,都快挤兑得咱家关门大吉了。如今有二伯给咱家撑腰,新仇旧恨本小姐非和那贱人好好清算不可。”
望着欢呼雀跃的孟琦珊,程礼笑着满口答应,必会将他的话给孟吉安带到。
可是程礼的眼睛,在孟琦珊的断指上瞟了一下后,眸子深处,却闪过不屑之色。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别看程礼笑脸对人,可他的心里,当然也有自己的盘算。
其实自从接到孟吉安从帝都送来的飞鸽传书,吩咐他要对李青穗多加留意,寻机会出手对付的时候开始。
足足半月的时间里,程礼已经将关于李青穗的全部,事无巨细的铭记于心了。
别看孟琦珊,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李青穗,但关于她那根手指头,为何会掉的前因后果,程礼嘴上没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实情的经过。
一想到孟琦珊,在没摸清楚萧景逸这位战王爷的身份前,竟然就仗着自己家在红枫县有点脸面,还敢眼巴巴的跑去刁难。
尤其当时萧景逸还说了,李青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