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对小蛇真好奇
“当、当然不是了。”
姚阳朴就从没听说过能这样的人！刺入血肉里的外物怎么还能自己出来？闻所未闻！
姚阳朴上下瞧着小蛇，心里也算是弄懂些自己一直觉得，却又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感觉，那应该就是小蛇身上的干净——
小蛇是从沙土里打滚进的地底，可身上并没有粘着沙土。完全不是一个血流在外面的人，所应该粘的那么脏的样子。
原来原因就在于，别人的血都会粘东西，而他的血，是不粘的，非但不粘，连刺进去的都会往外“吐”。
言语上辩不出个结果，姚阳朴也不劳烦小蛇多解释了。
小蛇的解释，只会让姚阳朴上火。
姚阳朴就跟着小蛇，自己观察。他会在地上刮出点粉末来，不时洒小蛇身上，观察粉末从小蛇身上的脱离。
这些裸露的黑色血液，一条条的遍布小蛇身体，像河道布满了大地。
忽略掉看起来的怪异，它的分布并不凌乱，并具有河流、血脉似的规律，那就是有主干，有旁支。
主干粗，旁支细。
主干生旁支。
姚阳朴猜测，这种分布，是不是跟普通人皮肤下面的血脉是一样的？
但姚阳朴无从得知这猜测对不对，因为书里找不到这种知识来验证。
就算世上最恶的魔头，也没有把人的每一条血管都剥开查看的。
所以世上没有这样的知识。
然后这被姚阳朴认为，是小蛇血液的黑色的液体，它不流动。
这是姚阳朴所奇怪的另一点。
即使姚阳朴看到银针从小蛇身体里出来时，那也只是针动，而黑血不动。
所以现在想想更觉得怪异了，黑色血液一动不动，血液里的异物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血液中被排斥出来。
这也才会让当时姚阳朴觉得的，小蛇的身体也是一个活着的生命的感觉，非常明显。
小蛇则一直顺着书架在石室里打转，姚阳朴把小蛇瞧了半晌，疑问始终是疑问，姚阳朴眉心不展，想不明白。
等到姚阳朴放弃了，再低头回去为了找纯冰帝御的记载而翻书时，发现这个疑问，已经让他很难在书上面专心了。
小蛇在石屋里，把这间屋子打量了个仔细，这屋里仍然有两扇门，但位置不再是互相正对着的了。
显然后面的路走起来，要开始像廿一门里的路似的，曲折起来了。
照人的地上世界样子来讲，路总要多过住处，至此穿过了这许多屋子，还没有什么路，接下来，应该是连绵很长的一段弯路了吧？
小蛇突然一笑，心说，还行，这在地底下穿行，不是实现了小时候，想进兔子洞里住的愿望了吗？
只可惜不是希望中，又窄又小，需要爬来钻去的样儿。
小时候，好像躺的地方越挤、越窄，越觉得安全、满足。
过了小半个时辰，姚阳朴找到了纯冰帝御的记载，笑着以寻到宝的样子走到小蛇面前，说：“看！看！这儿呢。”
姚阳朴把书递到小蛇面前。
小蛇看着兴致勃勃给他指着一些字的姚阳朴，说：“我又不认识。”
姚阳朴兴致不减，说：“是、是，你还不认识字，但我念给你听，这儿——‘纯冰帝御，又名踏云，以清空流云为色’，啊……”
姚阳朴手指移开几行：“这几行是写特征的，你都知道的。
“这！这儿——‘伴帝阍站天门，法力为阴，唤云至寒，化风至坚’……
“这几句话是说它有两样本事，一样是唤出至寒之云，大概可能像一个人站在它面前，然后它一叫，或者一甩眼施法什么的，就唤出一片云把人给包围了。至寒之云，人怕是要没命的。
另一样是它能变幻成风，坚硬无比的风墙，大概可能像遇到闯天门的，然后它一下子幻化成风墙，变大，把擅闯天门的一起封冻在风墙里。”
姚阳朴一边念书上写的内容，一边说自己想象的情景。
“啊，再有——‘职，能拦一切过往天门’，说只要过天门的，它都有权拦。
“还有‘令行下界则失先天术，得风云二神助’，意思是……”
姚阳朴话语一顿，心里想的是，还真有纯冰帝御下界来的说法，这句话不就是吗？
随后姚阳朴接着说道：“这就是说，离开天界的话它就失去了唤云、化风的法力，但会有风云二神的帮忙。
“所以结果，它还是可以运用风、云这两样事物的。”
姚阳朴翻过后面一页去看了看，又翻回来，说：“嗯，就这么些了。”
姚阳朴把这部分记载，一遍遍用心再看过，记在心上。
“没说怎么杀死它吗？”一直安静听着姚阳朴说话的小蛇，随即问道。
这才是小蛇关心的问题，结果到最后都没有听到，小蛇很疑惑。
姚阳朴意外小蛇竟然还抱有这样的想法，说：“你听了这么多，没觉得它高高在上、神圣无比、不可侵犯吗？”
“什么？什么？都什么意思？不能杀吗？”小蛇问。
他不清楚姚阳朴说的都是什么，但知道姚阳朴是反对他杀纯冰帝御的意思，于是直接问道。
姚阳朴点点头。
这就让小蛇就很不满了，说：“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做被杀的一方？”
姚阳朴说道：“反正你一定不能做与天抗争的一方，那样做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即使你在与纯冰帝御的斗争中胜利，你也会受到上天继续的惩罚。”
“那我还只能是个死吗？”小蛇愤愤问道。
姚阳朴说：“想杀纯冰帝御肯定是不行的，不过你可以逃跑、躲着，让它一直找不到。你看这地宫里面，不就挺好的？吃喝都有，住上一百年也可以。”
“……”小蛇沉默了。
姚阳朴是小蛇唯一遇见的了解纯冰帝御的人，貌似听姚阳朴的没错。
留下来如果真能安全的话，还是留下来好，一直以来，他被追的，也是累惨了。小蛇有些意动。
姚阳朴等了一会儿，容小蛇考虑之后，姚阳朴往小蛇看，问道：“如何？你决定留在这儿吗？”
“是。”小蛇点点头，不用逃命的日子小蛇求之不得，小蛇说道，“等我试试，狼真连这里的沙子都怕的话，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说这话时，小蛇心里还是挺难为情的，住下来的话，可就每天都吃姚阳朴的了。
以前，他每个小摊上吃一顿，还都被骂、被追呢！
小蛇的谨慎以及他必将留下来的结果，令姚阳朴哈哈大笑，姚阳朴连说“好好”，点头道：“稍后我就带你去试。”
姚阳朴非常高兴，手里牢牢抓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