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她给秦寒玖报信了

  钱雨声嘶力竭地大喊。

  厉承阳脸色一变,将秦安从窗台上扯下来,往下看,借着灯光,一堆黑色的碎片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却让他整个人暴怒,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秦安脸上。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安捂着脸,摇晃几下稳住身体。

  眼神犹如寒冰,手腕翻飞,厉承阳只觉得手臂一痛,刚刚打她那只手臂上,一刀伤口赫然醒目。

  先是血珠,接着是血线。

  没有丝毫手软犹豫。

  厉承阳嘴角挂起残酷的笑:“这么急着给秦寒玖报信,好啊,你让他来,我要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

  “秦安,你真以为仗着我喜欢你,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吗?”厉承阳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我告诉你,你错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秦安忍着大腿上的痛,血流说着白皙的腿蜿蜒而下。

  “厉承阳,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疯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厉承阳将她推倒床上,覆身而上,“我早就告诉你,选择他,你会后悔的!”

  “当年,他折断我手腕,就该有今天的后果,还有你,如果你不把我推出去当人质,我还能欺骗自己对你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你没有!”

  提起三年前那件事,仍旧是他心中的意难平。

  他为了她,一次次违背蔡潼的命令,忍着被罚的后果,在陷害秦寒玖时收手。

  在她面前,他卸下所有防备,甚至在她要抓厉承欢和他去当人质时,没有任何反抗。

  可是,那一晚他说要和她谈谈,她为什么就不来?

  还那么义无反顾将他推出去。

  她明明知道,一个聂柒就够了。

  “秦安,你才是这个世上最绝情最狠毒的女人,杀人于无形,还想安然抽身!”厉承阳怒吼。

  伸手撩开她的裙摆,想要进一步,看到满手的血迹以及那两道血肉狰狞的伤口,愣了。

  所有的怒火被血淋了个透心凉。

  这样没有丝毫美感的伤口,勾不起人心底任何的欲念。

  脑子里千回百转,脸色更加难看,愤恨地看着平静的秦安:“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宁愿自残也不愿从了我。”

  “你知不知道,这样反而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厉承阳捏着她的下巴冷笑。

  秦安神色淡淡:“如果厉影帝对一具尸体感兴趣的话!”

  秦安暗暗盘算。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的样子,厉承阳离开时差不多接近十一点。

  三个小时一个来回,除去中间处理伤口需要的时间,这里到最近的大陆应该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那么秦寒玖找到这里,需要多久?

  有王墨和骨头在,她并不担心他们会找不到这里。

  也不担心秦寒玖会听不懂这通电话。

  现在,就等厉承阳吸够这满屋子无色无味的软骨丸,一切就好了。

  可是,事情好像出现偏差,几分钟过去,他仍旧没有脱力的意思。

  难道他也吃解药了?

  钱雨在一旁恨得要死。

  特么的,这厉承阳脑子是有问题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搁这儿爱恨情仇的,他都要死了!

  还有,他都说那个秦寒玖快来了,怎么半点不慌。

  当初选择跟着他,就是因为他够狠够聪明。

  现在看来,妈的智障!

  忍不住出声打断:“头儿,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秦寒玖追过来,兄弟们都会死的。”

  根据d国那边的兄弟传来消息,秦寒玖调集了飞机大炮,枪支弹药,就等着轰了那个胆大包天的人。

  他们这个岛压根不够人家炸。

  厉承阳站起来,看了一眼秦安的伤和钱雨的,冷笑一声,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吩咐人将他抬出去。

  走之前,看了一眼托盘。

  显然是一早就知道这上面是什么东西,也做了防备。

  他用这种方法将秦安绑架来,又怎么可能在这上面栽跟头。

  秦安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扯了床单撕成碎布包扎大腿。

  眼前一阵阵发昏,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咬着唇,她一定要等到秦寒玖来。

  楼下,钱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像从漆黑雨夜中从坟墓后爬出来的恶鬼,森冷可怖。

  哆嗦着道:“头儿,我们不离开吗?”

  厉承阳吐出一口烟圈,圆形的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轮廓。

  “离开做什么?”

  “秦寒玖马上就来了,当然是逃命啊,”钱雨急切地看着他,眼角的疤痕一抖一抖,宛若一条毛毛虫在垂死挣扎。

  “头儿,我的脚筋被那个臭娘们挑断,你一定要救救我,求求你了。”

  如果不能尽快医治,他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是吗?”厉承阳弹掉烟头上的灰烬,声音冰冷,“那你是不是该交代交代,为什么你会在那个房间?她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手机!”

  钱雨脸色微变,眼神闪躲:“我我我就是听到她在房间敲敲打打,以为她要做什么,才进去查看的,”

  “没想到我一进去,她就对着我大打出手,还废了我的腿,头儿你要为我做主啊。”

  “也是她抢了我的手机,真的是她抢的。”

  这可真是半点假话也没有。

  说得可怜兮兮、情真意切。

  “头儿,你一定要相信我,这种女人留不得,她心里只有秦寒玖,就算你强迫她,你也得不到她的心。”

  厉承阳无所谓地支起手,摇了摇:“聒噪,把他丢海里去。”

  “什么?”钱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头儿,我……”

  厉承阳在笑,笑得特别阳光。

  身上的阴沉淡去了些,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破旧的巷子里,夕阳余晖洒下来。

  男人提着方便袋,趿着人字拖,笑得亲和又温柔,淡淡地说:“同学。”

  可今天,他说的是:“背着我打她的主意,就该有付出代价的自觉性。”

  “拖下去吧。”

  任凭钱雨如何挣扎哭喊求饶,都没能换来男人一点心软。

  “头儿?”旁边的下属喊了一声。

  “他不听话!”

  违背他的命令,就该死!

  一名下属急匆匆跑进来:“头儿,监察到有十几架直升飞机往我们这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