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王方闻见空气里散开的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气味,气血上头,顿时也来劲儿了,伸手指着白知景,“我说你对不起井飞飞!”
“操你大爷!”
“砰”一声巨响,白知景一脚踹开课桌,操起椅子就朝王方那边砸。
王方双手抱着头,手背被椅脚蹭破了皮,拉出一道手指长的血口,椅子把窗户砸出一道裂痕,班里胆小的女生们纷纷尖叫出声。
“你他妈的!”
王方见状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冲白知景扑了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儿,把教室后两排的桌椅撞了个七零八落。
白知景虽然怕疼,但真发起狠来是真凶,他额头破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往下流,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死死掐着王方脖子。
王方喘不上来气,自然卸了几分力道,白知景趁机翻身坐在他身上,一拳头一拳头地朝他脸上砸:“你敢提他!你他妈的敢提他!就凭你也配这么说他!”
其实白知景自己也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这么个怕疼的人,头上破了个口子,鼻血也被打出来了,这时候愣是和感觉不到痛似的。
其实这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两分钟,办公室的两个老师赶来拉架,但白知景用上了死劲儿,紧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靠!”
胖子也急了,随手从图书角拿了一本牛津英汉大词典,冲着白知景后脑勺重重来了那么一下,白知景瞬间头晕目眩,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又摔回了地上。
闻讯赶来的宋宝贝见状大骂一声,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个铁皮垃圾桶,操起桶上来就开gān,胖子被他当头砸了个正脸。
眼见着情况越来越混乱,保安终于来了,挥着铁棍子把人分开。
白知景和王方已经都站不起来了,宋宝贝肚子上挨了几拳,弓着腰去搀白知景:“景儿,咋样了啊?能不能撑住啊?”
“宝儿,”白知景喘着气,眼睛被血和汗糊得睁不开了,“他瞎说,是他瞎说的!”
“我知道,知道啊景儿,”宋宝贝喉头一哽,“咱不吃亏,这傻bī伤得比你重,咱赚了。”
白知景听到这话轻轻一笑:“没吃亏就好。”
“疼不疼啊景儿,”宋宝贝问,“你这流了多少血啊我天!”
“疼,”白知景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忒疼!”
宋宝贝一愣,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景儿怎么没哭啊?
平日里磕破点儿油皮都要哭半小时的人,今儿怎么一滴眼泪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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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打架的被打包送到了医院。
应许急匆匆地赶来,白知景正在急诊室处理伤口,他连气都没喘匀,蹲下就问:“怎么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没事儿,”白知景脑门上顶着块纱布,“我没吃亏!”
“是啊应许哥,那傻bī被我们打出了轻微脑震dàng,得住院好几天呢!”宋宝贝附和。
这两小孩儿听着还挺得瑟,应许头都大了,没好气地说:“这架打得还挺划算是吧?”
白知景笑笑:“还可以吧。”
应许见他还能嘻嘻哈哈开玩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拿起一边的就诊记录扫了一眼,确认真的没大碍了,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应许哥,说没说怎么罚啊?是不得挨处分呐?”宋宝贝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茬,挺发愁地问。
应许瞟了他一眼:“你还怕处分啊?我以为你们俩什么都不怕,背上个炸药包就敢轰学校了。”
“那不能,”宋宝贝挠挠头,“私人造炸药违法,这事儿我不gān。”
处不处分的现在还不确定,等晚上两边家长见了面再商量能不能私了,但课还是得上。
“对了应许哥,景儿今天特坚qiáng,”宋宝贝说,“都被打成这样了,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流!”
应许一怔,垂眸看着白知景,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轻皱起。
“没哭?”他牵着白知景的手。
白知景低头看着自己脚面,若无其事地说:“疼是挺疼,就是哭不出。”
“走吧,我送你们回学校。”应许说。
“走。”宋宝贝站起身。
“我想回家,”白知景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应许,声音微微颤抖,杂糅着几分哀求,“应小许,小应许,我不想上学了,我不想读高中,我想吐。”
第105章单选题
应许载着白知景去坝下兜风,给他买了两根奶味儿冰棍。白知景坐在单车后座,边吧唧嘴边晃腿,两根冰棍吃完,自行车刚好兜完一圈回来。再次经过那个小摊,白知景一只手搂着应许腰,另一只手扯了扯应许衣摆,意犹未尽地说:“再来一根呗。”
应许按下刹车,单腿撑着地,回头看着白知景:“不怕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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