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端起桌上给学生解暑用的一叠薄荷糖:“喏,随便吃。”
“你偏心啊!我刚可瞅见你给人的是牛奶糖!”
“是偏心,”应许靠在椅背上,笑笑说,“宝贝才有奶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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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说快也挺快,转眼就过去三天了。
白知景在大谷村混的风生水起,他模样生得好,性格又随和开朗,和谁都能玩的开。加上他这体质特殊,别的Alpha是一出汗信息素浓度就升高,好几个易感期Omega都受了影响,进医务室打抑制剂去了;白知景恰好相反,是一运动起来这信息素水平就噌噌往下降,一点儿进攻性都没有,Alpha喜欢和他玩,Omega也爱往他身边凑,这几天他光是情书都收三封了,都是匿名的,就留了个QQ号,说希望白知景军训后领到手机加上。
白知景得意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去,忽然感觉上高中也挺好,没那么抵触读书了。
第四天上午,几个学校一起开展传统项目,说是高二高三的学长姐过来搞慰问。电视台的人都来了,光是摄影机就架了好几台,白知景听说能上电视,特地找班里Omega方阵的要了点儿防晒霜擦脸,说是能显白。
一中来的是几个学生会的,搞了个集体诗朗诵,井飞飞听得如痴如醉,拽着白知景感慨:“知景,原来语文也可以这么美!”
白知景身板坐的笔直,他对这种装bī的文艺活动没兴趣,就惦记着摄影机能不能拍到他,让他爸他爹他大伯父和他远在新阳的俩爷爷都在电视里看见他,那他也算个名人了,给他们老白家增光添彩,于是他又往脸蛋上补了点儿防晒霜。
学生会长在主席台上声情并茂地朗诵道:“挥洒汗水吧!矫揉造作不是我们的本色,我们的人生书页是一张崭新的白纸,蓝天就是最好的摄像机,镜头记录下我们洁白的青chūn......”
白知景转头问井飞飞:“飞,我还白吗?上镜吗?”
井飞飞双眼发光:“知景,你说话可真有哲理!”
白知景不知道他在瞎扯什么,扭头问另一边的同学:“王科,你看我够白吗?”
一中的人念完诗下台,轮到艺校的上去表演,艺高架势挺大,一大堆挺高级的乐器往上搬,其中弹古筝那小白脸还有点儿眼熟。
白知景定睛一看,那人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可不就是宋宝贝那情敌嘛!
他下意识地起身往13班的方阵看,眼神刚好对上宋宝贝,俩人默契地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被各自的导员揪出来靠边罚站了。
罚站的位置偏的很,摄像机拍不着,这回铁定上不了电视了。
白知景沮丧地垂着脑袋。
应许一直就注意着白知景这边呢,见到小孩儿突然站起身,又被拎到边上罚站,本来还觉着好笑,转眼又瞅见白知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心头一揪,从操场外围绕了过去。
“犯什么事儿了?”应许绕到白知景身边,小声说。
白知景叹气:“心里难受。”
“怎么了?”应许双手撑着膝盖,半蹲下身子,“说说。”
“你帮我个忙,”白知景拿手肘捅了捅应许,下巴指着斜前方一台摄像机,“你把那镜头挪挪,对着我。”
“......”应许脚下一个踉跄,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嘣,“好好站着,别偷懒!”
第34章军训(2)
白知景罚站了一上午,蔫儿吧唧地来食堂吃饭,宋宝贝端着饭盆坐到他身边,模样挺神秘。
白知景电视没上成,闷闷不乐地拿筷子戳碗里的菜丸子:“gān嘛?”
坐他对面的井飞飞举着勺子赞叹:“知景,你筷子使的可真好!”
“景儿,上午瞧见那小白脸了没?”宋宝贝凑到白知景耳边,小声说。
白知景点头:“见着了,台上拉古筝呢,哐哐响。”
“可真是天籁!”井飞飞一脸神往,“我还是第一次听古筝呢,在家我爸连电视都不让我看。”
“他谁啊?”宋宝贝皱着眉问白知景,“真能插话,咱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说吧。”
“我同桌,”白知景摆摆手,“没事儿,你说你的,他信得过。”
井飞飞从小到大也没jiāo过朋友,基本没有社jiāo技能,听白知景这么夸他特兴奋,紧张地抿了抿嘴唇:“你好,我是知景好朋友,我叫井飞飞,水井的井,飞翔的飞。”
宋宝贝有点儿吃味,撇嘴说:“才认识几天啊就好朋友,真不害臊。”
“我们是心灵上的伴侣,”井飞飞解释,“你也是知景朋友,那你知道哥德巴赫猜想吗?你求证的怎么样啦?”
宋宝贝搔了搔鼻子,用口型问白知景:“他有病?”
白知景拍拍他肩膀:“天才都这样,上帝给他开了一扇门,把其他108扇窗户都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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