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高一孩子都知道白知景是高二留级的,小屁孩儿对于“高年级学生”有种天然的敬畏心,白知景自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成了班里的老大。
“知景哥,站了一下午,还行吧?”
老大就得有个老大样儿,白知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咧嘴回了一个:“挺好,那群人算啥啊,以为罚个站就能让你哥我认怂?不可能!我毫不夸张地说,我还能再站一下午。”
恰好巡视的教官经过宿舍门口,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大吼一声:“那就再滚出去站两钟头!”
白知景腿一软,心想这高中是没法念了,要不再留一年级,明年重头再来得了!
第132章新学期新景儿
白知景军训半个月一遭回来,整整黑了八个度。
今年日头烈,加上班里那群小屁孩儿成天撺掇他去调皮捣蛋,白知景又是个不经捧的,别人喊他两声“知景哥”他就恨不能飘到天上去,回回gān坏事回回被逮个正着,平均一天要被罚站三四个钟头。
这么半个月下来,原来挺白净净、嫩生生一小孩儿,给硬生生整出了焦糖色儿。
军训结营当晚回了胡同,应许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见了面都不敢认白知景,伸手揪了揪他的面皮:“现代易容术啊这是?我那么大一个糯米团子景儿呢?”
“滚你妈的!”白知景踹了他一脚。
“什么糯米团子啊,”应英姿最擅长泼白知景冷水,“我看就是红烧狮子头,还是烧焦了的那种。”
“狮子头多好啊,”白知景哼了一声,从桌上拿起一个可乐jī翅,“我最爱吃狮子头。”
“啧!”应许曲起指节,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脏不脏?用筷子。”
“不脏不脏,我洗手了,”白知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嘬了一口jī翅上挂着的芡汁儿,满足地喟叹道:“delicious啊!我半个多月没吃到这么delicious的玩意儿了,goodgood,实在是good!”
应许眉梢一挑,新奇道:“几天不见,这英文张口就来啊?”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懂么?”白知景嘿嘿笑了两声,“以后我得好好学英语,宝儿都去外国待了,以后要是满嘴洋文我听不懂怎么办?”
他说起这茬应许从想起来,从冰箱上边的小铁盒里取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大宝寄回来的。”
“什么什么什么?”白知景叼住jī翅,立即伸手去接,又怕指尖油腻腻把东西弄脏了,赶紧扯了几张纸巾擦gān净手,这才把卡片接过来,原来是张明信片。
卡片上,巨大的摩天轮伫立在河畔,白知景看了会儿,咂摸道:“这啥意思啊?游乐园?”
“伦敦眼,”应许摸了摸白知景的脑袋,“一副文盲样儿,傻不愣登的。”
白知景捧着那张明信片就和捧着圣旨似的,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撇嘴说:“这算咋回事啊,宋大宝就是个白眼láng,出去十几天了就寄个这玩意儿回来,现在互联网时代,网线一连,什么伦敦眼美国眼英国眼看不到啊......”
白知景一通叨叨,还把自己叨委屈上了。
离开前俩人明明说好了,每天都要想念对方至少六遍,白知景一个堂堂野熊帮帮主,十分信守承诺,把“想大宝”当成一项任务写进军训日程表里边,早上跑操想宋宝贝一遍、站军姿、吃午饭、下午打军体拳、吃晚饭和睡前再各想一遍,一天六遍,非常准时。
可宋宝贝这个没良心的压根儿就不想他,明知道他今天军训完发手机了,也不说给他打个电话,就寄一张纸片回来糊弄。
“唉,”白知景看着应许,一脸幽怨,“人不都说七年之痒么,我这和大宝才分开半个月就犯痒了,我可是每天都想着他念着他,你说他心里还有我么?”
应许被他整乐了:“那你每天想没想我?念没念我?”
“频率中等,”白知景斟酌了一下,回答的很严谨,“但浓度较高,影响也比较深远。”
“德行!”应许笑着骂了一句,把筷子塞进白知景手里,“好好吃饭,别搁这儿臭贫。”
吃完饭应英姿去学校练功,应许在水槽前边洗碗,白知景凑过去和他腻歪,掐掐胳膊又摸摸喉结。
小半月没见面没通上电话,应许本来就怪想他的,又被这一通撩拨,没忍住把白知景抱到洗碗池上坐着,按着他后脑勺亲他。
水龙头没关,水哗哗流着,白知景咕哝了声“làng费啊”,尾音紧接着被应许吞进喉咙里。
俩人信息素一通乱撞,最后是白知景后腰一酸,率先败下阵来,应许的味道就和藤曼似的,往他五脏六腑里钻。
白知景被整的头晕目眩,两条腿不自觉就勾上应许的腰,应许就和发了高烧一样烫,手掌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下,在牛仔裤后腰的位置轻轻一勾,指尖往里探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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