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意思呗,你就不能领会领会我这话的jīng神内涵,”白知景啧了一声,振振有词说,“要不说你阅读理解不及格呢,咋这么能抬杠呢!”
“你上回质检考语文比我还低三分呢!”宋宝贝不太服气,小跑到应许身边问,“应许哥,你是大学生,懂得多,你说大悲咒和上帝阿门是一个门派的吗?”
白知景生怕应许拆他的台,捂着屁股蹦跶到了俩人中间,硬生生把宋宝贝挤开:“你看人家大学生理你么?”
天气燥热,本来就容易上火,应许被这俩小孩吵得头疼,转头看了宋宝贝一眼:“你安静点儿。”
白知景得意洋洋地chuī了声口哨。
“你也闭嘴。”应许接着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宋宝贝和白知景谁也不服谁,安静了没几秒钟又开始吵吵,白知景说要不是宋宝贝把铅球队的招来他屁股也不用挨这一下,宋宝贝反驳说最后要不是他踢了那惊天一脚,这架指不定要打到什么时候。
他俩叽叽喳喳个没完,应许脑袋都大了两圈,他自行车就停在前边巷口,想着赶紧把两个小祖宗送回补习班上课去,快出巷子时恰好路过一臭气熏天的垃圾堆,蚊子苍蝇在一大滩花花绿绿的食物残渣上头飞来飞去,白知景“哎哟”一声,嚷嚷说有飞虫进他眼睛了。
“我这儿有纸,”宋宝贝从裤兜里掏出张皱成一团的试卷,“你赶紧擦擦。”
白知景脸上又是泪痕又是汗渍,黏得很,睫毛湿哒哒的,效果就和粘蝇板差不多。他眼里进了东西,硌得难受,这会儿两眼闭着什么也看不见,从宋宝贝手里拿过那团废纸,也不展平,急吼吼地就要往眼睛上擦。
“别动。”应许皱着眉拿过那团纸,要真拿这糙纸擦眼睛,一会儿扎疼了又有得哭,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宋宝贝,吩咐说,“你先去开车,前边等我。”
宋宝贝得了令去了,白知景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几转,异物感还是很明显,他有点儿急了,抓着应许两条胳膊说:“我不会成海伦凯勒了吧?我可不能瞎啊,我们老白家还指着我光宗耀祖呢!”
“你要真成了海伦凯勒,你们老白家倒是光宗耀祖了。”
应许哭笑不得,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先把白知景乱七八糟的脸颊擦gān净了,又轻轻把他眼睛掀开一条缝,果然飞进去一只黑色小虫。
“是不是有啊?”白知景仰着头,“我现在眼前全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闭着眼当然看不见。”
应许给他chuī了chuī眼睛还是没用,白知景也不知道是怕痒还是怎么着,眼珠子一个劲儿乱转,应许一只手抓着他下巴:“别瞎动,流点儿眼泪,把虫子哭出来。”
白知景憋着气酝酿了一会儿,觉得脑门儿都要被晒得冒烟了,身体里一丝多余的水分都没有了,哭丧着说:“流不出来啊!”
“平时不挺能哭的吗?”应许忍不住笑出了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你别只顾着笑啊!”白知景听他一笑心里头就更着急了,“再爱哭的Alpha也有坚qiáng的时候,我感觉我现在就特坚qiáng,一滴眼泪都没有。”
应许心说这情况只能采取点儿非常手段了,于是他一只手握成拳,指节在白知景尾椎骨上用力一顶——
“哎我操!”
白知景痛呼一声,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两行眼泪喷涌而出,那只倒霉的飞虫也顺着泪珠子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行了。”应许拿手帕把他脸擦gān,打趣说,“不是特坚qiáng吗,不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吗?”
“眼泪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我潜力无限,”白知景总算重获光明了,边抽抽边仰着脸让应许给他擦脖子,“鼻子也擦擦,鼻涕要流嘴里了。”
“邋不邋遢,”应许隔着帕子捏住他的鼻尖,“用力。”
白知景擤好鼻涕,应许把脏手帕叠了两下,塞到白知景裤兜里:“洗好了给我。”
“我洗啊?”白知景张着嘴。
应许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应许是学医的,有点儿洁癖,白知景捂着屁股嘟囔:“早知道就擦你衣服上了......”
“想得到美,”应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哪回真洗过了?”
在应许这儿手帕消耗量巨大,白知景打小就爱哭,加上他小时候皮肤嫩,拿餐巾纸给他擦脸他都不乐意,应许也就有了随身带帕子的习惯;虽说现在白知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娇贵了,但应许这习惯却是改不过来了。
“那你刚还打我了呢,”白知景蹦跶着跟上去,“可疼了,我脑子里大悲咒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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