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楚南将脸趴在钟霜头身边,感受着他发热的呼吸。
“我的。”巫楚南如是想。
被迫听了一夜墙角的旺财欲哭有泪,他妈的,昨夜它正在抓老鼠,谁知刚吃完夜宵打算回窝睡下便听到了不小的动静。
chūn色满屋关不住,一只旺财出门来。旺财闻声自然是吓得一个跟头默默跑出了屋,整夜几乎没怎么阖眼。
可恶啊可恶,钟霜和巫楚南,竟,竟,竟……可恶!旺财快气炸了,钟霜可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啊!巫楚南竟和他睡了!
杀!人!不!眨!眼!旺财又qiáng调了一遍。
旺财气得不行,跳上chuáng狠狠踩了一脚钟霜。巫楚南不满道:“旺财,走开,别打扰他。”
旺财气道:“我说什么来着,你承诺什么来着?”
巫楚南不以为然:“你听墙角了。”
旺财炸毛:“钟霜是魔教教主,你和他根本没有可能!”
巫楚南不以为然:“你听墙角了。”
旺财叹气:“罢了罢了,不过是露水情缘一段罢了。你快些和他断绝关系,走了便是,不然回去你爹便打死你。”
巫楚南不以为然:“你听墙角了。”
旺财用爪子挠他:“滚啊!我就听怎么着?你还不让我听了?”
巫楚南缓缓道:“我确实不让你听,你走吧。”
造孽啊!巫楚南为了钟霜竟让它走!色令智昏!旺财狠狠用爪子在地上挠了几遍“色令智昏”四个大字,转身离去。
待钟霜养好病后,钟霜很是愧对于巫楚南。明明是他将巫楚南压在了身下,让巫楚南哭成了一朵透明花,“鹤哥哥”都喊哑了,却反过来让巫楚南醒来照顾他。
于是钟霜又拉着巫楚南出去玩了,并且带足了银钱,打算在外多玩几天。
巫楚南问道:“钟霜,你送我的生辰礼……”
钟霜这才想起生辰礼,他还未送出去,当时jīng虫上脑便什么也不顾了。他掏出一个福袋,jiāo与巫楚南:“我自己学着绣的,有些丑,楚楚莫嫌弃便好。”
巫楚南满脸喜色地接过福袋,高兴得又在钟霜脸上亲一口:“谢谢,我真的好喜欢!”他将福袋系在腰上,拍拍福袋得意道,“如何,好看吗?”
钟霜笑道:“福袋丑,但耐不住人好看。”
巫楚南也和着钟霜一同笑。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和家中亲情截然不同。
这是爱情的味道。
巫楚南认为钟霜确实如同龙葵所说不是什么坏人。钟霜任何害人知心也无,只是个玩心很重、骄傲放纵的病弱少年,钟霜值得巫楚南爱。
是啊,钟霜值得他爱。巫楚南想到此处,心里便甜滋滋的,抿唇一笑,心里又一暖,完全忘了八月十五钟霜最虚弱,巫季和各大门派要去魔教围剿之事。
八月十五,深夜。
巫楚南和钟霜正急急忙忙往魔教赶。方才龙葵飞鸽传书道巫季逃跑,各大门派又卷土重来。钟霜想也不想便拉着巫楚南轻功向魔教赶去。巫楚南又犹豫不决,一边是自己兄长,一边是自己爱人,他……
巫楚南开口问道:“钟霜,我哥……还有青琼门那些人……”
钟霜飞快答道:“我没有。”
巫楚南深吸一口气:“好,我信了。”
说不准钟霜是被污蔑的,他真的很好。只是不知各大门派从今往后会如何看巫楚南了,但他也不在乎。
巫楚南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将巫季等青琼门弟子该杀杀,还困困的?难不成另有其人?那为何又要关在魔教,难道魔教还有人比钟霜更qiáng?
此次巫楚南二人出的是远门,轻功急急忙忙往回赶也快不了,更何况像钟霜这般没一会便气喘吁吁的。巫楚南主动拉着钟霜跳上屋顶,大步跑向河边,轻功水上一漂,奔向凤岭山。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却也还是晚了。巫楚南见巫季等人早已离去,走时将近屠了大半个魔教,凤岭山四周一片浓浓的血腥味。
钟霜瞳孔骤缩,看了看周围破败的房屋和受伤的弟子,没说出话。半晌,才憋出一句,他怒道:“是……是谁gān的?”
一弟子见了钟霜,边给他人包扎边骂道:“教主,是巫季那个王八犊子!”
钟霜一僵,巫季。他有些说不出话:“巫季……逃出来了?”
余下弟子渐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怒道:“没!巫季没出来!是那狗日的谭飞把他弄出来了!”
“不对,那就是巫季!”
“你傻,那分明是巫季的魂魄,他抽出来了!后谭飞等人把他躯体从地牢弄了出来。”
“他们要找一个叫巫楚南的人,还说什么要谢谢他把他的魂魄弄出来。谁,谁叫巫楚南,给老子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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