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要找教主,好在教主您今日最弱不在教里,他们目标也不是我们,便暂且饶了我们一命……”
“教主,龙葵师兄方才昏迷不醒刚刚又吐出一口血,我们该如何办啊?”
钟霜神色凝重,不回头去看躲在他身后的巫楚南。
巫楚南轻轻颤着,这是自己所为。他正想开口,便又有人哭道:“教主!大师兄,师兄他,他……没撑住过去了!”
巫楚南瞬间鼻子一酸,龙葵……
“到底谁是巫楚南!给老子站出来!我要活剥他,生吃他的肉,大喝他的血!”
“好像教主的贴身侍卫便叫什么……楚楚?”
巫楚南再也忍不住,站出来高声道:“是我,我,我叫巫楚南。”
众多弟子见到巫楚南,纷纷扬起拳头欲要打他。巫楚南从未如此镇定过,任由他们对自己下手。
结果却是没有任何人下手,因为钟霜。
钟霜眼眶里含满泪水:“去找人安顿好龙葵遗体,我对不起他。还有……楚楚……”
你说你爱我,可你竟然这般对我。
巫楚南深吸一口气,莫名读懂钟霜:“真的,但此事……是我一年前所为,那时我还未爱上你。”
弟子们闻言又怒了:“爬了我们教主的chuáng,欺骗了我们教主的感情,还来屠我们魔教!果然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之人没一个好东西!”
巫楚南qiáng迫自己不去看钟霜:“我来魔教的目的,便是来救出被你们掠走的青琼门弟子,其中便包括我兄长巫季。在地牢找到他后我是曾与他计划过如何逃出去……包括今夜这一步。”
巫楚南摊牌了,他曾经是真想让钟霜死,但他现在又想让钟霜活。
钟霜不语,巫楚南长长呼出一口气:“就这样,随你们处置吧,我无话可说。”
也无法辩解。
魔教弟子开始骂巫楚南,嚷嚷着让钟霜杀了他。巫楚南听着周围如海水一般涌过来吵闹感,无形中感到巨大压迫,猛然想到了曾经。
曾经也是如此,那些对巫楚南无论友好不走好的声音全部被他拒绝,被他自动排除在外,不想听,不想听,真的不想听。
所以他不想说话,不想和任何人jiāo谈,他什么都不想,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
多好啊,自己的世界。
巫楚南无力地跪下去,耳边开始听不到任何嘈杂,脑中一片空白。
好像荆棘在慢慢涌上心头,勒紧他的心脏,一根根尖刺扎入血肉,他快要窒息,他快要死了。
“对不起……”
钟霜垂头不语,良久,他才抬头道:“他……不能死。”
“他死了,巫季便不会来救他了,拿他当诱饵也是好的。”
弟子一愣:“还是教主想的周全,全按教主所言去办,但绝不能饶了此人!”
钟霜颔首阖上眼帘:“去好好整顿整顿吧,疗伤的去疗伤,我去找龙葵,我欠他好多年了……龙葵呢?”
有弟子去给钟霜带路,钟霜始终不敢去看巫楚南一眼。
他怕此时再对巫楚南好,是害了他。等哪日有空,他趁人不注意再去与他好好谈谈吧。
巫楚南被魔教弟子关进地牢,没有食水,暗无天日地活着。
他倒也不怪钟霜,因为他的确错了,这一错,还搭上了许多无辜的性命。
待久了,巫楚南突然想到,旺财呢?
巫楚南浑身用不了力:“旺财,旺财……”
“你是在喊那只灵猫吗?”地牢中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巫楚南费力睁开双眼,头昏脑涨,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却能看清大概,是两个蓝衣弟子。
“它已经跟随巫季走了,救不了你。”一弟子笑道,“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语罢,他便要去抓巫楚南。
巫楚南下意识往后退,伸手咬破手指想要画符。
不对,他逃什么,欠债还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一愣,便给了那弟子机会。他封锁住了巫楚南的经脉,令巫楚南无法使用巫术。
“教主说你是羌族后代会巫术,如今一见果真不假,看我封了你的经脉还如何画符。”
巫楚南听到他们二人提起钟霜,又意识不清道:“钟霜……”
巫楚南感觉身上好烫,恶心,好想吐。
“知道我们来做什么吗?”
“教主下令让我们来对你用刑。”
面前的魔头甜蜜蜜地凑在巫楚南耳边笑道。
巫楚南的心瞬间坠落谷底,他无助摇头,哭道:“不要,钟霜……你放开我!”巫楚南挣扎起来,弟子挨他一脚,气呼呼地将巫楚南的脚扭断。
巫楚南吃痛惨叫一声,彻底没了力气,任由两人对自己施刑,地牢里充满不断的痛吟之声。
巫楚南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弟子喘着粗气:“这双眼长得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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