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楚南想到这些东西他阿娘也会绣,每年都会绣一个让他戴在身上,保佑平安,他戴在身边就像是把阿娘的心揣在了身边。阿娘一向心灵手巧。
巫楚南已经来到魔教快一年了,今年新chūn必定回不去,他鼻子一酸,想到了家人。
钟霜手足无措地看着突然莫名其妙哭起来的巫楚南,不知他为何哭:“楚楚,怎么了?”
“这个……我阿娘也会绣。”巫楚南指指香包,“我娘绣得比这些好看多了。”
钟霜眼帘一垂,原来是想家了。他轻轻拍拍巫楚南的后背,以示安慰,巫楚南又道:“我阿娘这几年身体还不好……”
钟霜给巫楚南抹掉眼泪,塞与他一把银子:“别哭了,今年回去看看吧。”他叹了口气,他的阿娘……早没了。
巫楚南连忙再将银子塞给钟霜:“这怎么行!受不得啊!”
可钟霜就是不接,拉着巫楚南又去了另一处小摊,买了一包芙蓉糕给巫楚南。
芙蓉糕打开油纸便是浓浓奶香,放入嘴中口感细腻入口即化,之外还掺了不少果仁,糕甜仁香。巫楚南吃了几块感觉心情好了不少,然后赶快发现自己这是吃了钟霜的东西。
钟霜给巫楚南擦掉嘴边渣子,又让他喝水顺顺,他问道:“好吃吗?好吃就别再哭了。”
巫楚南“嗯”了一声,他又道:“来,给我笑一个,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于是巫楚南给钟霜扯出来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钟霜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一点都不好看。你就不能发自内心的笑一笑吗?”
巫楚南闻言笑了:“钟大人,我有那么丑吗?”
钟霜给巫楚南做了个鬼脸:“你看,我做鬼脸都比你好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笑口常开,从不愁眉苦脸。”
竟然这时了也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人脸皮怎能如此之厚!
巫楚南笑着点点头,将钟霜的话听进心里。他心情大好,和钟霜在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正午,两人走进一家饭馆。
钟霜坐下点了几道巫楚南爱吃的菜,便拿起刚买的话本看。巫楚南坐在钟霜对面嗑瓜子,见钟霜看的津津有味,好奇道:“钟大人,这话本当真有那么好看?”这又不是你气得摔书之时了?
“当然好看,有意思极了。”钟霜给巫楚南拿了一本,巫楚南接过随手一翻:
“话说那水儿竟也毫不推拒,十分顺从地躺在塌上,面目(a)cháo红、眉眼(jin)含情,衣衫(ba)轻薄地盖在(ba)身上,肌肤(bie)若隐(zai)若现,诱人(suo)至极。水儿嘴中还不忘嗔(le)道,阿墨,水儿(hai)难受……他白皙的(zi)手指轻轻(qiu)抚摸在纤细(qiu)软腰上,不断(ni)勾引……”
巫楚南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将话本合上放在一旁,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一旁的钟霜用余光注意到巫楚南默默合上话本,问道:“怎么了?”
巫楚南眼中流露着震惊之色,缓缓道:“这竟是本艳书……还说皇上和,和谭宗主之事……”
钟霜怪道:“我没买啊?许是这一提里顺带的吧,竟是龙阳之好。”钟霜说到最后一句之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买的话本是一提,一提五本,比单本买要便宜不少,谁知竟夹带了这种东西。
巫楚南道:“钟大人,如今民风竟这般开放了吗……”
钟霜放下话本,给巫楚南倒了杯茶。他道:“楚楚,现在是在外面。”
巫楚南抬头,满头雾水地看着钟霜。钟霜继续道:“此处人多混杂,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别叫我钟大人吧。”
“那小……那我该如何叫?”
钟霜想了想,坏笑道:“不如……你叫我一声鹤哥哥?”
钟霜未开口时巫楚南便感觉不对劲,现在一开口果真不对劲!他慌张道:“我,我……我不会!”
“有嘴便行。”钟霜笑眯眯道,“鹤是我的字。”
巫楚南仍然很抗拒这个名字:“要不……叫钟鹤?”
“也行,加个哥哥。”钟霜坚持道。
于是在钟霜不依不饶的要求下,巫楚南忍着羞耻道:“鹤,鹤……鹤哥,鹤哥哥。”话音方落,巫楚南便感觉自己泪出来了,他用力吸吸鼻子。
钟霜感到非常满意,要的就是这般模样!他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终于打算放过巫楚南,继续看话本。
巫楚南无法直视钟霜,想找点事做。他将面前茶水一饮而尽,喝完又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总之是在一刻不停地拼命喝水。
钟霜用话本掩面,在书后疯狂笑,笑得肩都在抖。这茶……是他给巫楚南倒的不假。但钟霜方才故意用自己喝过的茶杯倒茶推到巫楚南面前了,谁知他竟真喝了!还不止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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