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豪闻言便起身去寻了林家几位姐妹,林诗语与林诗韵斗完嘴,此时正拉着林诗墨坐在草地上揉来揉去。
阮秀秀与林诗音正在比武,两人看到他过来,便收了招式,笑问他是何事。
苏君豪伸手一指天色,笑说几人是不是吃多了点心,都已快午时了还不觉得饿。
林诗语听了,立马从草地上拉起林诗墨,拎起裙摆跑了过来。
“表哥,表哥,我们是不是去明香楼?”
苏君豪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心里软成一团水,还是自家的表妹们最可爱了。
“自然是,别忘了,咱们今儿是去吃大户。”
林诗语欢快地笑了,只说知道了,便叫了林诗棋与林诗墨、林诗画回马车,自己又打发了人去牵了自己的胭脂过来。
胭脂也在马房内憋了一上冬,早就憋得心烦了。
今天被林诗语带出来,那就是拉开了马蹄子撒欢,在这山坡上把别的马匹追得嘶鸣不停。
当时,苏君豪见了,还笑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马。
胭脂性格有一大半像极了林诗语,贪吃,爱玩,也喜欢睡懒觉。
“胭脂,胭脂,这儿!”林诗语一见到被下人牵来的小马驹,乐得大声欢呼。
胭脂也十分开心,头一偏,撅起前马蹄在空中一顿乱舞,然后,快速的朝她奔跑过来。
吓得牵着它的仆人赶紧松开了手。
“胭脂,今儿识得了几个马闺蜜。”
待它跑到跟前,收了蹄子,林诗语这才伸手抱着胭脂的马头蹭了蹭。
暖暖骄阳,蓝天绿草。
一位青丝飞扬,罗裙如火的小姑娘,抱着她的马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如铃的笑声伴着马蹄子刨起泥土散发出来的芳芬,充斥着人们的五官,这是一幅极美的踏春图。
有那文人墨客急笔挥舞,想把这一份纯真的欢快用笔墨描绘下来。
林诗语翻身上马,笑道:“走啦,回城吃饭。”
子桑宸颢的目光紧紧地粘着她,他喜欢红艳似火,感情奔放的她。
央金公主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反问他:“三皇子喜不喜欢胖嘟嘟的姑娘?”
“公主勿须担忧。”他话里的意思是央金并不胖。
却也避而不答央金先前的问话,只是收回目光,迈开修长的腿,走到自己马匹前,一撩衣袍角,潇洒利落地上了马背。
央金疑惑了,回头用本族语言问自己的女官:“我长得不好看了吗?”
“公主是咱们草原上最美丽的朝露。”女官十分恭敬地回答。
“是吗,那为何三殿下会喜欢那个小胖妞。”央金不懂了,不是世间男子都喜欢以瘦为美吗?
女官语塞,大抵那位三皇子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葩,不爱纤柳,独倾牡丹。
“公主多虑了,您永远是最美丽,最高贵的女子。”
央金公主低头看看自己偏瘦的身材,在考虑是不是该把自己养胖点。
女官又道:“冷月人常说,屁股大的好生养。”
“你是说我屁股不够大?”央金的脸微微一红
,难道冷月人挑媳妇是比着屁股大小来的?
女官也不懂了!
央金到也没有为难自己的女官。
林诗语等人骑着马进了城,那阵势不亚于鬼子进村、蝗虫过境了。
哗啦啦一伙人骑着马,中间还跟着几辆快奔的马车,再后面还有一堆骑着马的,穿得五颜六色的仆人,看得人们一个个都往路边闪去。
哎哟,我妈啊,这都是哪家的贵女贵公子出行,简直是在大街上横着走。
林诗语借着两位皇子的身份,扯起了这张虎皮,干了一回虎假狐威的事。
惹得她一边骑马,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原来,抱牢皇子大腿好乘凉啊!
这心儿特么是爽了。
所幸,这些人也就是吓唬一下老百姓,到没有真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让马路更宽敞了点。
众人骑马到了明香楼。
子桑宸颢一直找不到机会跟林诗语说话,心里颇有些不痛快。
于是,当子桑宸阳问这楼里有什么好菜只管端上来时,他就暗中指使了掌柜的把那些上等存货都搬上来了,不狠狠宰他一顿,他心里会特么不爽。
林诗韵也同样在烦恼这事,她离子桑宸颢越近,那种仇恨林诗语的感觉就越强烈,仿佛身体里藏了什么东西在左右着她的想法。
“彩玉,你们今儿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或物?还有,快把我换下来的衣服翻翻,用的香禳也送去外头的铺子看看,记得要背着人些。”
她觉得自己怕是中邪了。
彩玉与彩蝶其怪地看向她,道:“姑娘,这衣服首饰都是我与彩蝶一手打理的,万不可能被人钻了空子。”
说到这儿,她脸色一白,问:“姑娘,莫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曾!”林诗韵问不出所以然来,心中越发烦燥不安。
而在另一边,林诗语与自己的丫头香果、香菜也说着她的事。
“你们也发现了?”
“是,大姑娘一向行事机警,又擅用些小手段,今日却是太过偏激了。”香菜立即回答,她的心中一直存着这个疑问,又细细留意过,实在寻不出结症在哪儿。
“奴婢觉得大姑娘对姑娘似乎……很怨恨。”香果略迟疑了一下,方才回答。
这也是为何香菜反应比她快了。
“哦?为何如此说?”林诗语心中警铃大作。
她自个儿就是十分诡异地重生了,至于是怎样才重生的,她已想不起来,但这不妨碍她设想一下,难道林诗韵也重生了?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与李鸿喻这个国公相亲相爱到老了吗?
这么想,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像那本子里的命苦女配!
她顿时觉得后背发凉,春日暖阳也温暖不了她的骨子,只觉得冻得难受。
“姑娘,你怎地了?可是先前玩太猛出了汗,这会子被风一吹,莫要着凉了才是好。”香果发现她脸色不大好看。
林诗语回过神来,强自镇定,笑答:“无事,到是说说你的想法。”
“姑娘,大姑娘笑起来一向很温婉
,只是眼里的怨恨却是骗不了人,奴婢那时去给央金公主送点心,明明又瞧见她十分怨恨地看向姑娘,当我细细看去时,又不曾发现,如今听你和香菜这般说,又回想了一下,奴婢那时定不可能是眼花了。”
香果的回答十分肯定。
又怕吓坏了林诗语,便道:“姑娘,三姑娘曾对奴婢说,奴婢这辈子便做姑娘的脑子。”
这话言词真切,林诗语颇为感动,嘴上却是凉凉地说:“香果,连你也觉得我是只光会吃贪睡的米虫!”
香果神色一滞,她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好撒!
“大表妹?”
苏君豪见众人都进了酒楼,就她还落在后头跟自己的丫头不知说什么。
瞧香果一脸无奈的样子,大约是她说了什么狗血的话。
“来了。”
林诗语答应得脆嘣嘣的。
笑嘻嘻地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却是半点也不见她先前忧闷的样子。
到了二楼包间,林诗画带着林诗棋两姐妹已经坐了一桌,而阮秀秀正站在另一桌边等着她。
林诗语一瞧,这一桌好似也太挤了点吧。
其实,大家不过是按出身来排的,只是今日出门嫡子嫡女们居多。
“快过来,坐我这边。”
她的左手边正坐着林诗音,右手边空着一个位置。
只是,如此一来,苏君豪便没地方坐了。
子桑宸颢先是奇怪她怎么不入座,后又发现苏君豪没位置了。
他站起来,叫来小二再开一桌,请了苏君豪去那边,自己也坐过去了。
林诗语见自家表哥坐过去了,觉得这边人多,那边太过冷清了。
便告了罪,自己拎着小脚跑了过去凑热闹。
“你怎地过来了?”子桑宸颢无奈中一点都不掩饰对她的宠溺。
反正这桌总共三个人,另一个还是他的好基友呢!
也无需遮遮掩掩,又朝袁公公递了一个眼色。
袁公公忙给她沏上新茶,说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这边自在呗!”
林诗语端起来喝了一口,神情微微一顿,这不是她常在这里喝的吗?
到是喝着十分顺口。
她才吃了两口茶,阮秀秀与林诗音也挤过来了。
“你们怎地又过来了?”
“还不是你妹妹非要过来同你坐一桌,我只好跟着过来了。”
“我看你是瞧见了那位,怕是膈应得慌。”林诗语嘴里的那位,就是此时正四平八稳坐在二皇子左手边的林诗韵。
林诗音不甚在音的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她到是想,却敢吗?”
当然不敢,林诗韵心仪苏君豪的事,也就在桌的几人知道,都没有把这事捅出去的打算。
只不过是不想给苏君豪惹麻烦。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你们实在是一个姓,又是一个爹,这性格却是南辕背辙,差得太远了,我跟她那种爱算计的人合不来。”
阮秀秀大大咧咧地告诉几人。
林诗语娇声答:“可我们不同娘。”
正在这时,小二已经给她们上凉菜了,与阮秀秀的谈话也告一段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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