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招来香果与香菜,吩咐她俩也一并去伺候,又道:“大姐姐比我要矮上些,我备的那身衣服有些大,只能委屈一下大姐姐了。”
林诗音提醒道:“先换上吧,再打发彩玉随了下人回去,再给大姐姐取一身干净的衣裳来。”
林诗韵的脸色才好看些,这才随了丫头们去换衣,又吩咐彩玉先回城给她取身干净的衣裳来。
她才随了香果、香菜去了马车停放的地方更衣。
“诗音妹子,你怎么如此好心?”
“她哪里是好心啊,我那大姐姐,你刚才也瞧见了,若不打发走她,只怕我们的耳根子一直都不会清静,等她更换好衣服,大约我们也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城了。”
林诗音笑道:“秀秀姐,你是不清楚她的为人,等会子换了衣裳,你信不信,她一定不会先走,定是会随了我们去明香楼吃饭!”
“秀色可餐也!”林诗语吊着酸文摇头晃脑,伸手捏了一颗桂圆,轻轻用手一按,剥了壳快速的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吃得可香了。
阮秀秀见了,忍不住笑骂道:“你呀,真是身上挂了个胃袋子。”
“大娘要是知道了,你们说会怎样?”林诗音眉目婉转间,又想出一计。
林诗语被她的话勾得来了兴趣,笑答:“自然是要拿竹片子打手板心。”
她可是知道李玉莲最想让林诗韵进二皇子府,自然是看不上她的亲亲表哥。
想起这事,她又微微皱眉,苏君豪来京里也有几日了,不知他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阮秀秀闻言道:“不如,这般如何?”
她把小脑袋凑过来,与林诗语两姐妹又是一顿好商量。
不时,打发回去的彩玉已经取了衣裳回来,林诗语的目光朝车上瞟了下,到也没多说什么。
林诗韵换好了衣裳才下了马车,而她出来时,软帐处只剩下丫头、婆子们正在收拾残局,正疑惑时,彩蝶已拦住一个婆子问话。
原来,大家见时辰有些晚了,便招呼着来了不能不放纸鸢玩,于是,一商量,便来个比赛。
大家可都有掏物什添着彩头。
那婆子大约以为她不爱放纸鸢,便特意把每个人拿出来做彩头的东西说了一遍。
无论是两位皇子,还是央金公主,出手皆非凡物,让她最吃惊的却是苏君豪,说若是林诗语或林诗音赢了,他便再另单送一颗拇指大的小夜明珠给她们把玩。
这到是惹得林诗语两姐妹兴致颇高。
林诗韵暗恼,定是林诗语的提议,不然,大家好好的在这里吃东西,又怎地会想到比赛放纸鸢。
她过去时,比赛刚好完了,果然是林诗语得了第一。
“哟,咱家小泼皮可真是利害,不过是玩耍也能肥了自个儿荷包。”
林诗语脸上挂着欢快地笑容,对于林诗韵的话她只是笑笑,听说这语气很温柔,指不定心里有多酸呢。
她这般一想,又把得来的彩头从头看到尾,金麒麟,和田玉佩,夜明珠,还有几样首饰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很有异域风情的镯子。
上头镶满了绿松石、红宝石、蓝宝石,玛瑙。
林诗韵被那粗旷的镯子闪瞎了眼,此时,她已经林诗语附体,直接算这镯子等同于多少银子。
“哟,这镯子可真漂亮。”
她伸手想拿起来看看。
结果,一只小肥爪迅猛地把她的手拍开:“大姐姐,我这收起来了,这个镯子的花样子,我还是头一回瞧见,央金公主,多谢了!”
林诗语很不客气的把那镯子往手腕上一套。
央金公主很肉疼,那可是她最爱的镯子之一,原本,她是想赌大点,仗着自己身手好,有意与林诗语比试一番。
她是不会想到林诗语自小就爱钻狗洞溜出府玩耍。
更不会知道林诗语对纸鸢了解甚读。
不得不说,林诗语不爱读书,一肚子歪才到是不少。
譬如对吃食的了解,又如,对各种游戏的熟练度,再或者是对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哪家哪铺的东西贵,哪有的又便宜,她都是了如指掌。
林诗韵气得直跺脚,嘴上却是笑道:“二妹妹何需如此紧张,我不过是想瞧瞧,又不会要了你的镯子。”
意思是怪她小气咯!
林诗语怒了,踹凳子哦!
“大姐姐,就因为没有给你戴戴,你是不是心里就不舒服了,也甭用这话来挤兑我,公主的东西虽然赏了我,但这也不能随便给哪个人瞧的。”
“说得有理,我这镯子只是赏了林二姑娘。”央金公主的态度骤变。
林诗韵疑惑了!
原来央金公主与林诗语比赛放纸鸢,到是瞧出她品行端庄,不似林诗韵爱在背后说坏话。
当时她也问过林诗语,为何不在背后说林诗韵的坏话。
林诗语是怎么说的?
她当时十分惊讶的看向央金公主,还可以这样子?
央金公主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林二姑娘的心计比不上林大姑娘的。
因此,心里对林诗韵的印象又少了几分好感。
林诗语其实是真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但她不介意给央金公主上点眼药水。
那话怎么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公主多谢了。”林诗语朝她晃晃手上的镯子。
央金公主忍不住笑道:“原以为你胖戴不下,没成想还是能戴进去,就是没我戴了好看。”
哼,她可不会忘了,林诗韵有说过,眼前这笑眯眯的胖丫头,最招三殿下的喜爱。
林诗语傻眼了,她们不是同盟么?
怎么这会子又拿话来刺她?
抱着手指头啃啃,难道她与央金从此以后要相爱又相杀?
林诗韵心中一动,看来央金公主是把她的话听入了耳。
“公主有所不知,你瞧我家小泼皮,从头圆到脚,就跟个白白嫩嫩的小汤圆似的,可不就招人喜么,戴上公主所赏的镯子,真是真越发衬得她的小手又白又嫩了。”
其实,她更想说,像只肥嫩的小猪蹄子。
但这场合不适,若只是单独与林诗语在一起,她定是要讥
讽几句的。
子桑宸颢远远的瞥了她一眼,突然扭头对子桑宸阳淡淡地说了一句:“林家有女初长成,林大姑娘瞧着就是个颜色极好的,言行举止也都符合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言语间对林诗语颇为满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桑宸阳面色一沉,林府二姑娘、三姑娘不适合娶进家门,难道自家三弟也打起了林诗韵的主意?
他这一思,心中不由一紧,可不能叫自家三弟抢得了先机。
“三弟此言差也,林府四枝花,春夏秋冬各有千秋,只是大姑娘的性子更沉稳些。”
苏君豪可是林诗语两姐妹的亲表兄,回道:“谬赞了,我家那两个小表妹着实太皮了些,就是两个还不曾长大的孩子。”
这是要撇开了,不愿子桑宸阳把目光放在自家两位表妹身上,他认为子桑宸阳已娶嫡妻,所以,并非良配。
“大姑娘的外祖是大理寺卿,亲姑姑又是宁妃,不知这朵多金的娇花,将来会花落谁家?”
子桑宸颢说这话时神情平静,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而子桑宸阳笑了,说道:“三弟今儿心情不错。”
尤其在提起林诗韵时,话特别多。
这不得不令他怀疑,难道也是相中了林诗韵背后的势力?
“还好,在宫里窝了一个冬,我这破身子早就发霉了,出来晒晒太阳,也是不错的主意。”
他回答如此云淡风轻,不让对手捉摸到他的心思。
然后想了一下,又道:“我也是听太子大哥提起过这位林大姑娘。”
所以,他才会比较了解林诗韵的品行。
子桑宸阳的眼光猛地一跳,随后又恢复了正常,道:“我到是与林大姑娘比较相熟。”
子桑宸颢低下头品茶,掩去眼中的不屑,再强的家势又如何,比得过他家小胖墩吗?
他不过是略施小计,给自家二哥放了个迷雾障罢了。
“哦,原来林大姑娘与二哥已经?”说到这儿,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苏君豪那边移去。
他朝子桑宸颢微微一笑,伸手撩开垂到胸前的长发,拿扇子轻轻地敲击着手掌心。
对于子桑宸阳的话,却是半丝都不曾动容。
子桑宸颢便知他心里另有算计了。
“我家王妃瞧她乖巧懂事,又是个性子温婉的,便觉得不错,也曾跟我提起过,只是我如今虽已开府,却还没有获封号,若先娶了,到是会委屈了她。”
这话便说得很露骨了,若再深思一番,难道两人有什么牵扯不清了?
“今年春闱后,二哥应该能得佳信了,三弟在这儿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子桑宸颢不着痕迹的帮林诗语把林诗韵这个对手送到了子桑宸阳手上。
二皇子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府里那般多侍妾,就没有一个生出子儿来。
或者生下来,要不了两年,就夭折了……
他又恢复了早先的沉默,不再肯多言几句。
几人吃了两杯茶,便有太监来提醒,已快午时了(中午十二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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