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抬头望望清澈的蓝天,其实,林诗韵真的是个很聪明,很有心机的女子!
“老夫人,姑娘们来了。”
小丫头打起帘子,请了三位进屋。
林诗语三人刚一进屋,便看到林诗韵依偎在林老夫人身边,左一句祖母如何,右一句祖母如何,直把林老夫人哄得嘴都合不上。
王妈妈也跟着附议,道:“老夫人,你可是没瞧见,奴婢昨儿奉夫人之命,去给咱府里的老夫人送寿礼,那个场面可不是一般的热闹呢,来来往往皆是富贵人家的管事,府里头全都扎了红绸摆上了迎春花景盆,丫头、婆子们可是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林老夫人笑道:“我那会子做寿也是这般热闹,还累得咱们林氏一族的族亲们不远千里而来,真是辛苦他们了。”
林诗韵立马捧道“那是祖母的福禄,只有像祖母这般德高望重之辈,才会有族亲们千里赴寿宴。”
林诗语看两人说得可高兴了,遂领着两个妹妹上前请安道:“祖母安好。”
“你们来了,嗯,不错。”林老夫人如今也不轻怠林诗语等人了,对她们的打扮仔细瞧了瞧,觉得没有何失礼这处,这才点头称赞。
又道:“这些衣裳首饰是你们娘亲打点的吧,真是难为她了,大着个肚子还要操心这些事。”
林诗语一听,咦,老夫人今天刮的什么风?
听这口气,待自家娘亲貌似要不错了?
再细细一想,自苏小芸回府之日起,林老夫人就一直待她们这一房不错,当然,也没有再跟李玉莲干那种撕脸皮的事。
一家子总有上嘴唇碰到下嘴唇的时候,自然不能天天互相瞪来瞪去,就好似水过无痕的继续过着日子。
林诗语自然不能替苏小芸回话,只是笑笑说大抵是离开的久了,便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给她两姐妹。
林老夫人闻言又是一阵乐陶,方才道:“应该的,你爹都几十岁的人了,他一去边关,我这老婆子就牵肠挂肚。”
“老夫人,二夫人带着五姑娘,七姑娘来了,三夫人带着六姑娘来了。”
这个二夫人就是林严的嫡妻钱氏了,只是因为林威一房两嫡妻,又不分个大小,因此,大家就这么混着叫。
林老夫人听了又是一喜,笑道:“来得好,来得好,你们妯娌几个,正好一起去贺寿。”
“我就说母亲定会高兴。”说话的是林威之胞弟,林武的妻子石氏,她出身金陵世家,说起话来永远是温温柔柔的。
钱氏笑道:“瞧着母亲今日气色不错。”
林老夫人笑答:“还不是这群猴儿会哄人。”
林诗语与林诗音对视一眼,两人上前左一下,右一下,把林诗韵悄然挤去一边,又听她道:“祖母,孙女们是猴儿,那您可不成了那耍金箍棒的大王?”
“哟,你这小肥猪就美吧,你就是变成猴儿,那也是长着又下巴的肥猴儿。”
林老夫人心情越发好了,忍不住伸手捏捏她小肉脸。
林诗语顺着杆子往上爬,
又撒娇地撅起小嘴,道:“祖母,人家明明有瘦下来哒。”
“瘦什么瘦,这样子刚刚好。”林老夫人就瞧着她像个白嫩汤圆,很喜感。
林诗墨从自家娘亲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答道:“就是,就是,我就觉得二姐姐这般最好看了。”
钱氏伸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笑骂道:“你个小小猴儿,还懂得什么美丑?”
又惹得屋里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因着今日是李老夫人的寿日,李玉莲自然不会去搅和,到是坐在一旁当了个回安静的美贵妇。
“好了,你们几个大的带了这群孩子出门,今日李府老夫人过寿,你们便去耍耍,只是要看好孩子们,莫要出了乱子。”
几人忙忙答应了,因为家中有两个孕妇,这请安之事,自然是随了她们俩,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来请安。
林诗语两姐妹直到出门,也没有见到自家贪睡的娘亲。
至于准备了什么寿礼,这些都不需她们这些小辈操心,自有管事安排妥当,她们只需听李玉莲一一说明,知道什么亲戚送什么礼便可了。
在这一点上,李玉莲到是没有藏私,该教的都教了,毕竟林府的姑娘出去了代表的是林府的面子,这可容不得她犯私心。
林诗语与林诗音坐了一辆车,一路欣着风光去了李府。
李府的当家人是李玉莲的父亲,如今已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因此,门前的石狮子比林府多了一对,左右两边各一对,台阶也多了一阶,就连府门也在左右两边各开了一小门。
这大抵是李玉莲为何突然转性的原因之二,因为三品与四品看着只是差了一队,却已是百里挑一,挤破脑袋才能升一级了。
再往上便只有二品官员,冷月皇朝所有正一品的官职都是虚的,没有实权。
马车驶出东二街拐上了东大街,三品官员的住宅与四品的不在一块,三品的与二品的住宅更接近最中间的皇城。
冷月皇朝的皇宫坐北朝南位于京城的最中间,东边住的都是京官,官职越大,住宅就越靠近皇宫,皇宫外围住的就是各位亲王,公主,再下来就是郡王、郡主,及一品大员,随后是二品,三品。
林威是四品武将,因为她们正好住在城东的中间位置,要往李玉莲的娘家去,就得先驶上东大街,再到东牌坊那条街拐进去,那里就是住的二品、三品官家。
因着今日是李老夫人做寿,到了东牌坊那边,已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而这条巷子就叫东牌巷子。
林府的马车行驶在这条路上,刚准备拐进这东牌巷子,不想,从另一处拐角突然冲出一辆马车,想来是没有看见这一边也有马车,很不幸,那马车与李玉莲母女俩坐的马车相逢。
正在此时,也不知哪里跑出来一个孩童傻傻的站在路中间,大抵是给吓呆了。
旁边冲出来的那辆马车只得往右边靠,又赶紧勒紧马缰绳,孩子到是没事,却是两辆马车的车滚轴给卡在了对方的车轮里。
“
姑娘们,咱们的马车怕是不能进去了。”坐在车外头的一个婆子挑起帘子来回话,又把刚才的事给两人说了一遍。
林诗语又问:“那离李府尚有多久?”
冷月皇朝不会把女子拘在家中,到是可以随意上街逛。
因此,她才有这般一问。
“大抵要走上半柱香的时间,李府离这儿巷子口有些远,是靠中间的位置。”那婆子回答,接着又道:“奴婢是按两位姑娘的脚力算的。”
哦,也就是说不要指望林诗韵她们迈着小脚走这么远?
林诗语突然心情很好,有些幸灾乐祸了!
她示意那婆子让开身子,自已起身挑开车帘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上手搭凉棚看着前面两辆马车撞到了一块儿。
那辆马车看情形也是要进巷子,只是不知是否也是去李府?
虽说那马车是用素缎蒙的,林诗语多少还是有些眼力界,看出那车上用的是宫缎,又看到车帽上垂下来的明黄流苏穗子,由此可推断,这马车里坐的是皇家人。
难道是子桑宸阳?
林诗语有些恶趣味的想,要不要这么勾搭啊,生怕人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似的。
可是,下一秒她就觉得很不美好了——
那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不是袁三宝又是谁?
难道那车里坐的是宸颢,哼,这个大骗子,林诗语再笨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袁公公抬眼看到后边车上站着一娇俏人儿,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才转身往李玉莲的车子行去。
要说,林诗语能看出来这车子主人的身份,林诗韵同样能看出来,更何况先前的惊鸿一瞥。
车内端坐着的男子头戴紫金双龙戏珠冠,双眸如墨染,脸色白晳如玉,看上去丰神俊朗,正是少女们心中的最爱情郎。
此人是谁?林诗韵心下疑惑,怎地觉得如此眼熟,好似千百年前已经相识,她的心房没来由的一跳。
听到车外阴柔男子的声音,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车内坐的是一惯神秘,神出鬼没的三皇子?
如此一对比,她便觉得二皇子长得实在不怎样了,或许会比一般青年才俊更俊俏,只是与眼前的男子一比,便觉得如同路边行人了。
车内的子桑宸颢感觉到有一道放肆的目光,他转头望去,目光凛然、锐利,看似宁静如湖面的眼波下暗藏着撕裂神魂的眼神。
林诗韵被他冷不丁一瞧,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略微尴尬地朝他颔首。
子桑宸颢淡淡地一点头,林诗韵下意识的跟着点头,只是她那双桃花眼却是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韵儿,不得无礼。”
坐在一旁的李玉莲终于发现自家女儿的不对劲了。
林诗韵的神情一顿,说道:“娘亲,女儿只是觉得三皇子与我,好似相识很久了。”
“你呀,浑说什么?”李玉莲忍不住笑了,看到女儿皱眉不解的样子,心坎都柔成水了。
“自然是眼熟了,三皇子与二皇子原就是亲兄弟,你看着二皇子的时日多了,猛一见三皇子,自然是觉得相识许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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