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想个主意怎么就那么难呢!
林诗语嘟着粉嫩的小嘴,眼珠儿滴溜溜直转,却不想正好李鸿喻瞧了过来。
她眼珠儿一瞪: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那对招子。
李鸿喻最爱的是温柔小意的女子,看到林诗语这么凶残,顿时吓得手软,端在手上的滚茶水溅了出来,立即染出一片桃花红。
林诗语笑眯眯的瞟了一眼:哼,活该!
林诗画立即粘了过去,虚寒问暖,体贴入微的小心擦拭着他烫红的手。
专注的眼神,认真的表情……
十足的小意温存,惹人怜爱的小妾范儿。
林诗语忍着恶心直翻白眼。
绿衣女子已转了一圈奉过茶,众人又看了赏,她这才缓缓退下。
“妹妹,去不去茅房!”
林诗语的借口很憋脚。
“可是我现在不想嘘嘘!”
林诗音把小脑袋凑过来,压低了嗓门小声答道。
林诗韵见了心生疑云,问道:“二妹妹与三妹妹在商议何事?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法子?”
林诗音抬起小脸扬声道:“能商议啥事,还不是我姐姐想加个菜!”
“是呢,刚才忘记点个水晶肘子了,我去叫小二把这菜加上来。”
林诗语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急忙跳下椅子往外前行去。
她也不知为何,莫名的就是有些惧怕那只讨债的大尾巴狼,总觉得若是不按他的意思来,今儿怕是不好收场。
林诗画伸手拉了拉林诗音的衣袖,她转过头轻声低语几句,林诗画闻言莞尔一笑。
林诗音又抬头微微一笑,说道:“大姐姐,姐姐性子素来如此,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林诗韵心中虽起疑,但见坐她对面的林诗画好似知道了一般,便瞪了她一眼,意思是待回府看自已怎么收拾这小贱丫头。
林诗画扬一起清冷的笑意。
李鸿喻,却是误读成这是一株迎风绽放的雪梅,越发对收林诗画为妾之事上了心。
再加上两家都颇有这意思,他又有讨好她之意。
因此,趁林诗语不在,期间多有奉承她,好似林诗画是千金难求的一佳人,早已把小胖墩林诗语扔到了脑后边。
林诗语自是不知李鸿喻心里的盘算。
这会子她出了里间,原本香果等人都要跟着,她便借口说是去下后头的茅房,让四香不必跟着。
出了包间门,果然见到那绿衣女子正在外头等着,见到她出来,盈盈一笑,说道:“姑娘可是有事?”
林诗语闻弦知雅意,答道:“尚缺个水晶肘子,想叫店小二一并记上牌头,另外,想问一下,茅房在何处?”
绿衣女子广袖轻掩面,笑道:“姑娘是借了尿遁么?还请随奴家来!”
“这酒楼的东家不会是你家少爷吧?”林诗语突然醒悟来,自己从来没有问过宸颢是做什么的。
绿衣女子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思,只是含糊回答:“正是。”
却不再做别的解释,她显然高估了林诗语的智商。
她点头道:“我
就说嘛,这酒楼都是白日里忙,哦,对了,他好似还开了个茶楼,也难怪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歇歇。”
绿衣女子:……
主子们的想法太变幻莫测了!
林诗语不擅长与陌生人勾搭,因此,接下来的路,两人不再有交谈。
随了绿衣女子拐过那处拐角,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处暗梯直通一楼后院。
绿衣女子带她来到这里便站着不动了,随即回头看向她。
“林二姑娘!”
“你,你?”她一副白日见鬼的样儿,这声音可不就是月影的么。
“你怎么长得跟平日不一样了?”
月影翻翻白眼,真有那么吓人吗?
她不过是换下了黑色短打衣,穿上罗裙再挽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
“林二姑娘,你想多了!”
林诗语腆着脸道:“嘻嘻,还真没瞧出来,以为你戴了人皮面具呢!”
月影白了她一眼:“你是话本子看多了,便是真用人皮做了面具,谁敢用?再说,那人皮放久了也会变成腊猪皮。”
林诗语心说,真是对牛弹琴,一点美感都没有。
这时,两人跟前的一面木墙突然从里打开了,林诗语呆滞的看着那面被当成木墙的门,默了……
她进门时,特意多瞟了几眼,月影受不了她那红果果的眼神,回道:“是机关术,不外传。”所以,死了那贼心吧。
“那个,为何我们刚才没有瞧出来。”林诗语依然不死心,这么稀奇的玩意,要是把她的房子也改成这样子,岂不是很好玩?!
“咳,奇淫巧技,不足为人道。”人家是祖辈传下来的看家活技,是不会告诉你的。
林诗语默默脑补:月影大概也是不懂,然后在她面前装……逼!
两人的对话传入了内间,只听里头一阵响动,又一个熟悉的人走了出来。
袁公公对于林诗语成为子桑宸颢的“药引子”是蛮高兴的。
至少,自从两人时常见面后,自家主子的恶梦好似断了,原本清瘦的脸颊也有了一丝红润。
皇后娘娘得知后大喜过望,连带所有伺候他的人都得了赏赐,赏的全是金灿灿的金锭子。
当时,就闪瞎了一众公公、宫女们的眼——大爱,土豪金呐。
林诗语并不知他们背后不能说的故事。
全靠她隔三差五翻了自家的墙,终于,肥了隔壁家的田。
现下,她正笑得十分甜美的朝袁公公福了一礼,袁公公不敢受侧过身子又回了一礼,这才引了她入了内间。
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多宝阁,上头摆放了些上了年头的瓷器。
绕过多宝阁,便是一人高的木架,架上放了一盆尺许高,修剪齐整的盆景。
对面墙上挂了一副前朝字画,字体气势磅礴,一看就知是名师所出。
临床边设一金丝檀木软榻,子桑宸颢身着一身紫金镶毛袍,脚蹬暗金镂纹鹿皮靴,乌黑的长发只是用一白玉簪子挽上,却衬得他气质超然,清雅高贵。
手上正捧着一青花骨瓷茶盏,茶雾渺
渺,脚边放着个镂空繁纹仙鹤铜熏笼,用的是上好的檀木碳,屋里若有似无的飘着一丝丝安神的檀香气。
“主子,林二姑娘来了!”袁公公恭顺的禀报。
子桑宸颢抬起头来,一双深遂的眼眸看向她,又伸手向她招了招手,声音十分干净,夹杂着些不为人发现的宠溺,说道:“过来!”
林诗语打量他一眼,确定无害后,这才期期艾艾地迈着小碎步行了过去。
这厮气场太强大,审时度势,她决定还是低眉顺眼些比较不会吃亏。
十分乖顺的行至他跟前,心中的小人颠狂呐喊:男神,快快到我碗里来,我给你暖被窝!
林诗语心中默默唾弃自己,不愧是色女!
“可饿了?”
“啊?你说什么?”
对于林诗语,子桑宸颢的感觉很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林诗语可以治他的“病”。
看看眼前呆傻的小胖墩,他突然觉得无上大师也是个神棍,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说什么他需云游四海,然后,从他这里收刮了大量盘缠,不知又猫到那处去继续装天人了。
“发什么呆,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戳中了林诗语的死穴,肚子很是不给面子的咕噜咕噜了。
林诗语面上一红,看到袁公公几个低头猛耸肩,小爪一握,怒道:“想笑就笑吧,反正笑不掉我一块肉。”
哈哈……
她拿小眼神狂戳几人,太不给面子了,真是的,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
一只白皙、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遮挡住她看向几人的视线。
“饿了便吃饭!”
略带凉意的手尖无意中轻滑过她的唇瓣,林诗语瞪大了眼身体一僵,子桑宸颢一时闪花了眼……
他回过神来,手握拳头放在嘴边轻轻一咳,借此掩出自己心中的尴尬与羞涩。
“之前在古董铺子二楼瞧见了。”
这是向她解释吗?为什么?
子桑宸颢低头望进她懵懂的眼神里,心中升起一股无力。
“正巧这酒楼是我的。”
林诗语瞬间财神爷附体,两眼亮晶晶:“哇,你好会做生意,我娘的嫁妆铺子生意就不曾有这般好过。”
人来人往,坐无虚席,她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狂奔到这厮的荷包里!
重生一世,林诗语认清一件事,银子,非常非常的重要。
子桑宸颢挑挑眉,多嘴的问了一句:“你娘的嫁妆铺子做的何生意?”
若是可以,他不介意多关照一下。
“一个是杂货铺子,一个是酱菜铺子。”
呱呱,呱呱……
一群乌鸦飞过!
子桑宸颢到底忍住没有笑话她,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能在京城开铺子的,谁家没个拐七弯八的硬后台,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个硬后台罢了。
“咳,不一样,你娘是内宅女子,许是不大喜欢做生意。”
冷月王朝也有女子在外帮家族经营生意的,不过,那样的女子多是招婿上门。
子桑宸颢觉得,还是不要打击了她的积极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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