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叩了一礼,这才起身说道“前辈放心,沈天瑜此生必然不负娘子一番情意。”
慕容晴在一旁听着,心里头甜甜的。
因为明日就是白月婷大婚,贝宁也不得不回到凌夫人府上;医圣见沈天瑜清醒了一日,便与慕容晴好一通交待,这才与贝宁一道出了沈府。
这一日沈天瑜真如医圣所说,每一刻都是清醒的;时间也没有白费;既然能清醒这么久,沈天瑜自然是要部署一通。
沈天瑜和东玄在一旁小声的交待着,慕容晴就坐在一旁看着医书;直到东玄领命而去,沈天瑜这才走到慕容晴跟前。
她安静看书的时候,浑身就似发着一股柔和之光,让人见着便再难挪眼;微勾着唇,坐到她身旁,在她转眼看来时,在她嘴角印上一吻“医圣将玉儿的毒延后了大半个月,这些日子玉儿的动向东玄都会来向你请求;至于沈二娘,如今只能施加压力,还动她不得。待太子少师寿宴之后,我便动身前往凉州;”
“夫君一人前去?”一听这话,慕容晴就心中不安“听二皇子口气,那方善远就是凉州的一方霸主,就连太子带兵前往也需多加部署,夫君一人前去,岂不是独闯龙潭虎穴?”
“此事声张不得,还有一月,或许会再做打算。”她的担忧,给了他一份家的感觉;与詹采月在一起都不曾有过这种归属之感。
索取一吻之后,这才与她说道“沈二娘身边的那个男人不好对付,若没料错,晚些她便会来墨荷院,晴儿也毋须再与她虚与委蛇;如今伶儿双手被断,行踪不明,沈二娘的左膀右臂如今已断一膀,晴儿再给她予以施压,她必然会向方近倩求助;如此一来,对我们极是有利。”
慕容晴方才被他给吻的晕头转向的,此时再听他说了这么一通,好半响才‘嗯’了一声;好难得看到她这副茫然而又憨厚的模样,沈天瑜只觉得满世界都是她这副娇俏的容颜;明明知道不该将这清醒的时间都用来温存,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向她靠近。
如今也部署的差不多了,事情也按预定的方向在发展着;难得能清醒三日,就让他忙里偷闲一番又如何?
面对慕容晴,沈天瑜只觉得那份傲人的定力已然荡然无存;心中却是不住的寻着各种借口,来将这份无力把持给敷衍着。
沈天瑜都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以前跟詹采月在一起时,他能与詹采月行迹江湖,走遍名山大川,却不似与慕容晴在一起时这般的想要守在屋子里,享受着二人的独处时光。
想到詹采月,沈天瑜不住的警告着自己:沈天瑜,不要再想詹采月,如今你所爱的,你所宠的,只有慕容晴!
在沈天瑜那复杂而热情的目光下,慕容晴面上渐渐的染上了红霞,这种视线让她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只可惜,沈天瑜哪里会给她逃避的机会?
翠儿守在门外,远远的见着沈二娘进了墨荷院时,面上微微一冷;浅风扶着沈二娘往大厅而来,翠儿做为下人,就算是再不欢迎,也不得不上前去迎着“二娘来了,快请坐,二少爷与少夫人正在屋里头看书,奴婢去禀报少夫人。”
沈二娘面上挂着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温和动人,翠儿
去屋中禀报之时,她便打量着屋子。
屋子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都说沈天瑜如今是清醒的,可以他的性子,为何还是让这屋子这般空荡荡的?
以前是怕好东西被沈天瑜给摔了,这才将屋子里撤了个空;既然如今好了,何以还这般布置?难道说沈天瑜恢复一事,只是空穴来风?
心中想着,沈二娘便接过春蕊送上的茶,眉眼中带着几分的释然。
翠儿这一进屋子,便见着令她面红的景象;心中暗道:二少爷如今是越来越缠少夫人了,一旦清醒过来,就没见过少夫人不脸红的时候。
忙退出了房来,只得无奈的对沈二娘说道“二娘,实在不巧,此时有些不便;奴婢定将二娘来过之事与少夫人禀报。”
“哦?不说是在看着书吗?有何不便?”挑了眉,沈二娘扫一眼那半掩的房门,这青天白日的,以沈天瑜还痴傻的形态来看,二人在房中也做不出什么事儿来。
翠儿支支吾吾回不上话来,沈二娘眸光一闪,便是一个猜测闪过;“莫不是看着医书就睡着了?”
“呃,是!少夫人与二少爷看的乏了,便也就睡下了。”翠儿忙应了声是;可这话却引得沈二娘一声轻笑。“咦,赵欣不是整日在墨荷院守着的吗?怎的今日没见着人?”
碧儿一听这话,便是冷冷一眼扫向沈二娘;沈二娘这话已经说的很是明白了,只怕慕容晴此时不出来,不是因为睡下了,而是因为屋中藏了人!
碧儿与翠儿正在恼着,便房门打开的声音;几人转眼看去,却见慕容晴与沈天瑜双双而来。
慕容晴面上还有着引人遐想的红霞,沈天瑜却是眉目清爽,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二娘怎的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竟让二娘在此等候?”沈天瑜声音温润,却又透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几个丫鬟立马福了一礼,翠儿这才说道“奴婢想着此时当是二少爷与少夫人休息的时候,便自作主张了;还请二少爷责罚。”
“下不为例!”四个字说完,拉着慕容晴坐到正位,这才一脸无害的看向沈二娘“二娘今日怎的有兴趣到墨荷院来走动?”
从沈天瑜出房到问话,沈二娘心中已是绕了几个弯;见着沈天瑜此时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时,不得不相信他已然清醒的事实。轻笑一声,手绢轻试着嘴角,这才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许久未同晴儿谈心了,这便来走动走动。”
慕容晴好不容易才将那份情动给压下,听到沈二娘这话时,面上带着笑意“晴儿与二娘倒是难得的谈得来;不过碧儿与二娘,倒似更能说到一起去。”
慕容晴这话,听的沈二娘目光一闪“呵呵,晴儿这话说的,碧儿是晴儿的贴心丫鬟,倒也是个可人儿的。”
“是啊,是个可人儿的;这倒要谢谢二娘了,若非二娘,晴儿怕是拙眼着,令那鱼目混了明珠;好在有二娘帮衬着,晴儿才没有错失碧儿这般的良才。”说罢,朝碧儿看去一眼“好歹也是二娘让我明白了你的一番忠心,你也该给二娘上个茶,以示谢意才行。”
慕容晴这番话,明嘲暗讽那是不在话下;碧儿一听这话,脆生生的‘哎’了一声,便上前给沈二娘续了茶“二娘
您请用茶,若非二娘和伶儿的尽心相助,碧儿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少夫人的这份赏识的。”
主仆二人这一唱一和,沈二娘那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也龟裂了几丝;接过碧儿递来的茶,笑的有几分的勉强“哪里话,你对主子忠心,便是最好的信任之源。”
“是啊,只是这份忠心被小人化成了歹心;也亏得二娘几次相助,才让少夫人知晓了奴婢的这份忠心。”碧儿说罢,朝沈二娘深深一笑;这一笑,却是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哦对了,二娘身边那个伶儿不也是个贴心的么?怎么今日没见着?”看着沈二娘身后的浅风,慕容晴这话问的有几分的戏谑“莫不是二娘也发现了,伶儿与玉儿一样,虽说知冷暖,却是那毒蛇猛兽?”
此话一出,沈二娘面上那强撑的笑意便是一僵,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伶儿请了长假,回老家看双亲去了;只是晴儿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儿不是一向对晴儿忠心不二吗?怎么又成了那毒蛇猛兽了?”
“哎,二娘有所不知啊。”轻叹了一口气,慕容晴就似悔不当初的模样“以前只道那玉儿是如何的贴心,却没想到她竟与宁姨娘合谋要害我性命,若非师父查出我已中毒,我此时怕已是形容枯槁了。”
说到这,慕容晴又是好一番的唏嘘,说着如何如何得到医圣的青睐,这才能拜到医圣门下,做了医圣的关门弟子。
慕容晴说了一通,沈二娘的面色却是难以保持那份温和,慕容晴心中冷笑,继续说道“那玉儿倒也是个歹毒的,虽说想要将她丢到山里喂了狼,可想着这些年她也是尽心伺候着我;只怕是一时糊涂被宁姨娘给骗了去;也当是给她一个机会吧,便让她在府上养着。”
慕容晴说到这,便不再多言;倒是碧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前日医圣来的时候嘀咕着有人断手接腕,这两日便不来了。”
慕容晴‘哦’了一声,便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润着喉;沈二娘却是听了这话之后心中一惊;再也坐不住,面上的笑意简单是比哭还难看“我也乏了,也不打搅你二人休息,我先回去了。”
“二娘慢走,晴儿便不送了。碧儿,送送二娘!”
直到碧儿将奖沈二娘给送了出去,沈天瑜这才笑的满是宠溺“晴儿一古怪起来,可真是让人无奈。”
沈天瑜这么一说,慕容晴轻声一笑“不是夫君说要施加压力的么?今日人家送上门来,我们自然也要做做好人,告诉她伶儿到底去了何处才行的嘛。”
“是!娘子这番好心,二娘定会感激的!”轻笑一声,在她惊呼声中将她抱了起来,目光微沉“本该午休了,却被打搅,为夫心里头不高兴了,晴儿也该补偿补偿。”
“我……”又不是我让她来的!
只是这话被堵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几个丫鬟自发的退了出去,待得二人进了卧房之时,翠儿贴心的将房门关上,面上带着笑意。
好一番温存之后,慕容晴窝在沈天瑜怀里沉沉睡去;怀中人倒是睡的安稳了,可怜沈天瑜却是自作自受。
什么补偿?这分明就是在让他难受!美人在怀,却不得不做那柳下惠,这种半清醒的日子,可真是让他有苦难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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