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睡了大半个时辰,在一阵悉嗦的声响中醒来;起身一看,却见沈天瑜手中拿着一条软鞭在试着。

  “夫君几时起的?”起身下床,坐到他身旁;只见他手中的软鞭极是好看,软柄之处缀以宝石,鞭身呈月牙之色,诈一看竟似一条纤细的腰带一般,若不细看,还真难看出这是软鞭。

  将软鞭放到桌上,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我也是刚起身。”其实他是根本没睡,抱着她,让他如何能睡得了?

  慕容晴自是不知,哦了一声,喝了口茶这才问道“夫君这软鞭可真是好看。”

  “方才东玄才拿来的,晴儿内力薄弱,本不该用鞭,但利器也不便带在身上,思来想去,也只有这软鞭更适合晴儿防身了。”说罢,将软柄交到她手中“晴儿试试手感,若是不顺手,我再让东玄去寻别的软鞭。”

  接过鞭子,退了几步,这才随意的挥了几下;她的功夫不过就是三脚猫的防身功夫,这软鞭拿在手中,她自个儿也说不出个好坏来;只是这鞭子拿在手中,倒是非常顺手就是了。

  “倒是不错,也不用再寻了;只是晴儿不会鞭法。”无奈的看向沈天瑜,她这模样可真是惹人怜爱。

  伸手一捞,便将她给放到腿上,抱在怀里“无碍,往后为夫既为夫,又为师,必然能教出一个好徒弟来!”

  这话令慕容晴哑然失笑,没想到沈天瑜也是个不谦虚的!

  “这软柄之处暗藏玄机,这个机关一按,便有一把寸长的匕首掷出。”手把手的教着她打开机关,便见一柄匕首寒光闪闪。

  慕容晴看的欣喜,真没料到这软鞭竟还是这等玄妙;接过手来看了了看,实在是神乎其神,有了这东西防身,可真是极好!“夫君打哪儿寻来的宝贝?竟是这么玄妙!”

  沈天瑜浅笑如风,却不作答;将她的腰带解下,把这软鞭缠上那纤细的腰身;待得妥当之时,慕容晴也难免诧异“竟是比特制的腰带还要好看几分!”

  软鞭本就细,在腰上缠上好几圈才得以扣上;而这一番下来,竟是比原配的腰带还要好看。

  摸着软鞭,却也注意到腰间的那个玉佩;目光一挑,有几分的开心“夫君这软鞭可比这玉佩要合适许多呢,不如就不用这玉佩了?”

  沈天瑜目光一闪,可不就等着你这句话么!见她亲自动手将赵子欣费尽心机才得来的如月给取下时,沈天瑜那眸中闪过一丝的得意。

  东玄在屋外听着慕容晴说不用再换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若夫人说不顺手,他还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一柄软鞭来胜过这无上缠。

  想到这,东玄便是一个叹息,这无上缠,主子可真是下了大血本才换来的;能博夫人一笑,将那如月给比下去,倒也值得了。

  此时尚在夕食时分,日头依旧烈着;也不适合外出,沈天瑜想了想,便将腰带换上,拿着无上缠,与她一同到了沈府的后院之中。

  后院林木繁茂,虽说日头亦烈,却是被繁枝茂叶给挡去了不少;二人到了此处,沈天瑜这才说道“此处倒是适合练功,为夫便教晴儿一套浅显的鞭法。”

  一听这话,慕容晴自是欢喜;她心知往后的日子艰险异常,她不想做他的累赘,若能学得一身功夫自保,便能与他并肩而战

  。

  当沈天瑜手持软鞭舞的生风之时,慕容晴自是心潮澎湃;当她亲自上阵时,却是无奈于内力的浅薄,舞不出那份劲气。

  “习武之事,最忌急功近利;慢慢来,不急;就算力道不够,但若长期练下去,以晴儿的聪慧,必能将此套鞭法使出其精髓。”见她一脸的惆怅之时,沈天瑜如斯安慰着。

  点了点头,朝他浅浅一笑,手持长鞭,再次练习。

  两个时辰下来,却已是大汗淋漓;这出了一身的汗,虽说难受的紧,身子却是轻快了许多。

  “每日两个时辰便好,晴儿虽说有底子在,却极少练习,若忽然超压而习,身子必会受不得!”拿着绢帕试着她额头的汗意,此时他眼中的那份宠溺,几乎将她融化。

  要她练功,不是要她自保,而是每日练上两个时辰,她的身子便会好上许多;想到之前她累的面容消瘦之时,便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眼中的宠溺,直将她给化了去;见她兀自出神,甚至于他连唤几声都未发觉时,沈天瑜嘴角含笑,低头便是一吻落下。

  这一吻过了许久,才将她的神魂拉回;急忙抬手欲将他推开,面上更是烧得不行。

  虽说这是在后院,却免不得有下人来来回回,若是被下人给看了去,岂不被人笑话了?

  “回神了?”一声轻笑,捧着她这烧红的脸,声音忽然变的暗哑“晴儿,我想……”

  “咳……”

  一声轻咳,将沈天瑜的话打断,一听这声音,慕容晴便是脸红到了脖子上;垂下眼,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喊了一声“晴儿见过老夫人。”

  沈天瑜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被人看到的窘迫,拉着慕容晴走到老夫人跟前“祖母如何来了?”

  看了看娇羞的慕容晴,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沈天瑜,老夫人眸中带笑,“方才去了书房,回来的时候遇着赵欣,问了一声,他说你们在这后院,我便来瞧瞧了。”

  原本老夫人也只是随口一问,赵子欣却是难得的少了几分寒意,主动说着“二少爷和少夫人在后院之中,看那模样,二少爷必是清醒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便是马不停蹄的来了后院;许久没见着沈天瑜清醒了,自然是得来见上一见。

  沈天瑜一听这话,眸子便是一沉;面上带着笑意,声音温润如斯“孙儿不孝,当是孙儿去给祖母请安的才是!”

  “嗯,总算说了句该说的!好些年没听你这么说话了!”心中感叹一阵,却是转头对慕容晴说道“方才见你是在使鞭?祖母说句不该说的,女人家,还是不要耍弄这些的好,在房中多看看书,弹弹琴倒是不错;你这般跳上跃下的,仔细着身子!”

  老夫人刻意咬重了‘仔细着身子’这几字,慕容晴稍稍一想,便已然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沈天瑜清醒的时辰也不多,二人就该多在房中温存;这一番温存下来,若是怀了身孕,如何还能这般习武?

  这话说的含蓄,却是让慕容晴好不容易才的红晕又爬上了面颊;老夫人见此,知晓她已然是明白这话中之意,“看你这一身的汗,赶紧回去洗洗,可别热着了。”

  说罢,转头看向沈天瑜“你也是糊涂了吗?她一个女人家,学这些做什么?以后可不许

  这般不知轻重了!屋了里多凉快啊!”

  沈天瑜眉目含笑,自然不会反驳;“是!孙儿知错了,祖母别恼。”

  见二人这模样,老夫人这才乐呵呵的转身回了拾闲院,老夫人这一走,沈天瑜便拉着她回了墨荷院。

  回到墨荷院,沈天瑜吩咐着碧儿伺候着慕容晴沐浴;他却是转身去了养生院。

  一到养生院,里头却是异常的安静;将里里外外的寻了一遍,却是没发现一个人影。

  “赵子欣,怎么你也做起缩头乌龟了?”

  一声冷哼,见着咕噜在笼中打盹儿时,便提着笼子回了墨荷院。

  见沈天瑜提着咕噜而回时,慕容晴便是咦了一声“这咕噜不是由清羽养着么?这么拿回院中来,不怕它发了狂?”

  “咕噜是我一手养的,当年受了重伤,又受了惊吓;这些年虽说没让它痊愈,倒也不至于杯弓蛇影。”

  伸手挠了几下,这才将打盹儿的咕噜给折腾醒来;当咕噜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了一圈之后,便是‘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沈天瑜一声轻笑,拿了吃食出来逗弄着它“咕噜,来,叫声少夫人。”

  咕噜看了看沈天瑜,又看了看慕容晴;却是没有吃沈天瑜手中的吃食,而是扇动着翅膀落到沈天瑜肩头,歪着脑袋看了好一阵,又似嗅了好一阵之后,这才拍着翅膀在屋子里乱转着,嘴里不住的喊首“清羽!清羽!清羽!”

  慕容晴好笑的看着沈天瑜,忍不住打趣“看吧,人家现在只要清羽了,都不要你这个正主了。”

  这不就是赵子欣的诡计么!

  沈天瑜暗道赵子欣也会使计了,摇了摇头,也不管咕噜瞎叫着;只吩咐着碧儿看着些咕噜,可别让它闯祸,便拉着慕容晴回了屋子。

  慕容晴沐浴之后,便吩咐翠儿给沈天瑜备了水;沈天瑜也是出了一身的汗,便自发的进了内间去沐浴;当他穿着里衫出来时,就见着慕容晴捧着医书看的入神。

  想到老夫人的话,沈天瑜只觉得自己又把持不住那份冲动;两步上前将她手中的医书给抽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便是一个吻落下。

  慕容晴知道,他这次怕是不再控制了;面上红成一片,心中自是一片的紧张。

  就在情动之时,却听到房门被撞的一下又一下;就算沈天瑜再如何的想要继续,却也只得无奈的一个喘气。

  拉了薄被将她盖住,不让她春光外泄,这才心中带着火气的拉开房门。

  沈天瑜这会儿很生气,可当他一拉开房门之时,一个影子瞬间就飞了进去;这一回神,却见咕噜落到床头,转着眼睛看着面色如潮的慕容晴“少夫人好!圆房可真好!”

  这句话从咕噜嘴里说出来,慕容晴立马拉了被子将自个儿给悟了个结实;这咕噜,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可真是羞死人了!

  沈天瑜面色沉的吓人,抬手就要捉咕噜,咕噜却是贼精贼精的,一个闪身就飞了出去,不住的叫着“圆房真好!圆房真好!”

  这么一喊,下人们立马退出了大厅;沈天瑜恨恨的骂了一句‘赵子欣’之后,便将房间给关上;可这一关上,还未走到床前,咕噜又开始不住的撞着门。

  这次算是着了赵子欣的道了!真不该将这咕噜给带回墨荷院!如今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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