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
李世琛手持白子优雅落下,武魁瞪着大眼,心思却全然不在棋盘之上;也难怪这一盘子走的乱七八糟。
“主子,您这么与她说了,就不怕沈天瑜和她和好如初?”憋了许久,武魁终于还是将话给问了出来;今夜主子走的这些棋可真是怪异的很啊,他是真的一点路数也看不出来。
“和好如初?呵呵……”一阵轻笑,倾国倾城“沈天瑜就是想,他也不敢啊!”
又是一子落下,已然是走到了别人的窝底了,这一局明显是胜的毫无悬念;修长的指一粒粒,缓缓的将棋子给收回,见武魁一副纠结的模样时,一声轻叹“你若是能将行军打仗时的脑子给用出来转转,这事儿你也就明白了!”
“属下实在是不明白啊!”今夜这事可真是勾的他心中难耐,对于主子的路数他可真是好奇的很。
到底今夜李世琛心情不错,一粒粒的挑着子;黑白分明的子被他这么一分,接着就是自个儿下着“沈天瑜错就错在不该自负!当初他在不清醒的时候将时节给了慕容晴;又在不清醒的时候将魔音滕给了慕容晴;他以为这是在束缚着本宫,牵制着赵子欣,如今看来,狐狸也有蒙眼的时候,刚愎自用,如今却是连爱人也不得不推开。”
武魁那双大眼也就越加的迷糊了,得!这话说的,也就越加的绕了!
“四季为复,时节为双;当初沈天瑜将时节之母送给了詹采月,却在没收回之时又将时节之玉送给了慕容晴;三年前,他想牵制朝廷;却是阴差阳错被詹采月一众给坏了事,还痴傻成那般模样;三年后,慕容晴让他恢复清醒,结果却是在半清醒之下将时节之玉给了慕容晴。”
“赵子欣对慕容晴动心,这是沈天瑜始料不及的;面对赵子欣一再的挑衅,沈天瑜也起了杀心;他自以为对魔琴了解,想利用魔音滕来杀了赵子欣,却没想到,将慕容晴给牵扯了进来。”
武魁认真的听着,也认真的想着;在李世琛沉思着棋局时,小心翼翼的抬了眼,“主子,您说了这么多,说的好……”
“只是你还是没听明白!”轻摇着头,李世琛叭的一下将黑子落下“时节威胁着朝廷,魔琴威胁着江湖!本宫想要让他一无所有,他却在想着将大汉整个控制在手中!”
这一下,武魁总算听出了些苗头“既然如此,那主子又为何要助他?就不怕这样给主子添了麻烦?”
“你忘记了暗线说的话?慕容晴信他,无条件的相信!哪怕是伤心了,她还是信!”放下棋子,端起茶杯;白晰如玉的指哪里像是上过战场的!
“既然她这般的信,我便让她更信!我还要一再的提醒她,不能怀疑沈天瑜!只要她信的越深,等到沈天瑜最后出手之时,她才会伤的越痛!一次次的小痛,慢慢的累积,到最后一击来临时,便
是她心甘情愿的躲到我羽翼下之日。”
武魁还是挠了挠头,面上带着几分的尴尬“听主子这般说来,沈天瑜是在护着她的,又如何会伤她呢?”
“时节之母寻不到,魔音之事判断错误;如今先太子和詹采月里应外合;本宫再给他寻些麻烦;他连府中谁是真正的细作都不清楚;你觉得,他敢对慕容晴表现出一分情意来?不出一个月,他便能将慕容晴伤的千疮百孔!”
高!实在是高!
武魁坚定的朝李世琛竖起了大拇指“主子在战场神武,兵法如神!却没想到这些事情也能够设计的滴水不漏!今夜这事不仅能让沈天瑜忌惮,还能让慕容晴因为慕容雨之事对主子放下戒心!”
武魁这是真的佩服!主子这一步步的看似走的凌乱,却是环环相扣;每一步都能微妙的联系着,先是将沈天瑜给一步步的逼到末路,再是让慕容晴没得选择朝主子靠近!
武魁终于明白今夜为何要派人盯着沈天瑜的一举一动了;那人功夫高深,却透着杀意;而且在盯着沈天瑜的同时,还在释放着气息透向慕容晴;如此一来,沈天瑜整个宴会都不敢对慕容晴有一分的担心表现出来;就怕暗中盯着他的人是先太子的眼线!
沈天瑜要保护慕容晴,却不知道自己的人到底还有哪些是细作!为了保全慕容晴,他自然是不能与她亲近!
李世琛告诉慕容晴,说这一切都是沈天瑜保护他而为;慕容晴一心向着沈天瑜,自然要与他坦明一切;可是,沈天瑜哪里敢接下这份情?他能做的,只能是将她越推越远!
高啊!实在是高啊!
武魁激动的眸光闪闪,对于主子的计策,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是,这些都是他后知后觉理出来的,结果到底有没有这么好?还待考证!
就在武魁想着如何考证这事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武魁双眼都在发着亮;急忙将鸽子腿上的布条取了出来,恭敬的送到李世琛手中。
只是,武魁诧异的是,为何主子眉头裹了起来?难道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主子,难道……”
“效果不错,她吐血了。”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内力将布条毁去;眸光中布着阴霾。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她竟会吐血;到底是她爱的太深?还是他做的太过?
沈天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大汉之权!更不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当你在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时,就要有所觉悟,有的东西,可是得不偿失的!
清冷的月光撒下,从打开的窗户透进了屋子;目光锁着空中的圆月,立于窗前的人已是许久都没动作一下。
碧儿心疼的眉头紧裹,又是狠狠的掐了一下东玄腰上最软的地方;不敢以内力相阻,生生承受着这下着死手的痛意,东玄那眉头也跟着裹了
起来。
“别怪他,这事与他无关。”幽幽的叹了口气,慕容晴转身,毫不意外的见着碧儿那恼怒的面容,东玄那讨好的笑意。“这上结日子东玄被派到了外地,想来也是天瑜有意为之;我和天瑜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知道,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二少爷也太狠心了些!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碧儿就是气不过,不管沈天瑜是真的和沈天瑜旧情复燃,还是做着假戏着别人看,她都受不了沈天瑜对自家小姐这么的无情言语!
“你不明白了……”幽幽一叹,转过身,再次看向空中的圆月。
“哥,你不明白了!”
同样的话,同样的时间,在不同的地点,由不同的人说了出来。
赵子欣一手悟着胸前,面色虽是苍白倒显得精神了许多“哥,我就是想看看她,可是如今那沈府跟个刺猬球一样的,我进不去。”
“哼,所以你就不管身上这伤,想要硬闯?”赵子荣一声冷哼,朝赵子欣冷冷的扫了一眼,便将那一向自负嚣张的人给瞪的乖乖坐下。
“你说说你,这么一个女人居然把你搞的这么惨!被沈天瑜阴,被李世琛阴,如今还要我来京城赎你!你的嚣张劲儿呢?你的本事呢?”赵子欣面色苍白,不代表他就不会口下留情!
赵子欣是狂妄的,是自负的,那桀骜不逊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在老爹亲娘面前也是不耍昏就耍赖;唯独在这个大哥面前,他是被吃的死死的。
不然怎么办?打是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能做的,只能是摸着桌角一副委屈模样。
此时赵子欣一副委屈的模样摸着桌角,偶尔抬眼看一下面色平静的赵子荣,那副被人欺压的模样若是被外人见着,指不定眼瞪成什么模样!
“这次是意外!他们阴我,是我没注意!”轻声一哼,显然是不将那几人放在眼里。
可是,赵子欣这态度,换来一个冷哼,对面的眼神明显是在嘲讽着他的不自量力“早说过江湖不参与朝廷之事,就算要参与,你也得把自个儿藏好了!好歹不能让人捉着你的软肋!
你倒好,为了一个女人,巴巴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摆到了明面上;京城这些根基,你辛苦了多久?就因为一个慕容晴,如今你连个宅子都没有了!
我是该说你天生没长脑?还是该说当初娘亲把属于你的脑子都给我了?好歹狡兔三窟以图保命,你倒好,把这宅子、暗道全部让沈天瑜知道了。
沈天瑜当初和我斗的那般凶,没从我手上讨得半点便宜!你倒好,比武比不过他,还送上门去给人差遣;这我也就不说了,你看上他的妻,我佩服你的勇气;可你好歹得有点本事把人给弄回山庄去!结果你呢?人没弄回去,倒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在了这京城!如果我不来,你是死在沈天瑜的手中?还是死在李世琛的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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