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双见两人不应,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便威胁道:“你们现在不说,等下我也会知道的。”小院里的人不止他们两人。
她这般想知道实情,李福难以启齿。
“你们说吧,别弄得我好像就要死了似的。”她笑着开玩笑道。
结果李福抬头,认真地说道:“太医说姑娘中了西域的毒,至今没有法子能解毒。”
意思就是毒没法解,她命不久矣了。
于锦双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她的神情慢慢僵硬住,原来她活在这世间的时日已不多了。
她沉默着,想到自己这条命也是几番周折,如今要死了也是寿终正寝。
她勉强一笑:“这个不说了,我喝药。”
她也不管眼前的药是苦是甜,一饮而尽。
“姑娘,现如今皇上已经张榜寻找世间名医,很快你的毒便能解了,你不必担忧。”李福想安抚她。
楚晟潮想救活她不假,只是为的书什么她心里清楚,为了利益的人而已,她有什么要感激的吗?
她点头:“嗯,知道了。”
宫女也插话安慰她:“姑娘,害你的人皇上不会放过她的,现在齐妃已经被缉拿,关在承苑宫审问呢。”
听说齐妃被缉拿,她猛然地抬起了头,她记得自己是在承苑宫出事的,可是她不相信齐妃会这么笨要把自己拖下水。
她立即起身,着急说道:“赶紧的,我要去承苑宫。”
楚晟潮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上一次还是要废了齐妃的妃位,这一次或许会更严重。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冤枉了。
李福和宫女都愣着,疑惑地问道:“姑娘,你去承苑宫作甚?皇上亲自审问,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们不认为她会去救一个给她下毒的人。
她紧皱眉头:“皇上冤枉了齐妃,齐妃是无辜的,若是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放任罪人,这世间有何道理。”
于锦双也不跟他们解释了,随后自己跑出了小院,往承苑宫着急赶过去。
李福怕她会冲动,也跟着跑了出去。
因她身体虚弱,没跑一炷香便气喘吁吁,捂着胸口停下了。
“姑娘,你先别急,咱们慢慢来。”他安抚她的情绪,不想她激动地将身体里的毒性引发出来。
她看着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恐怕楚晟潮就已经要动手杀人了。
“不行,李福,你快去阻止皇上,等我到了之后一切再说。”她将李福推了出去。
李福担心她,随即看到伺候她的宫女赶来,身后是一辆轿子。
“姑娘,你做轿子慢慢赶过去,奴才先去承苑宫。”他部署道。
他先赶过去,于锦双精疲力尽,俯着身子气喘吁吁,身后的宫女上前扶住她。
“姑娘,你现在的身子虚弱,赶快上轿。”她们也是遵循太医的嘱咐,怕她毒性再一次发作。
于锦双感觉到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便任由她们搀扶上了轿子。
他们的速度总好过她一个病人的速度。
此时的承苑宫内,楚晟潮命人将齐妃和婉婕妤押到面前审问。
她们跪在地上,齐齐喊冤:“皇上,于姑娘的毒并不是臣妾下的啊!”
失了一个重要的筹码,楚晟潮暴跳如雷,相信如果拿她们两个人的命也抵不过于锦双的一条命。
他冷笑道:“人是在你们这,喝了你们的茶出事的,难道这是冤枉吗?”
她们难以辩解,眼下除了她们二人还能有谁和于锦双牵扯上关系的呢?
齐妃稳定住情绪,跪着说道:“皇上,此事可能其中有人想要栽赃承苑宫,皇上不要相信了啊!”
楚晟潮面无表情,对她的诉求听不进去,认定她便是元凶。
他说道:“齐妃,上次朕便已经和你说过了,若你在后宫中相安无事,朕便可保你余生无忧,为何你还要三番两次地坏朕的事?”
楚晟潮想到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不懂规矩,心里有怒火冒出。
听着他的话便是已经将自己定罪了,她激动地向他磕头:“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已经命人去查了,皇上放心,臣妾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齐妃就是想有一个机会给承苑宫,她满心期待着楚晟潮能够答应。
但楚晟潮认为她说要查的水落石出,认为她这是要贼喊捉贼了。
他无视了,说道:“齐妃,朕是念着多年的情分,今日你想要个痛快,朕会给你的。”
齐妃吓得瘫倒,多年的情分最终只换来一场死的痛快吗?
婉婕妤也吓得半死,没想到楚晟潮下手这么狠,齐妃还有多年的情分求一个痛快,她有什么啊?岂不是要被大卸八块?
她禁不住惊吓,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李福闯了进来,他看见两位娘娘跪在地上面临着楚晟潮的审问。
楚晟潮看见他来了,想到于锦双会是有什么境况,问道:“是她有什么事了吗?”
他想问的是于锦双醒了吗。
李福点头,拱手说道:“皇上,姑娘已经醒了,现在在往这边赶来,让奴才先过来禀报皇上。”
他不能说是阻止,生怕楚晟潮会怒上加怒。
听说她着急来这,楚晟潮疑惑道:“她身体抱恙,何必再让她来,你们将她送回去。”
李福很是为难,站着不动,随后于锦双出现在承苑宫内。
她是被宫女搀扶着进来的,她着急说道:“皇上……莫要伤害无辜之人。”
她的步伐渐快,身体却又使不上力气,便气喘吁吁的。
“锦双,你说什么?”楚晟潮见她一个受害者还要为加害者说话,觉得荒诞。
于锦双站在他面前,缓了口气说道:“皇上,齐妃并不是下毒的人,我可以担保。”
她说了之后,楚晟潮和地上的两位都震惊地看着她。
齐妃和婉婕妤万没想到在这个关头会是于锦双替她们说话,心里头也指望着楚晟潮能够听她的话,饶过她们。
“锦双,此事朕已知晓了,你先安心养病,朕全权处理此事,你不必多说。”他不愿再听她说下去,便想将她先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