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微醺,胭脂泪,倾不尽满城的温柔,今世谁锁眉?度几世轮回?浊酒消残,只为等今世眷恋。”
目光迷恋的注视着这座坟墓,张松的眼中满是柔情蜜意,有着言不尽道不完的柔情,又有着绝望不舍的哀愁忧伤。
眼眶中的泪水终于破瞳而出,一行清泪从脸侧滑过,晶莹透彻,一滴一滴滴在墓碑前,滑到土里。这泪水是那么的枯涩,尘土读懂了他内心深处的清苦,但却帮不了他什么。
心中一阵揪心的疼。静!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着那沙沙的微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张军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
“相别一个月,你却似老了。”张军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张松轻声道。
摸了摸脸边的扎须,张松茫然道:“老了?”
张军一愣,只听张松继续道:“老了好,老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张军突然感觉心中一疼,说道:“今日来,一来是想看望你们,二来是有事相求。”
张松木然转过头来,看着张军道:“你的意思是?”没等张松说完张军点点头。
张松那双似是无神的眼睛突然一亮,盯着张军看了一阵,突然开口道:“我有个条件。”
张军眉头一皱,凝声道:“你还是放不开!”张军叹气。
张松却是点点头,看着那座坟墓,道:“要怎么才能放得下呢?换做是你,你放得下么?”
张军抬头仰天,萧然道:“或许,这就是天道给我们的考验,这就是天意吧,天意难违。”
“天意?天意难违?真的是吗?”张松自顾自嘀咕着,脸上却有些嘲笑之意。
张松想起了不久前在公园偶遇到的那个糟老头。
“天皇星与孤煞星现在竟然同时这么亮,实在是百年难见的奇怪现象。”
张松盯着对面的老头,轻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天皇星,什么又是孤煞星,更加不知道他们是何意。”
对面的老头听了,微微叹息道:“所谓天皇星,自古以来就是代表着浑然正气,而孤煞星,则预示着将会孤独一生。现在两星齐亮,而后天皇星坠落,孤煞星黯淡,却正是代表着将会有大难发生,而这次劫难正是对应了天皇与孤煞命相之人。”说着,有些神秘的看着张松。
张松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
老头很肯定的点点头,看着他道:“最近我观查天象得知,这颗孤煞星正与你的起落有关,难道不是预示着你就是那个将会孤独终老之人?”
张松听了,很不在意的轻笑一声道:“就这样你就确定它是我?代表着我的命运?”说着,指了指天上那颗暗淡无光的星星。
老者见了,也不生气,当下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始祖记载,每个人都有代表着他一生命运的星星在天上存在着,根据我的观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颗孤煞星就是你。”
张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不由得冷笑道:“那,那颗天皇星呢?又是怎么回事?”
老头皱眉道:“他是你亲近之人,天皇星突然坠落,预示着他将会面临死亡的考验。”
张松听着,不由得皱着眉头,看了看他道:“
那说说我的命运将如何?”
老者听了,看了他一阵后,突然脸色微微一变,看着他道:“我自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了你今后的命运。你一生似乎很平稳的生活,可是却又处处受到劫难,因为你命犯孤煞,注定这一生要孤独终老,与你在一起的人都会被你伤害。因为你印堂的光亮随着孤煞星变暗而微微暗淡了下去,此乃正是大劫之兆,我想你身边的朋友最近一定会有一场无可避免的劫难。”
张松心乱如麻,他完全被这老头的话深深震撼了。此刻,他有些摇摆不定,心神大乱,虽然嘴上并没有承认,甚至深深怀疑这老头的话,但心灵深处却有一丝不安和恐惧。就算他再坚强,但他也是人,也会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害怕这一切将都会发生。他无法想象,若是这一切真的在他朋友身上印证,那他该如何去面对,面对那些可爱却又真挚的朋友。
张松看了无的放矢的老头一眼,轻笑一声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张松才算真正相信你所谓的命相之说。不过,我却相信我自己的信念,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愿意,没人能控制我的意愿。神挡我,我杀神;佛挡我,我灭佛;天诅咒我,我便破了它。”
老头看着他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小心点。最后告诉你,要是不幸被我说中,记住,凡事一切皆有因果,有因才有果,有果才有因。”
现在细想起来,张松有那么一丝的明悟。难道自己真是那老头所说的孤煞星托世?只要与自己亲近之人都会受到灾难?馨怡的死完全是因为自己,看来自己真如老头所说那般,自己真是命犯孤煞之人,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张军听了,一阵沉默,没有回答。想要再说,但见到张松望着自己的那种期待眼神,马上将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徐志强呢?”张松转过话题道。
张军听了,马上道:“他很好,虽然没有了左手,但是并没有让他变得萎靡不振,相反,没有了左手,他的右手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快。”
张松听了,叹气道:“唉!我欠他徐志强一份情。”
张军听了,苦笑一声道:“我也一直还欠着他一份情。”
张军走了,张松却依然静静地坐在坟墓前,陪着沐馨怡,时不时举起酒坛豪饮一口。树枝上的鸟儿清鸣啼唱,似乎是在为那些离开的人们编奏一曲黯然的别离歌。
“夜色下朦胧的醉美,曾是谁在月下浮夸了离别?叹相思,回荡几分情愁;邀明月,又流几分清泪?”
一曲《别离歌》,就是一段迷**春的墓志铭……
半月后,国际**上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而这每一件大事却都不能与他脱离干系。首先是日本左翼之中,十三位大官连连遇刺,死于非命,山口组的东皇逐流也在与义蒙面人决斗之中死去。接着,日本山田组也被中华门的苏翔徐志强等人带领门下众人将主要势力几乎全部拔除,这也加速了日本山田组的快速陨落。
东北生死门附属帮会被中华门插入,生死门其附属帮会几乎全部被灭,楚淮雄被杀。
“巴嘎,中华门,张松,张军,你们居然杀了我唯一的子嗣,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我要用你们的鲜血来血祭我的孩子,祭奠他的亡灵。”东皇太一抬头仰望东方的天际,厉声咆哮。
“你们这群饭桶,竟然让这些人潜入东北都毫无察觉,甚至还让他们在杀了雄堂主,灭了生死门所有附属帮会后安全无恙的离开。你们这群废物,我要你们何用?”说话的正是一代枭雄楚怀阳,面对自己亲弟弟的死亡和帮会的巨大损失,就算他平日修养再好,此时也是青筋暴怒。
金三角。
“或许,这次我们组建的三帮联盟是个错误的决定,我们还是太小***了,小看了中华门与那些年纪轻轻的少年英豪。”甘尼克斯盯着布尔达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有些懊悔。他愧疚,要不是他当初接受楚怀阳与东皇逐流的计划,他就不会与中华门为敌,布尔达也不会被暗杀。他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断送了一位老兄弟的生命。
“看来这次的打击并没有磨灭他的斗志,如今他真的成长起来了,若是他看到他今天的成长,我相信他一定会很欣慰的吧。”九幽宫宫主叶秋仰望浩瀚无垠的苍穹,一丝微笑的味道划过脸庞,淡淡的向着天空诉说。
安庆市中华门总部。
目光注视着一旁的众人,张军语气凌厉道:“我,拼尽一生都在往高处攀爬,不为那虚幻的显赫与荣耀,不为那虚荣的喝彩与恭维,只因那里有更少的别人的倾轧,有更少的劲敌的迫害。我时刻都在保持高昂的热情,不惜忍辱负重,不惜尝尽失败苦味。直到我置身于群山之巅面对着天高地阔,谁又能看见我狰狞的微笑。”
沐馨怡之死已然成为谁也无法改变的现实,但活着的人还要勇敢的活下去。面对沐馨怡的死亡,曾经的好姐妹们————陈鹤文,叶轩,曹佳,侯心璇,李傲雪等人无不黯然惆怅,为曾经的那段无法继续的友谊默哀,伤痛。
看着张松整日消沉在沐馨怡墓前,章桂楠痛心疾首,何曾几时她不也像他一样,往事重演,她比任何人都要难受。为了那曾经逝去的人儿,为了那曾娇羞的称呼自己为妈妈的人儿,更是为了那执着无怨的少年。
相比章桂楠的痛心疾首,张芳霞更多的是自责,若不是张松去救自己,沐馨怡也不会遭人暗算,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这一切都与自己逃不了关系。因此,在她的心中,沐馨怡的死成了她永远无法解开的枷锁,她要背负一生,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腆怀,去追忆。
在这有限的生命里,在这迷乱的世间,在这迷雾般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但他们有一点却都是相同,那就是在这朗朗乾坤中留下彼此的声影。
站在窗前,张松默默注视着遥远的苍穹,幽幽自语道:“这一世,在彼岸等你,只待你来!等你,在每一个晨曦姗姗;等你,在每一个夕下的夜晚;等你,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等你,在烟雾弥漫的指尖。即使红颜不再,即使白发苍苍,我等你回来,陪你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陪你看蝶儿起舞,看冰凌花开。”随着最后一句话落,张松伸出手慢慢轻轻关上了这唯一与天相通的窗户,黑暗降临整个人间。
张松,沐馨怡,张军,曹佳,苏翔,叶轩,张飞,李傲雪,章汉,陈鹤文,周新民,侯心璇,鲍汉勇,左志星,章桂楠,张芳霞,褚文熙,徐志强,叶秋,天罚,影子,绝命,东皇太一,楚怀阳,甘尼克斯等这些人未来的命运会如何?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冥冥中,这一切都诉说着什么?
##第三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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