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就聊到这吧。”张大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问白遥几点了,白遥告诉他十二点,张大林随之和我说“到吃饭的时候了,我们随便找个饭店喝几杯怎样?”
“啊,那什么,好吧。”我吞吞吐吐的说。我心说,强盗们,我就知道你不白来。可是今天这种情况,我实在不想请他吃这顿饭,请他们吃饭,总有种被胁迫的感觉——实事还就是这样。
白遥提议到华兴楼吃烤鸭子,说那的烤鸭味美酥香,可以和全聚德、便宜坊相媲美。我心说:你他娘的倒会找地方,感情你不花一分钱。为了减少损失,我给他们编瞎话骗说:华兴楼就算了吧,前几天卫生局查出华兴的烤鸭有问题,据说那儿的烤鸭含有一种毒素,男人吃了会导致大量**死亡。张大林一听这个,赶紧要求换地方。于是我马上提议去安蓝的餐馆,在安蓝餐馆吃饭经济实惠,所有的饭菜也干净卫生,更没有导致杀精的物质。可是张大林唯唯诺诺有点不想去安蓝餐馆吃饭,他倒不是因为安蓝餐馆低档,主要是他有点不好意思和安蓝见面。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王小光是张大林的替罪羊,是张大林把王小光亲手送进监狱的。虽然安蓝早已和王小光没关系了,可是张大林为此一直逃避着现实。
到了安蓝餐馆,安蓝果然没放过张大林,故意和他提起王小光的事。她问张大林王小光什么时候刑满释放呀?也不知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张大林期期艾艾的说:有些事情一时说不清楚……不过小光也快回来了。安蓝嫣然一笑说:他那样的,狗改不了**,回不回来是咋的。这时白遥一看老大脸色更便,赶紧把他拉进包间里。
那天我又喝醉了,由于心情很糟,所以喝的天旋地转,一塌糊涂。等我迷迷瞪瞪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看看四周,即陌生又熟悉,等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我才恍然明白,原来我睡在饭店里了。
安蓝和鲁兰看见我的傻样嘻嘻直笑,我问他们笑什么呢?安蓝指着我的鼻子说:笑
什么,笑你今天显大眼。我问她怎么回事?可不许拿别人编故事玩啊。安蓝嘻嘻的又笑了起来,鲁兰也跟着窃笑。然后安蓝告诉我说:你老先生喝醉酒连厕所都找不到了,非在包间撒尿不可。实在没办法,是我和鲁兰两人把你搀到厕所里去的。可是到了厕所,你又解不开裤子了,于是我让鲁兰架着你的胳膊,我蹲下身,闭着眼硬把你裤子给扒下来的……我倒没什么,可人家还是大姑娘呢,你说你丢人都不分时候。
安蓝越说越有趣,像真事似的。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我真不敢相信那就是我的所为。然而我再看看鲁兰,鲁兰羞的面色桃红,实事证明,我的确做了酒后无德的事情了。
然后,我问安蓝今天吃饭总共花了多少钱,付完账我赶紧回去反省反省,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安蓝说我已经付过账了,我从厕所回来就把钱塞给鲁兰了,一共是一百七十二。我说这不可能,我对付账的事从来没马虎过。这时鲁兰作证说,确实付过账了,我给她二百,她找我三十,但我没要,说只当是付小费了。我拍拍脑袋,还是一点印象没有。
接下来,安蓝推心置腹的劝告我说:“长潞,听我一句话,赶紧把酒戒了吧,否则你早晚得在酒上栽了大跟头。因为你喝酒和别人不一样,过于情绪化了,不喝是不喝,一喝起来就刹不住车。就拿今天来说,你醉的一塌糊涂,人家偷偷把你抛坑埋了,你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后悔莫及的说:以后我一定长记性,再喝半滴酒都不是人。
安蓝接我老底说:“你已经有八百回不是人了,每次喝完酒就来这套,烦不烦呢。”
等饭店下班后,安蓝特意给我沏了杯浓茶做醒酒。然后又问我今天为何要请张大林和白遥喝酒?我和她撒谎说是偶尔碰上的。安蓝把嘴一撇说:得了吧,那会你醉醺醺的唠叨说,张大林要揍你什么的,还和老田有关系,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蓝绝对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对我的关心一点水分都不搀,完
全是实心实意的。如果说别人的关心那是一种友好和客套,那么安蓝对我的关心就是情感上的呵护与爱戴。然而从某种程度上说,安蓝也确实把我当成了亲人看待,每次我受到伤害,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隐瞒她,就把张大林来找的目的原原本本全告诉了她。
安蓝听完我的叙述,她沉默了许久没说话。因此也看出,她在这件事情上也感到非常的困惑和不可思议。最后她长叹了口气,喃喃的说:“想不道事情尽然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我也想不到,但是我相信秦红梅对于这件事是不知情的,完全是老田的个人的阴谋。”
“是啊,秦红梅再狠毒也不会利用别人对付你的。”安蓝从桌子上拾了支香烟衔在嘴上,吸了两口说“还好,张大林今天还算通点人性。我就担心,假如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你就没这么幸运了。就你这小身板儿,三拳两脚就得把你打爬下。”
我执拗的说:“挨顿揍倒无所谓,我主要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见事要是传扬出去,别人怎么看我,和一个老棺材瓤子争荤吃醋,我也太没见过女人了。”
安蓝噗的下冲我脸上喷了口烟气说:“你这人老是感情用事,早晚得吃大亏。人家都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耍小孩子脾气。要我说,你别怨天,也别怨地,最后好想想眼前的事情怎么办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主动和秦红梅分手?”
“要么说你幼稚呢,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和她分手啦?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是爱情重要,还是生命重要?”
“客观的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啊呸!”安蓝使劲把烟蒂摔在了地上说“你呀,满脑子罗曼蒂克,现在的中学生都比你强百倍。”
我们俩抬杠逗的鲁兰哧哧直笑。以前我和安蓝说点什么事,鲁兰一般都自觉回避,但是现在混熟了,她不但不回避,反而非常好奇聆听我们的谈话,有时还插几句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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