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燃烧后留下的烟火气息。本以为洛阳说要招那个嫔妃或者先帝的魂,没想到她说:“招皇后的。”
“什么?”齐琰一下子惊出了声。
“陛下?”守夜的兰乔一下子被惊醒了,忙得跪在内殿的帐幔外,“陛下娘娘,要传水吗?”
洛阳脸色一红,忙道:“不用,这里不用守着,退下!”
等外面没了动静,齐琰揪着她问:“你招皇后的魂?”
“皇后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有魂?”
洛阳舔了下嘴唇,抬手示意他安静:“你先闭嘴,等我理理。”
“我本来以为原主夫妻死了,可是这副身体很正常!”
齐琰一愣,没明白她的很正常指什么,“说清楚。”
“皇后有月经,说明她的身体还活着!”洛阳眼中蹦出一丝亮光,太好了,她不用被陷在这里二十年,值得放鞭炮。
“我还是不明白!”齐琰头一次有种自己是笨蛋的冲动。
“你怎么这么笨啊!”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恨铁不成钢道:“长得一副聪明样,谁知道这么笨!”夺舍又与借尸还魂不同。
夺舍是指在人还活着的时候,而借尸还魂,则指是尸,这表示这个人先前已经死了。
“人死了,不是说附身就附身的,老天爷肯定有限制。人一死,生机就断了,哪怕再来个灵魂,也是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实际身体有些机能已经暂停。”外面看不来,等时间长了,就能发现从他们被附身的那一刻,身体的本来面貌就被定格在那一刻。
等到时间久了,内脏负担不了,这个人就会病死,或者出意外。总之能好好活到长命百岁的没几个。
“所以,皇后来癸水,是内里机能运转正常?”齐琰摸到一点思绪。
“没错。”洛阳点头,她以前穿越来月经,是因为她用灵力疏通的结果,可白天听到嬷嬷说娘娘近期不能受凉,再过几日就要来癸水,要是有了身孕就好了。她当时一个激灵,脑子里有什么划过。
直到晚上睡觉时,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恐怕原主这对夫妻都没死!
既然,没死,那么魂魄呢?!她就想着去招魂试试!
齐琰看看她,捏了捏眉心,神色疲惫:“所以,你招到了吗?”
“没有!”气势鼓鼓的人一下子跟瘪了气球似的。
齐琰忍不住发笑,“没有?瞧你这架势,我还以为你已经招魂了呢!”
洛阳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扭头倒下把脸一蒙。
齐琰也不在意,只是接着问道,“他们没死你有几分把握?”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朝堂之上他就没必要动了,维持现状,留给原主去头疼就好。
“贤妃呢?”洛阳上次见过一次,总觉得有点违和,那女人身上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好歹用了人家的身体,我觉得帮她把后宫清理干净!”洛阳想着,心理稍安,感觉这样愧疚感也少些。
齐琰挑眉,洛阳的别扭不自在心虚尽收眼底,他自然知道她在变扭心虚什么,无非是偷用别人身体的羞耻和心虚,抿了抿唇,他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帮他把朝堂清理一遍好了。”
“但,当务之急,你确定这两个身体还活着?”
洛阳肯定的点头,她可是研究了一下午的天师书籍,怎么可能弄错。
“那你找到魂魄了?”齐琰淡定的打击她。
“没有。”洛阳垂头丧气,继而信心满满:“但是我一定会成功的。”
齐琰不置可否。
……
下朝后,齐琰正在画图纸,青盖轻轻的走到御前,脚步声很轻,不会扰人,却又提醒了旁人不会收到惊吓,他声音微尖,带着一点讨好的道:“皇上,庄王求见。”
庄王?齐琰心中一动,昨天,刚刚提到,今天就出现了,有意思。洛阳把原主的记忆通过神识传给他,齐琰大体翻了翻就扔到一边,原主这个皇帝还有点傻白甜,记忆这种东西哪能当真,在他眼里,兄友弟恭,在齐琰看来,庄王、静王都有问题。
恐怕,原主这么轻易的狗带,少不了两位的相助。
“皇上,和宁宫奉太后旨意送来一份糕点。”青盖还没出去传召庄王,就收到小太监的禀告,便带着食盒呈上御前。
齐琰顺口道,反正说两句废话又不掉ròu:“哦,多谢母后惦记着朕,谁送来的?”这问话一点好奇都没有,纯属敷衍了事。
青盖不知听出来没,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献媚讨好的笑,“听白茅说是周家三姑娘。”
“恩,赏!”
“是。”青盖退下,心思转动了一下,便明白皇上的意思,叫白茅取了个荷包赏出去。
这时,御书房进来一人,背着光,背影显得伟岸。
“王爷。”青盖低头侧身避过,暗暗挥手,示意白茅出去。
“参见皇上!”身穿蟒袍的青年长相平平无奇,顶多算得上端正,青年面上带着几分笑,看起来平易近人。
偏殿,看到白茅手中的荷包,周气血翻滚,差点失声质问,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谢恩退下,飞快的跑回和宁宫,哭倒在太后膝头。
第二百三十六章朕有后宫(二十)
白茅撇撇嘴,一挑头,外面还没什么人影,不由跟身边的小太监嘀咕:“今天,怎么没娘娘贵主来送汤了?”
卓非翻了个白眼,“看看你那下巴,还想着吃。”都以为送到御书房肯定能呈到御前,怎么可能,大多数都直接被太监拦下,吃到肚子里,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怎么可能上御前呢。
“嘿嘿,那可是御膳房大师傅的手艺,咱吃的怎么比的了。”他猥琐一笑,双下巴更明显了。
“你们两个,躲这嘀咕什么呢,去外面守着。你去,上茶!”青盖一错眼,两个小崽子就躲懒。
齐琰坐在上首,正大光明的打量着站在下面,微微低着头,腰背却绷的笔直,从上半身紧绷的线条可以看出,他在戒备,十分戒备,有意思,他微微翘起一点弧度,淡声道:“皇兄来了,赐坐。”
“谢陛下。”庄王抬头微微一笑,脸色有点苍白,在左边坐下,他歉意道:“皇上,臣偶感风han,许久未曾进宫请安,请皇上恕罪。”
齐琰嘴角含着一丝笑,笑容邪气而不羁,“皇兄生病了,怎么朕不曾听闻,可曾叫太医一瞧?”
庄王低眸,眼中暗光一闪,摇头:“臣无碍,谢陛下关心。”顿了顿你,关心的道:“皇上最近可好,陛下天下的定海神针,不可图年轻便肆意些。”
齐琰掀了掀眼皮子,端过茶盏轻抿,似不在意的道:“朕倒是还好,就是上个月总是无故头疼。”
“可曾叫太医?”庄王立刻关心的道。
“只是片刻,便不碍事。”齐琰浑然不在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