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不曾睡好。”
“原来如此。”庄王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臣身子骨不好,总是怕旁人也如我这般,令皇上见笑了。”
“无妨,也是你一番心意。”齐琰淡笑,想了想有关切的道:“庄太妃恐怕也惦记着你,朕就不多留你。”
庄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告退:“得知皇上身体健康,臣心喜,便不打扰皇上忙于政务,臣去给太妃请安。”
“恩。”
御书房又安静下来,齐琰望着刚刚青年坐的位置,那盏茶,不屑的撇撇嘴。
“皇上。”青盖走过去,掀开看了看,“一口未动。”
“果然。”齐琰转着白玉的笔杆,敲了敲桌上的镇纸,冷光自眼中闪过。
凤仪宫。
宫中所有后妃都在这里,给皇后取乐。
惠妃气的浑身发抖,尖声叫道:“我是皇上册封的皇妃!上玉碟的!”她才不要像个舞女妓子一样给皇后取乐。
洛阳闲闲的剔着指甲,风凉道:“本宫是皇后。”
这一句话震住了所有的嫔妃,就连最看似憨实天真的王美人都不说话。
洛阳冷眼打量着下首各色美人,心里掂量着,哪个有嫌疑,嘴上漫不经心的道:“你们进宫是为了什么,服侍皇上和本宫。”
“别以为一个个拽的跟什么似的,在本宫在皇上面前,你们就是一个妾,因为是皇上的妾就显得金贵些,但本质还是一样的,看看民间那些妾是如何服侍主母的,本宫不要求你们有一学一,但最起码的礼仪尊卑当知。”
“本宫说话的时候,你们没有插嘴的权利。”上次,齐琰说谁是卧底来着,不管了,先打了再说。
“来人,杖十。念在你初犯,就不掌嘴了。”洛阳觉得自己很体恤,眼风一扫,哪个是贤妃来着?看着都不像啊!她微微侧头,轻声问:“嬷嬷,本宫怎么没瞧着贤妃?”
“娘娘,贤妃不是正被禁足吗?”宫嬷嬷提醒道。
洛阳眨眨眼,不知道啊,管他呢!
“去把贤妃叫过来,本宫听说她唱小曲好听,叫过来!”她往椅子上一靠,霸道的一挥手,吩咐道。
被命令跳舞的惠妃气顺了些,本以为皇后针对她,没想到皇后是真的要找乐子。
“德妃会弹琵琶,茜昭仪会跳舞,谁会弹琴?”
“剩下的就来个大合唱!就唱歌颂太后的吧。”呵呵,她恶心恶心太后,看能不能打草惊蛇。
“贤妃娘娘到。”
身着蓝色海棠裙的美人袅袅婀娜而来,她似乎瘦了很多,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杏眼瘦的越发明显,原本光华四射的美收敛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受到风吹雨打的梨花,我见犹怜。
惠妃白了一眼,看到她盈盈一握的腰恨恨的咬牙,收的那么紧,小心勒断。
“来来,都到齐了,就给本宫唱起来。”洛阳来了精神,她打算折腾的后宫哀声哉道,到时候再引蛇出洞。
宫嬷嬷等人不知道,吓得要命,死命的劝道:“娘娘,不可,不可!”折腾一两个妃子还好,要是折腾整个后宫,那不是公然打皇上的脸吗?!
“不要紧,妾吗,不就是服侍主公主母的吗!”洛阳说的那叫轻描淡写。
宫嬷嬷看到一屋子美人,恨不得晕过去。倒是兰乔兰萱几个人很淡定,指挥着人来来回回的布置场地,安放乐器。
贤妃茫然的看着她们,不明白怎么回事,茜昭仪快人快语的解释完,笑着说道:“妹妹我也能一闻姐姐的歌喉了。”满眼的幸灾乐祸。
贤妃一呆,下意识的道:“那我也能瞧一瞧你的舞姿了”
茜昭仪一噎,狠狠的咬了下唇,“还请姐姐多指教。”你唱歌,我跳舞,咱俩半斤八两,谁也笑话不了谁!
新皇登基不过两年,后宫满打满算也就是十余人,三个妃,两个昭仪,三个婕妤,四个美人。加吧加吧正好能演一出戏。
贤妃一袭水蓝色的云裳,唱念俱佳,她的声音软甜,这样拖着长腔,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洛阳听着,觉得有点像所谓的清平调。
茜昭仪身段好,她长相俏丽动人,身材更是前凸后翘,极为勾人,但性子太过娇气,颇有种谁都不服气,谁都要让着她的意思,入宫近一年,脾气倒是磨掉一半,但还是看谁都不服气。
但是跳起舞来,腰扭得够劲,屁股摇的够味,洛阳看的目不转睛,奏乐声忽然停了一下,她立即皱眉:“德妃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朕有后宫(二十一)
德妃捂着手指,她没带护甲,刚刚手一滑,半片指甲都被劈了,面上委屈,声音平静:“娘娘,妾身的指甲劈了,能不能……”
“当然能!”洛阳轻笑,十分好说话,招手,示意她过来,“来坐到我身边来。”
德妃有些惊讶,随意笑着上前行礼道谢:“妾身谢谢娘娘怜爱。”
洛阳看着她,德妃似乎偏爱绿色,各种绿色,碧绿色的衣服有点太过明亮,衬得她眉眼多了几分暗沉却另有沉静之美。洛阳眼神微动,伸手拉过她来,看着那半片指甲可惜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可疼?去传太医来。”
后宫女子指甲都留的长,索性并未流血,只是原本的长指甲一劈到底。德妃摇头,望着被握住的手神情微妙:“娘娘,妾身无事,不必传太医。”
“可惜这长的指甲。”洛阳叹息,拿着剪子亲自给她把指甲修剪好。德妃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娘娘,使不得。”
“妹妹啊。”洛阳叹息一声,感觉到她浑身一僵,声音更是轻了几分:“你比我更早服侍皇上,想必感情更深一些。”听到奏乐声停了,她抬头道:“不许停,弹琴的,吹笛子的,怎么都停了!”
贤妃一边唱一边舞动着身体,她猜测,这么大的热闹,皇上肯定会收到消息,说不定一会就过来,一定要好好表现。只是这一唱足足长乐半个时辰。
德妃望了眼跳舞的茜昭仪,十八岁跟朵花似的,再生动的花到了这深宫也是枯萎败落的命。她暗叹一声可惜,嘴角扯出一抹清苦的笑:“娘娘,说这个干嘛,妾身不过是仗着服侍皇上时间久了。”
“是啊,你在本宫进门前就被指给皇上了,想必对皇上了解更多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德妃觉得皇后说的每一句都大有深意,她咽了口唾沫,强笑道:“娘娘莫非是吃醋了,娘娘是皇后不是妾身这等无根浮萍之人可比的。”
“你呀,太瞧不起自己了。”洛阳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口中越发轻描淡写:“本宫可是对你刮目相看。”
德妃心下一跳,如同有人在她心上敲,一声一声,震的她心神不宁,神色恍惚。
“妾身身无长物,有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