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若有不对,速来报!”
“是,大人!”
他则转身带着几个人推开书房的门试探的往里走。
“金筒子,你可一定要把陛下安然无恙的带出来啊!”青盖握着一把刀声音虽然发抖,但行动很坚决,坚决的跟在金统领身后一步的距离。
金统领皱了皱黑粗的眉,没理他,屋子里没有人,那么陛下跟庄王呢!联想到刚刚的雷声,他口干舌燥,忍不住心慌。
“这里有密室,快派人下去!”青盖随便抓过一个人就往下推。
“什么东西!”男子疑惑的问声,紧接着身穿黑色暗纹龙袍的青年缓缓走出来,他五官俊秀眉眼桀傲气质深沉,褪去了原本眉宇间一抹稚嫩,如今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心思内敛深不可测的帝王,这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帝王。
“陛下,您可出来了!”青盖激动的热泪盈眶。
齐琰面无表情的把他踹了出去,“别ròu麻。”
“诶!”青盖麻溜的顺着那一脚的力道滚了出去。
齐琰抖抖嘴角,什么也不想说,“庄王在下面,着刑部尚书负责此案。”
负责皇家宗室刑事案件的一直是大理寺,金统领虽然觉得诧异,但他作为文德帝的心腹最明白什么叫闭嘴能保命的说法,面色如常的听着。
承恩候低着头,腰背弯成的很有深度,既不会过分显得献媚,也不会太少显得不敬。齐琰没有看呈上来的折子,反而是打量着对方,神色越发的负责,眸中却显得有几分怀念。
他记得很久以前,沈皇后的哥哥,他的舅舅就是这般,明明看起来五大三粗,举止很莽撞粗狂的一个人,但心思却极为细腻,说句百转千回不为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母后虽然家世不显容貌只是秀丽,但却能一直坐稳中宫。
“手段倒是干脆!”望着奏折上白银三千五百二十八万,他不禁挑了挑眉,虽然有些诧异,但并不奇怪,这些人以为天高皇帝远,看不到就管不到,什么干不出来。
“银子倒是挺多的,都抄了?”把奏折一推,他凉薄的问道,语气听不出高兴与否。
“皇上,臣是粗人,有心为皇上效力却空有一身力气,却没那个聪明脑子,只能做本活计。”承恩候老实巴交的对着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五大三粗,满脸凶煞的人一看就不像好人,装什么老实人呢!齐琰反手把奏折压在一旁,并用镇纸压住,微微颔首道:“朕还有事,侯爷先退下。”
“是,陛下。”承恩候舒了口气,这态度,估摸着不赏也不罚,他心里有了底,一身轻松的退了出去。
谁的老丈人谁自己去负责吧。齐琰把面前的奏折一推,往凤仪宫走去。
“审的如何?”齐琰坐到她身边,看向下面跪着的人,宫中不同的等级有不同的穿戴讲究,他疑惑了下:“庄太妃?”
洛阳迟疑了一下,皱眉道:“是也不是。”隐晦的看了眼周围的人,“都退下。”
“好了,你自己说一遍。”
跪在下面的女子年约四十,长相清秀,身材微胖,肌肤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生活状态很舒适,面对着上首的两人,她紧张的捏着帕子,眼底的不安惊惶在听到这句话时候一下子散了。
“奴婢是庄妃娘娘身边最得宠的宫女。”
“宫女?”齐琰诧异,一个宫女竟然能被当成皇妃荣养着?
“是的,奴婢是宫女,真正的庄妃早在十年前已经逝去,被安放在先帝陵里正殿。”
“先帝为何这般?”齐琰没来前,洛阳只查到一件事,那就是庄太妃不是庄妃,但是她不明白,如果庄妃死了,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下葬,反而这样躲躲藏藏的。
“奴婢不知,奴婢只记得有一天,先帝来秀丽宫屏退了众人,随后先帝把秀丽宫所有人关了起来,奴婢就被挑选出来。”这些年庄王望着她的眼神越发的诡异,她甚至设想好该如何去应对。
齐琰,“庄妃为什么被贬?”
庄太妃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因为庄妃用巫盅之术。”她颓然的吐了口气,原本还算年轻的眉眼一下子衰老了许多,洛阳不忍阿姨辈的人跪她,叫兰乔扶起她坐在圆凳上。
“多谢皇后体恤。”几年的养尊处优,她身上多了几丝被养出来的贵气,但是很虚,就像个泡泡,一戳就破。这些年她虽然提心吊胆,但也没太害怕,只是,她望着上首的两人重申一遍,“皇上娘娘,真是先帝下的旨意。”
“说!”齐琰不耐烦一皱眉,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庄太妃一吓,慌忙点头应道,“差不多是庄王十岁的时候,那时候庄妃还是贵妃,后宫进了一位贵人,与庄妃有三分像,那时候宫人们私底下都叫她小庄妃。先帝颇为宠幸,这位贵人在入宫后半年无故身亡。”
第二百四十五章朕有后宫(二十九)
齐琰:“无故身亡?”
“是,是。”庄太妃想到什么又急忙补充道:“也不是无故吧,当年老是听到那位贵人捂着胸口喊疼,后来一天夜里,她就暴毙而亡。”她咽了口唾沫,神色惊恐,“先帝发了道旨意,说庄妃喜形于色什么的,贬其为妃,接旨的庄妃当时心情特别好,但同时先帝一个月不曾入后宫。”庄妃当时是什么表情呢,她不记得,只记得浑身发冷。
“秋嫔容貌娇艳,性子娇纵,当时她仗着有了三个月身孕,对当时还是大皇子的庄王无礼刁难,隔了两天秋嫔流产一尸两命。”跟前面那个贵人的死隔了近一个月,明明记忆该淡漠的,可是她在听到秋嫔身死的消息,当时就打了个冷战,“秋嫔死后第五天,先帝来到庄妃宫中,屏退所有人,随后庄妃宫里的人除了我全被换了。”
她跪在殿前,看到先帝俯身抱起床上穿着大红色牡丹宫装的女人离开,走到她身前时,一只手滑落垂下,无力的随着先帝的走动而摇晃。
她跪在地上好久,直到新来的宫女太监扶起她并口称娘娘,她才恍然惊醒。
真是如一场噩梦一样。
齐琰与洛阳相视一眼,“庄王知道吗?”
“这?”庄太妃摇头,“奴婢没说过,一开始奴婢称病养了一两年,等所有人都不记得庄妃长什么样,才稍微出来走动一下。”她顿了顿,迟疑道:“庄王应该是猜到了吧。”
毕竟原来庄妃母子感情不错,可是后来庄王见了她一面后就借着学业忙很少会去见她。
“庄妃身前,有人从宫外送进一个木盒子,不算大,那个盒子一直放在库里,有天,庄王说要找东西,把那个带走了。”
“庄妃巫盅有证据吗?”洛阳忍不住问道,这玩意在后宫一打一个准啊。
“奴婢不知。”庄太妃摇头。当年的案子全是先帝一手包办,肯定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