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言吴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进入了王宏宇的办公室。
此时的王宏宇焦躁难耐,一见言吴进来,就赶忙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开口:“你有我儿子的消息?”
言吴瞥了他一眼,神色寡淡,一言不发,反而自顾自地踱步到了会客区域的沙发边,坦然坐下。
这沙发的品质实在是不错!言吴刚坐下,就感觉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懒洋洋的温柔乡,实在是舒服!
王宏宇只当他担心自己不肯给钱,一边赶忙尾随言吴,一边赶忙果断保证:“你放心!只要你能提供我儿子的信息!多少钱,全都好说!”
“那我要是想要你们整个集团呢?”言吴懒洋洋的开口。
王宏宇愣住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又遇上了骗子!该死的骗子,简直不得好死!
“既然你jiāo代不出有用的信息,还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说着,王宏宇已经往办公桌走去,他掀起电话,拨给了外面的秘书,“喂……”
言吴早已随之起身,在王宏宇刚说出一个字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按在了电话机上,彻底帮他挂断了电话。
王宏宇觉察出了来者不善,可脸上还是端着威严:“你想gān什么?!”
“我不gān什么。”言吴半坐在办公桌上,“只想问你个事。”
王宏宇端着脸不说话,可这样的表情显然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于是,言吴开口:“你还记得言肃吗?”
王宏宇的脸瞬间就变了。
言吴很满意他的反应,右手的手指搭在办公桌上,一根根抬起,又一根根落下,发出的声响像是催命符一般,紧紧地bī迫着王宏宇。
“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该拿走你整个集团?”
王宏宇从吃惊中反应过来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言吴:“你,你,你是……”
言吴抬手将他的手指打落,轻描淡写地开口:“我是他儿子。”
见王宏宇没什么反应,言吴索性站起身来,一边打量着办公室里的陈设,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当年我爸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工程师,靠着自己多年经验的积累,发明了一项专利,可你仗着和他的关系,背着他偷出资料,自己悄悄申报,更靠着这项专利就此发家致富。”
“这还不够!”言吴有些咬牙切齿,“我爸找你去理论,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晚就雇人入室,nüè杀了我的父母,是也不是?!而我!要不是因为我躲在了chuáng底下,这些年来又隐姓埋名,是不是也早就死在了你的手上?!”
王宏宇惊恐地连连后退,一边摇头摆手,一边颤抖着嘴唇开口:“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bào怒的言吴瞪大了双眼,喷she着剧烈的怒火。
“当年,我是偷了你爸的专利,可我真没有雇凶杀人啊!”王宏宇又是惊惧,又是迷惘,“你父母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
言吴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伸手就狠狠地握住了他的脖子,将全身的力量往前一压,王宏宇就此被bī退得撞倒在了冰冷的墙上。
王宏宇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而随着言吴的手越来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的恐惧也越发水涨船高,他拼命地调动着自己的脑细胞,竭尽全力地企图阻止他。
电光火石之间,王宏宇猛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开口:“是……是洪光!对!肯定是他,是他杀了你爸妈!”
第8章双瞳串(8)
一身花里胡哨的花衬衫,一条紧身的黑色西裤,再配上铆钉鞋、金头发,这样的人就算是丢入人海也能被人瞬间关注。可最能让人记住的,还是他左侧脸颊上那一条细长的伤疤。这条伤疤从左侧颧骨一直横贯到了下巴处,虽然已经变得十分接近肉色,可但凡凑近一点,就能瞬间发现和注意到。
若是金念昔在此,定然能够认出,这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王彦!
王彦站在桥上,无视过往行人投给他的注目礼,兀自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大大咧咧地煲起了电话粥。
聊了一会后,王彦挂了电话,从桥上下来,走到了沿河的休息座椅边坐下,然后百无聊赖地抽起了烟。
没过一会,他的狐朋狗友们来了,他们互相打着招呼,然后流里流气地说了些荤段子,就此上了车,一骑绝尘而去。
没过多久,王彦在怨灵酒吧不远处的小溪边下了车,他们三三两两地往怨灵酒吧隔壁的餐馆走去,显然准备大快朵颐。等到酒足饭饱后,他们又去了一个临河的KTV,包厢里音làng一làng高过一làng。等到了凌晨,他们才一脸困倦地从包厢里出来,径直去了李海南路附近,随便找了家夜宵店,补充在K歌过程中流失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