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如同皇上与顾少君那般鹣……

  “皇上,您别着急,这些小太监粗手笨脚的,哪里干得了这精细的活,依奴婢看,如把镜子拿去司设房,让司设房的人想办法修补,想必也要了几天。”万忠全殷勤地端了杯茶来,劝道,“您先喝杯凉茶消消气,犯着这小事上火。”

  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在司设房的人把镜子修补好之,得另外想办法瞒住顾悯才行。

  沈映端起茶盏,喝了大半杯凉茶,凉茶下肚,心里的焦躁跟着平复了少,坐下来冷静地想想,忽越想越觉得对劲。

  首先,什么镜子好端端地摆在架子上,又没人碰过,也没磕碰到哪儿,怎么就自己碎了?

  其次,如果说,是小太监们小心弄丢了一片碎镜片,那丢失的那片碎镜片又去了哪儿?

  再,平时也没见顾悯对这鬼鬼的事感兴趣,什么会突送一面开过光的镜子给他?

  最后,更蹊跷的是,镜子刚碎,顾悯就回来了,就好像知道镜子会碎算准了时回来的一样,这一切,是是发生得太过巧合?

  沈映回忆了一下当时顾悯给他送八宝琉璃镜时的景,因感兴趣,以他那时候也没怎么留心。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会会是顾悯把镜子送过来的时候,镜子就已经是碎的,并且还被顾悯故意拿走了一块镜片,目的就是了让他修复了,等到镜子一碎,顾悯这家伙再回来贼喊捉贼?

  而他以是由于自己保管善才会让镜子碎了,自会对顾悯心怀愧疚,就算这时候顾悯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他也会尽可能地包容。

  沈映回想了一下刚才在画舫上发生的事,顾悯就是凭借着他敢让顾悯知道镜子已经碎了的这点,趁机对他肆意妄的吗?

  沈映凤眸一眯,眼里升腾起寒意,排除有的可能,剩下的那个即使再可思议,那也是事,以这一切大有可能是顾悯设计好的阴谋!

  沈映气过,手里的茶盏重重拍在桌上,好啊,顾君恕,你真够有胆的,敢戏弄到朕头上来了!

  行,绝能让那狗东西这么得意!

  沈映胸.起伏数下,嘴角冷冷一扯,已想到了一个好计策,“朔玉,过来!替朕去给顾少君传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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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顾悯仍待在画舫上等着沈映回来,等了快大半个时辰,就在他以沈映已经开溜打算再回来,下了画舫准备去澄心斋找人的时候,突看到朔玉急匆匆地朝他这里跑过来。

  等朔玉跑到他跟,顾悯正欲开口问他皇上人呢,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见朔玉直挺挺地朝他跪了下来,“奴婢来给顾少君赔罪,请顾少君恕罪!”

  朔玉是御伺候的人,一般人看在皇帝的份上要敬他三分,顾悯忙朔玉扶起来,解地道:“朔玉快快请起,你何曾得罪过我,何要给我赔罪?”

  朔玉一脸歉疚地说:“是这样的顾少君,奴婢方才在澄心斋里打扫,小心碰倒了架子上,您送给皇上的那面八宝琉璃镜,宝镜因此掉在地上便摔碎了,奴婢弄坏了顾少君送给皇上的镜子,在是罪该万死,还请顾少君恕罪!”

  顾悯听朔玉说完挑了下眉,动声『色』地问:“以是皇上让你来给我赔罪的?皇上现在人在哪里?”

  朔玉道:“皇上去了近日行宫里来的那位得道高僧,玄慈法师那儿,皇上说,那面镜子代表了他和顾少君您的缘分,破镜难圆,但法师佛法高深,一定会有化解之法,只要他诚心向佛祖祈求,便一定能使得破镜重圆,让佛祖保佑他与您长长久久!”

  顾悯听完嘴角动了一下,他知道沈映迟早会看穿他玩的这个小把戏,过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是让他稍微有些惊讶。

  以说,他快要肯定,之皇帝的昏庸无能是他伪装出来,其皇帝的心机城府,毫逊于刘太后郭九尘之流。

  顾悯看了眼戏演得错的朔玉,负手往走去,淡淡道:“既如此,那我去看看皇上。”

  多一会儿,顾悯便来到了玄慈法师居住的宫舍外面,没想到守门的小沙弥进去通传完后出来告诉他,法师说,要想让破镜上的念力重聚,皇上需得在佛念经三日,以请顾少君先回去,最近这三日最好要来打扰皇上,免得影响了皇上的诚心。

  顾悯一听便知这是沈映想出来的借口,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拒绝见他,皇帝终于面对他连装懒得装了。

  一想到从两人在一起时,皇帝对他只是虚与委蛇,只有敷衍和演戏,而他还傻傻地因皇帝的虚假意而沉溺动心,顾悯就觉得自己愚可及,简直蠢得可笑!

  念经会有用吗?就算破镜能重圆,可他心里的那道裂痕,又要怎么愈合?

  顾悯眼含讽意,盯着那两扇紧闭的宫门,片刻之后转过身,毫留恋地拂袖离去。

  而故意躲着顾悯见的沈映,当也没真的在玄慈大师这里老老地念经,而是与玄慈大师面对面坐在蒲团上喝茶品茗。

  “大师请喝茶,”沈映让伺候的宫人退了出去,亲自拿起茶壶给玄慈大师倒了杯茶,“大师来了行宫许多日,朕因要避人耳目,以一直没有来拜会大师,还望大师见谅。此番了昌平长主选驸马的事,要劳烦大师损耗修行来帮朕演这出戏,朕在于心难安,若大师有何未了之俗世心愿,还请要客气,尽管说出来,朕定当竭尽能帮大师达成。”

  玄慈大师双手合十还了礼,才从沈映手里接过茶,“阿弥陀佛,皇上必多礼,倘若贫僧能帮长主促成一段良缘,让这世少一对痴男怨女,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沈映笑了笑,道:“大师真是慈悲心肠。过朕还有一桩心事一直想通,还请大师我解『惑』。”

  玄慈大师道:“皇上请讲。”

  “大师是世外高人,向来理俗务,与皇家更无关联,本没有理由违反佛门戒律来帮朕说这个谎。”沈映漫经心地转着手里的茶杯,“以朕想知道,青蘅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请得动您这样的得道高僧出手相帮?”

  玄慈大师微微一笑,“原来皇上是因此困『惑』,其事并没有皇上想的复杂,概因凌施主的师父曾经对贫僧有过救命之恩,凌施主拿着他师父的信物找上贫僧,以贫僧才会答应帮这个忙。”

  “原来如此。”沈映淡笑着点了点头,心知肚明在玄慈大师这里应该问出什么,便也没再多问。

  沈映一直好奇凌青蘅的真身份,但上次问起,凌青蘅借口说阉党未除,大仇未报,无颜以真面目示人搪塞了过去。

  凌青蘅肯据相告,沈映也好『逼』问,但他可以肯定,凌青蘅手下有那么多人听他的号令,还能请得动玄慈大师这样的人物出山,他背后的真身份定简单了。

  虽凌青蘅现在表面上是效忠于他,但是他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这点总归让沈映免了心生介怀,他向来主张用人疑,疑人用,以自喜欢手底下的人对他这个主上有隐瞒。

  顾悯的阳奉阴违,已经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他可想再多出一个凌青蘅。

  玄慈大师忽出声道:“皇上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绪宁,可是因方才在外面求见的那位顾施主?”

  沈映回过,浅笑着看着玄慈大师问:“大师何以见得?”

  玄慈大师:“自从皇上踏入贫僧这里,贫僧看皇上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皇上来贫僧这里,是了躲避那位顾施主,可以皇上的身份,若是想见谁,大可必如此,是以贫僧猜测,皇上应该是有什么能说的苦衷。”

  沈映点头承认,“大师真是慧眼如炬,错,朕偶尔也有演戏演累了想再演的时候,才会借大师这里求个清静。”

  玄慈大师摇摇头,“心若自在,无论身在何处会自在,恕贫僧斗胆说一句,皇上以与那位顾施主见面便能求得心安,过是在自欺欺人。”

  沈映诚恳求教地问:“那知大师可有什么令朕心安的办法?”

  玄慈大师看了看沈映,道:“贫僧以,要想心安,过一个‘诚’字。”

  “大师的意思,是让朕以诚待人?”沈映无奈地笑着摇头,“朕倒也想这样,可人以诚待我,若朕以诚相待,岂是费真心?”

  玄慈大师反问:“皇上如何肯定一定会费真心?”

  沈映肯定地道:“因朕亲耳听到他背叛了朕。”

  玄慈大师又摇摇头,“有时即使是亲眼见,亲耳闻也并非一定是真,看人得用心去看,相信皇上心曾几何时应该也有过疑虑,否则,就该像现在这般烦恼才是。”

  用心去看?

  可顾悯殿试考题泄『露』给郭九尘是真,他舍身救郭九尘也是真,这些是他亲耳听到的,亲眼看见的,难道用心去看,结果就会变得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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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玄慈大师终于与昌平长主和敬宗转世相配之人的生辰八字大致推算出来,结果告知于太后。

  太后一得到结果,便立即传郭九尘来常青园商量。

  “玄慈大师说,须得壬申年,辛丑日生,命带木与昌平长主相配,先皇才能顺利投胎,你赶紧帮哀家去找壬申年、辛丑日出生的男子!”

  郭九尘并信鬼之说,太后相信玄慈大师的,但他却深表怀疑,忍住道:“太后,您真的信世上有投胎转世这事吗?”

  刘太后打量着郭九尘,“你什么意思?你怀疑玄慈大师是在骗哀家?”

  玄慈大师还是郭九尘给刘太后引荐的,以郭九尘也好直接说玄慈大师在招摇撞骗,是打了自己的脸,只能委婉地劝阻道:“老奴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投胎转世这事听起来过于可思议,担心咱们忙碌了一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只会更让太后伤。太后,敬宗皇帝已经仙逝,您心里的执念,也该放下才是,这样才能让敬宗皇帝在天之灵心安。”

  刘太后满地冷哼道:“哀家做什么事,何须轮到你来置喙?你若没有证据证明玄慈大师是在骗哀家,那就要劝哀家,只需要照哀家的意思做就是了。只要能让哀家与先皇再见一面,别说是一个昌平长主,就算是赔上这天下,哀家也在惜!”

  刘太后对郭九尘的劝解并领,自从她听玄慈大师说她儿子可以投胎转世,他们母子俩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后,心便充满了期待,以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她要去尽力一试,来弥补此生的遗憾。

  郭九尘劝动刘太后也甚是无奈,过给昌平长主选驸马这事影响到什么大局,便按照刘太后的吩咐,满京城地开始找生辰八字符合要求的适婚男子。

  虽刘太后对昌平长主谈上多喜欢,但着昌平长主以后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先装装样子,培养培养感。

  这天刘太后听说昌平长主的生母陈太妃身体适,便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拿了些补品送去绮春苑赐给她们母女。

  那宫女拿着礼物来到绮春苑,经过陈太妃的卧室外面时,正好听见陈太妃和昌平长主母女在屋里说体己。

  陈太妃还是老样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和女儿说:“近来太后对我们母女恩赏颇多,人要知恩图报,既太后喜欢你,你以后也要多去常青园给太后请安,多在太后跟尽孝。”

  昌平长主顺从地道:“母妃放心,女儿明。”

  陈太妃叹了口气,“娘体弱多病,也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唯一放心下的就只有你,等到什么时候能亲眼看着你嫁得一个好人家,本宫的眼睛也就可以放心闭上了。”

  昌平长主更咽道:“母妃千万这么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是一直想出宫吗?等到女儿嫁出去了,女儿就去求皇兄允许我接您出宫养病。”

  陈太妃忽加重了语气:“昌平,这你今后切勿再提!免得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惹太后嫌恶,知道吗?本宫知道之皇上帮过你,但是你得明,太后才是后宫之主,只有让太后喜欢你,她才会护着你,才会你寻一门好亲事,懂懂?昌平,你我母女能在后宫有个安身立命之已是易,你答应我,切勿卷入太后与皇上的争斗去,知知道!”

  昌平长主怕陈太妃动气,连连答应:“女儿知道了,母妃放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在屋外偷听的宫女,送完东西给昌平长主母女,回到常青园跟太后讲了一遍她听到的陈太妃和昌平长主的对。

  刘太后听完之后,心大愉悦,“陈太妃倒是懂事,但愿昌平也真的能明,在这个后宫里,谁才是她该依靠的人,才枉哀家疼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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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恰逢昌平长主十七岁生辰,一个庶出得宠的主的生辰,放在以根本没人放在心上,但现在一样了,昌平长主得了刘太后的青睐,今年生辰,刘太后但赏了许多首饰绸缎给昌平长主,还意请了京城里有名的戏班来行宫给昌平长主唱戏庆生。

  当天晚上,在清『露』台搭了戏台,太后、皇帝以及其他后宫众人,来到清『露』台听戏。

  沈映对古代戏曲毫无兴趣,台上咿咿呀呀的戏腔,在他听起来就像是催眠曲,每次听戏没有一次睡着的,但哪怕再喜欢,有些时候他作皇帝也必须到场,就比这次如昌平长主的生辰。

  等到主子们落座,太监拿了戏本子过来呈给主子们点戏,按照尊卑顺序自是先让太后点,太后点了一出她爱听的《桃花扇》,后轮到皇帝,沈映随便点了出看起来会比较有看头的《捉放曹》。

  等太后和皇帝点完了,便轮到今晚的寿星昌平长主来点,昌平长主把戏本子拿在手里还没决定点哪出,刘太后忽叫了声,“哀家忘了,今日是昌平生辰,这第一出该让她来点才是,把哀家点的《桃花扇》先放放,看看长主喜欢听哪出,让戏班先演。”

  沈映闲闲出声道:“太后您是长辈,哪有让您让的道理,就把朕的那出《捉放曹》往后挪一挪,第二个演昌平点的就行,也差这一会儿。”

  昌平长主连忙放下戏本子,起身道:“太后,皇上,用麻烦了,昌平和太后一样,也爱听《桃花扇》,就让他们唱《桃花扇》吧。”

  刘太后得意朝沈映瞟了眼,后看着昌平长主笑道:“怪得哀家觉得和你投契,可巧了嘛,就连咱们喜欢听的戏一样,那哀家今日可就沾沾寿星的光了。好了,先让戏班唱起来,其他人想听什么再点。”

  立即便有见风使舵人出声奉承:“太后与昌平长主感可真好,是母女,胜似母女,听说今日太后送了一套太后当年封贵妃时,高宗亲赏的红宝石头面给长主庆生,什么时候长主戴出来也让咱们开开眼。”

  “昌平已到了选驸马的年纪,等到她出嫁之时,你们还怕没机会开眼吗?”刘太后笑着拉过昌平长主的手,亲热地道,“哀家没有亲生的女儿,一直觉得遗憾,你是个贴心孝顺的,放心,哀家定会你选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昌平长主感激地福了福身,“昌平命小福薄,承蒙太后厚爱,昌平胜感激,多谢太后怜惜。”

  刘太后欣慰地点点头,又瞥到一旁坐着的皇帝看朝她们这边看一眼,脸拉得老长,一副大快的样子,心里头就更加高兴了。

  暗暗得意地想,这是从一个亲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妹,感就是牢靠,世上的人到底还是趋炎附势的多,谁那儿有肉吃就跟谁走,这个道理再浅显过,如今昌平与她这个太后亲近,就算皇帝看到了再开心又能怎么办呢?总归这个后宫,还是她做主。

  一晚上,就听到刘太后和昌平长主在那里手拉着手,亲热地闲家常,那母女深演的,一点儿比戏台上的差。

  沈映从头到尾板着一张冷脸,还没听完三出戏,就借口要处理政务离开了。

  等出了清『露』台,他才『揉』了『揉』自己努力绷了一晚上,差点快僵过去的脸,恢复了正常表。

  今天晚上的清『露』台可真是热闹,台上人演台上的,台下人演台下的,真是一出好戏呐!

  回澄心斋的路上,恰巧遇到了带兵在行宫里巡逻的林彻,沈映便让林彻过来陪他走走。

  伺候的宫人远远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沈映背着手慢悠悠地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林彻闲聊。

  “小林军,你可知今日是昌平长主的生辰?”

  林彻笑道:“回皇上,自知道,清『露』台的戏唱了一晚上了,臣老远就听到了。”

  沈映偏头瞧他,开玩笑地问:“小林军,你觉得昌平长主如何?”

  林彻恭敬地道:“皇上,臣是外男,敢妄议长主。”

  沈映摆摆手,轻笑道:“就朕与你两个人,用着拘谨,朕就是同你随便聊聊,既你敢妄议长主,那朕妨换个题,小林军有没有想过自己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夫人?”

  林彻有些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皇上,臣……臣还没想过这事儿。”

  沈映看着林彻这个大直男,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现在想。”

  于是林彻托着自己的下巴,开始认真地想,过了一会儿说:“皇上,臣想好了,臣想娶的夫人,求她长得多美若天仙,但是『性』子一定要好,彼此尊重,互相理解,这样才能夫妻恩爱和睦,就如同皇上与顾少君那般鹣鲽深,琴瑟和鸣。”

  沈映听林彻说完,眼皮跳了两下,“……你好好说你自己,干嘛扯朕和顾少君?”

  他和顾悯那个『乱』臣贼子,与“鹣鲽深、琴瑟和鸣”这八个字有半『毛』钱关系?

  林彻憨憨一笑,“臣在行宫里四处巡逻,常常瞧见皇上与顾少君携手同行,宛如一对仙眷侣,试问谁看见了羡慕?”

  沈映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看见朕与顾少君携手同行了?”

  林彻低下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回皇上,就……久,您和顾少君在湖上泛舟那次,臣……远远看见了,过您放心!隔着远,臣什么没看清!”

  沈映:“……”你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彻想起什么,又抬起头,问:“过皇上,顾少君好像已经有久没来行宫了,是在京城里忙差事吗?皇上可知顾少君何时会到行宫里来,臣还有些关于『射』箭方面的技巧想向他请教。”

  沈映没好气地道:“管好你自己。”

  林彻:“……”

  沈映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有点太好,咳嗽了声,装作漫经心地问:“那个,林彻,你觉得顾少君人怎么样?”

  林彻担心自己又知觉哪句说得对惹皇帝悦,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臣觉得顾少君……还错?”

  沈映言简意赅:“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林彻理当地道:“自是啊。”

  “你什么能这么肯定?”沈映转头诧异地看着林彻,“外面可是有许多人说,他是郭大伴的走狗,你没怀疑过吗?”

  林彻爽朗笑道:“应该只是外面的人嫉妒顾少君得宠,捕风捉影造谣的罢了,臣与顾少君打过几次交道,并觉得他是那媚上欺下的『奸』佞小人,皇上您如此宠爱顾少君,也应该是因相信他的人吧?”

  沈映默默无了好一会儿,是该说顾悯戏演的太好,骗过了一根筋的林彻,还是说,难道真的像玄慈法师说的那样,眼睛和耳朵有时候也会骗人,看人应该用心看?

  沈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林彻道:“林彻,你写封信送去京城给顾少君吧,就说,请他来行宫指导一下羽林军『射』箭的功夫。”

  林彻愣愣地看着沈映,“啊?”

  沈映瞪眼,理直气壮地道:“啊什么啊?是你刚才说要向他请教的,又是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