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时候,这三者明明是绝对的权力者,是要保护女人的,可是小说给的任务却反了过来。
对于一个女性地位卑微的时代,女性想要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不说她要艰苦创业,成为一代巨商、大官、某行业翘楚之类的,但至少有一点,她应该保持独立,自主,坚强,学会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好他人。
这是她这些年来懂的最真最真的道理。
即便是被其他人认为她不好相处,她也不愿意再受委屈,再被人冤枉。
程果果抬着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文彬哥哥这话就不对了,那院落怎么就成了我抢的曼曼妹妹的了?
是芳华园已经给她了,我让她搬出来了吗?
没有呀!
那是我之前知道她喜欢,跟她作对,抢来的吗?
没有!
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曼曼妹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被分到了芳华园,在这之前,我没有跟府里的任何一位长辈说过这件事情,凭什么说我抢了曼曼妹妹的芳华园。
如果是真是这样的话,如果在你和其他姐妹眼中都是这么认为的,那我现在就回去跟外祖母说一声,把园子还给曼曼妹妹,给我一间客房住就够了。
大不了,我拿出自己的嫁妆,在京都再买一处宅院,自己搬出去住。
文彬哥哥,我也是有父母疼爱长大的,父亲送我来京都,不是为了让我来这里成为无缘无故抢占别人院子的人。
我丢不起这个人,我们林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程果果就转身要回老太君那里。
金文彬这才知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林妹妹,原来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他原本是想来卖个好,谁知道弄巧成拙,成了现在的样子,他赶紧上前拦住了程果果的去路,苦笑着解释道:“林妹妹,舍不得,舍不得。
是我说错话了,原本我只是想着,林妹妹初来金府,与曼曼妹妹就产生了误会,我从中解释一下,让两个人能够冰释前嫌。
没想到,我嘴笨的,却招惹了林妹妹生气。
我错了,我错了,林妹妹!
哥哥,在这里跟你作揖道歉了,请消消气,千万不敢让到老祖宗那里去。
不然,到时候我非被打板子不行。
林妹妹,就可怜可怜我吧。”
程果果一脸为难:“文彬哥哥,不是我想为难你。
你刚才也说了,曼曼妹妹已经因为我占芳华园,对我有了怨气。
我初来乍到,什么都没做,连自己的院子还没有踏进一步,就惹了主人家的不高兴。
文彬哥哥,你让我这个做客人的,该如何作想,该如何决断。
我也是想息事宁人,想把误会解开,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芳华园再还给曼曼妹妹。
可是我初来乍到,换院子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我一个外人无法做主。
我在金府又人生地不熟,除了外祖母,都不知道该找谁替我做主。
更何况我也不会自作主张,如果让其他人误以为我不喜欢芳华园太娇纵了,对我的形象也不好。
我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不能让事情私下里解决,要摆到台面上,光明正大的说清楚,不让曼曼妹妹误会我,也不让府里的其他人误会我,更不愿意让世人误会我。
女孩子,特别是我这种已经有了婚约待嫁的女孩子,宁可让别人觉得我泼了一点,也不能说我行为举止不端,不仅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们林家的名声,也毁了顾家的名声。
放心吧,文彬哥哥,我一定不会对外祖母说,是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
我就说,在回院子的路上听到丫鬟这么说的,当时因为隔着一堵墙,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讲的,你看这样可好?!
行了,你不用拦我了,我现在就去找外祖母说事情。”
金文彬更加头疼了,还以为自己说两句就能把这件事情圆过来,这个硬骨头却非要卡在这里,让大家都不痛快。
这样爱闹腾会闹事的妹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金文彬说话的时候,倒带了几分不耐烦:“林妹妹,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外祖母知道。
曼曼妹妹想要住芳华园的事情,没有对外人说过,只是对我这个哥哥抱怨了几句。
万一闹到老祖宗那里,我倒是无所谓,曼曼妹妹怕是也要被老祖宗责罚。
到时候大家都闹得不愉快,林妹妹,你以后在金家也不好跟大家相处了,不是吗?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回头我会劝劝曼曼妹妹,放下对你的那点成见。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才是真的好吗?”
程果果一脸正气凛然:“文彬哥哥,不是我要故意计较,实在是我也不希望一进金府,就招惹这些不该有的是非,我就想安安稳稳的待嫁,只想明哲保身。
希望文彬哥哥也跟曼曼妹妹说清楚,我住不了多久。
等我出嫁的时候,如果她还惦记着芳华园,自然会替她去外祖母那里求情。
既然大家都说清楚了,那我就告辞了。”
程果果利索的转身就离开了。
程果果一战成名。
作为一个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眼线的老牌金府,程果果这一番话,很快就在府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甚至还被传了很多个版本。
不管哪一个版本里面,都是说程果果如何如何的泼辣,一点都不像江南女子的婉约。
到了金家的公子小姐们这里的时候,味道已经变相了,公子小姐们都觉得了,林秋雨仗着自己以后会嫁到侯府,看不起金家人。
小星把这些流言转达给程果果的时候,说的义愤填膺,他们家小姐这样和蔼可亲,怎么在他们口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如果只是流言蜚语也就罢了,府里的人明显特别排外,给他们这里送的饭菜都是半生不熟的,说是给他们分了芳华园,但是只有一间正房,带了一个小耳房,院子也就巴掌大种了,一棵高耸入云的树,叫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