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混淆黑白,信口雌黄!
陈江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江寒却当即面红耳赤。
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知道,王冬梅是故意的,她故意想激怒她,想让她上蹿下跳,想让她丑态百出。
江寒思忖一下,随即,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她不能让王冬梅“得逞”,她想说什么,就说吧。
嘴巴长在她的脑袋上,她是“封不到”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知道,王冬梅这话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她越解释,就越是“越描越黑”,越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给人造成错觉。
她干脆置之不理。
此时无声胜有声,才是最好的对抗!
陈江见江寒能这样隐忍,不由又给她投去欣赏的一瞥。
和王冬梅这样的女人犯口角,真的不值得,就让她先“嘚瑟”一下。
陈江在心里说,自不量力的女人,敢在我面前“嘚瑟”,看我怎样慢慢收拾你。
我陈江开饭店这些日子,遇上的千奇百怪的人和事情多着呢,就你区区一个爬虫、蝼蚁一样的,也敢在我面前显摆,还想给我摆谱摆道。
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想到这里,陈江居然满脸堆笑。
她瞥一眼王冬梅,居然笑着,仿佛没有听见她刚才那些羞辱的话,道:“哟,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怎么,王冬梅,发财了?这么急吼吼的吆喝着要见我、有什么事情?请客吃饭还是咋的?”
王冬梅一听,立刻耀武扬威的瞥一眼他身边的江寒,马上冷笑着挑衅道:“我是发财了。还记得陈老板上次特别寒碜我,所以,今天,我带我的好友来你这凑凑热闹。听说陈老板新开的酒店日进斗金,食客多如过江之鲫,我就过来尝尝鲜,不过,我只点陈老板亲自掌勺的菜。听说陈老板以前路边摊生意做的特别的好。”
这女人,哪里是来吃饭的,明明是来挑事儿的。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陈江的老底,无非就是想让陈江难堪。
她以为,陈江会对她火冒三丈,哪里知道,陈江听后,却越发的谦恭,嘴角的笑意比刚才还深。
他居然没有一点怒气,而且直言不讳道:“承蒙你看的起,的确,我是摆路边摊起的家。怎么,王老板今天想带着这些朋友来吃路边摊?”
王冬梅没有想到,陈江居然这样寒碜他。
当即,她眉眼弯弯一笑,就从一个大挎包里拿出一捆“大团结”,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道:“听说,你之前是从摆路边摊开始的,炒的菜还特别好吃,今天,这些钱,就是给你的工钱,那就烦请陈老板亲自给我们炒一桌菜吧。不管是什么,路边摊也好,你们酒店最好的菜品也好,只要是你亲自掌勺,我王冬梅都埋单。”
说完,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随即,他看一眼她的一众狐朋狗友,趾高气扬,要不完了的问:“你们大家想不想吃大名鼎鼎的陈江老板做的菜?我告诉你们,他做的川菜是一绝。今天,我们就让陈老板给我们做一桌上好的川菜,行不?”
那些食客本来就是她请来白吃白喝的,当即就都大声道,随她的便。
王冬梅顿时把她翘着的二郎腿晃了晃,还故意把皮鞋尖尖翘了翘,把搽了丹寇的指尖在桌上弹了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江寒一见她那嘚瑟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在那么多客人面前揭陈江的老底,告诉大家,他没什么了不起,当初,不过就是一个“摆路边摊的”。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故意想让陈江骑虎难下,扫他现在四面威风、仪表堂堂当老板的面子,挫他的锐气。
她想让陈江当众出丑,让大家看他的笑话。
江寒不由冷眼看了看这个恶毒的女人。
如果视线能杀人,相信,那刻,江寒的目光一定能让王冬梅死无葬身之地。
江寒不怒自威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以为,陈江会拿起王冬梅那一捆钱直接砸在她脸上,让她马上、立刻走人,看她还怎样嚣张?
但是,现实却让江寒大跌眼镜。
她没想到,陈江居然笑意盈盈的拿过那捆“大团结”,还直接看着王冬梅,云淡风轻的说:“看来果然是发财了,这么财大气粗。行,王老板既然出手这么阔绰,那我就笑纳了。”
说完,他掂掂那捆钱,嘴角勾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对王冬梅道:“王老板,我们酒店有个规矩,现在让我亲自下厨做菜,必须先付钱。王老板你看你还要吃这顿饭吗?”
王冬梅当即嗤之以鼻,唇角一勾:“吃,当然吃。报价吧,我马上给。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你尽管给我上。我现在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呵呵,好大口气!
江寒不由看着她嗤之以鼻。
王冬梅斜睨一眼江寒,突然冷笑一声,就“刺啦”一声拉开她的大挎包。
然后,她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特别显摆的从包里拿出一摞钱来,足足有几千元。
陈江不由冷眼看了看,马上不屑道:“行,既然王老板要吃。那我也实话实说,我做的菜,叫万里挑一,所以,请你给一万零一。”
江寒一听,不由大气出了一口。
这不是明摆着“宰客”吗?
那年月,江寒还没有听见过“一万零一”一桌的菜。
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差不多二十年的工资呀。
她不由在心里佩服陈江的“厉害”。
那刻,她才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刻,他才知道陈江刚才一直隐忍的用意。
果然,陈江有的是办法治王冬梅的嚣张。
只见陈江的话刚一落地,王冬梅那张脸顿时煞白一下。
陈江见状,立刻笑着道:“王老板,你此刻如果说不吃,还来得及。”
哪里知道,王冬梅居然赌气道:“吃,别说一万零一,今儿个就是十万零一,我王冬梅也吃定了。”
说完,她目光咄咄的看着陈江,问:“你给我们做的龙肉凤胆吗?居然这么贵?我们去法式餐厅消费,也不是你这个价位!你是不是店大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