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赠送

  吴留白死死盯着宣纸上的这首《春日》,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吴对狂草很有研究!你的书法,连他都看傻眼了!”

  徐聪撇嘴,有这么夸张吗?

  “请勿妄自菲薄!徐聪同学,请你正式自己的实力!”吴留白猛地回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从头到脚起鸡皮疙瘩。

  “书法最重要的是线条!”也有懂书法的教授靠上前来,也是忍不住靠上前来!

  他可是国家书画协会的前会长,林西渊!对书法颇有研究!

  是当代书法大师!

  在国家大会堂亲自被领导人接见过的。

  因为对书法的了解,所以在众人一开始围观看热闹的时候,他才不屑。

  一个真正的书法家,对于毛笔的掌握力度,是有自己的—套习惯,比如他,从小握毛笔,苦心书写几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他认定即便是徐聪再厉害,书法也不过尔尔,很多人围观,只因为他们并不懂,只看其表,不见其骨。

  可在徐聪的《春日》写完之后,林西渊听到了吴留白的赞徐,他难免要上前看一看,他是专业的!

  他经常和吴留白讨论书画,尤其是狂草!,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可吴留白是真的有研究,和自己深入探讨过!

  吴留白的话,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当林西渊凑上前来,定睛一瞧,轰!

  他仿佛遭受五雷轰顶!

  他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头顶打下!哗啦啦,鸡皮疙瘩起一身!

  “这哪里是书法,这就是一幅画!”

  “我醉心书法几十年,深知,如果一个人线条成功了他便成功了一半,线条不行,结体再美也是枉然!”

  “特别是草书!”

  “特别是他刚刚写的这首诗!”

  “满纸线条飞动,点画涌动,仿佛给予了汉字灵魂!这

  “这才是真正的书法艺术!”

  “徐聪,此书法可否赠与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愿意用自己珍藏的明清水墨画交换!”

  林西渊一眼就看出这是好东西了,他万分激动,可是他这么一开口,让更多人趋之若鹜。

  “林西渊先生,您这么直接向一个小辈开口,不好吧!”

  “是啊!林西渊先生,您可是书法界泰斗!您自己的书法造诣已经远非以本人能比!您就没必要和我们这群外行较真了吧!”

  捧杀!

  连你林西渊都觉得是好的东西,我们更觉得这是一幅货真价实的墨宝了!

  再者,你林西渊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这次竟然破天荒地要拿自己的明清时期的水墨画古董和徐聪交换,能让你这么割肉的东西,更加印证徐聪的狂草的独到之处!

  林西渊咋舌,“你们!!!”

  众人也是一双眼睛渴望地盯着徐聪,纷纷开口说道。

  “我愿意用自己珍藏的古玩,任何东西换!只要你喜欢

  “我也愿意!”

  “徐聪,虽然在这种场合提钱很不合适,但我还是想问,你多少钱,你愿意出!”

  “不要脸了,都自己说不合适了,还提钱!好,你提钱,我也来!”

  “你这人存心的是不是!你.……””

  众人争抢,险些要打起来的架势!

  这一首《春日》已经落款,还按了手印!算是一副完整的书法。

  钱悦江伸手要将宣纸拿起来,众人倒吸凉气,“钱院士,您这是…?“

  甚至还有人把手伸到钱悦江的手臂上,不想让他盖章。

  “钱院士,还是放着看吧!纸上笔墨还没干呢!小心些

  钱悦江,“!!!”

  此时,吴留白看向林西渊,轻声对他说道:“林先生,此书法,如行云流水、活泼飞动、笔下生风,正是心手相师势转奇,诡形怪状翻合宜,没有错吧!”

  “是泼墨大写意之作!”

  “堪比狂草大家怀素的《自叙帖》了吧!”林西渊缓闭双目,苦笑起来。

  “现在我深有体会!何为奔蛇走虺势?这就是啊!”

  “初疑轻烟澹古松,又似山开万仞峰。笔下唯看激电流,字成只畏盘龙走。”一开口,就连绵不绝。

  林西渊,“狂草,古有张旭、怀素,今有你徐聪也!”

  “《自叙帖》只属于偶一流传千古,是字与字、行与行之间的安排,既有变化,又有统一,有全局观点。”

  “眼前的《春日》亦是如此!”

  “虽然我很想据为己有,但有你们在,我也深知自己爱而不得!索性让我评价个痛快吧!”

  既然得不到,那就好好评价一番,将自己毕生所学,全懂倾注到上面,这也算是对徐聪书法的尊重。

  吴留白和钱悦江知道林西渊是什么意思,眉头微皱,也是开口说道:“林先生,你有些夸大其词了吧!”

  林西渊苦笑,“是你们不懂徐聪书法的精妙之处!他的书法,当之无愧!”

  “我虽然很好奇,如此年纪,难不成是从刚出手就握笔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造诣!可他偏偏是如此惊艳!”

  “我也见过太多有天赋的孩子,可和他相比,那些再优秀的年轻人,都黯然失色!”一边说,他还边看着徐聪的书法。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林西渊虽然铁公鸡抠门,但是人家的能力和水平在这里,否则国家也不会给予他那么高的待遇!否则他也不会担任国家的书法协会会长。

  林西渊最终看着徐聪,“徐聪!可否愿意割爱?”

  徐聪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当即愣了一下。

  “额!太夸张了,这字就…”

  “徐聪!”

  吴留白猛地喊了一声,打断徐聪的话。他对徐聪还有些了解。

  这家伙,对身外之物兴趣不大,自然也不会多在意自己的这个书法的价值所在。

  即便是真正地如这些人所说的一样,有如此高的价值又如何?

  手是他的徐聪的,想要写多少,不就是多少?徐聪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不在乎的!

  况且,他所会的还不仅仅只有一个狂草,还有更多的书法,徐聪微微拧眉,目光转向吴留白,他没开口询问,毕竟言多必失,吴留白双眼微眯。

  他冷静下来,目光转向钱悦江,“钱院士,徐聪的这幅书法,赠与全国修订组!”

  “当真?!”

  吴留白,“若不是这么想的,他为什么要写这首《春日》呢?”

  “有道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