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六月。正当酷暑时节,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正如歌中曰: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大明国内的旱灾没有舒缓的意思,尽管洪承畴杀了一批又一批反贼,还是有新的反贼揭竿而起。
其中翘楚当以王嘉胤为最,王嘉胤,府谷县人。因饥荒陕西关中渭北爆发了王二起事,王二竖起反旗之后,陕西即成燎原之势。因年荒乏食,陕北府谷农民王嘉胤会同吴延贵等组织当地大批灾民揭竿而起,与官兵相抗,响应者蜂拥而至,高迎祥、王自用等带领人马主动遵从王嘉胤的号召一起共同行动,一时烽火燃遍陕西,并蔓延到晋、宁、甘三省,队伍发展到两万多人,李自成,张献忠都在其麾下。
王海思虑再三,决定命孙传庭帅天勇军四万出山西会同洪承畴围剿王嘉胤。利剑尚未完全铸就现在就要一试锋芒。练兵练的是术,不上战场见见血终归还是没有经过淬火的宝剑,剿灭这些已经转为流寇的反贼,烈度不大,用堂堂之阵应对即可,待到日后面对后金八旗精兵的时候,不至于训练小老虎,上阵腿抽筋,见血小白兔。
而且孙传庭进来上报的练兵庭报上,有些黑科技还是很让王海兴奋的。都说八旗兵马长枪硬弓,弓马无敌。但是明朝的天下可是从蒙古人手里夺来的,成吉思汗,这个世界上所有国家统治者的噩梦,当年横行欧亚大陆所向披靡靠的不正是骑兵吗?女真骑兵再强,强的过踏平欧亚大陆数百国家,兵锋直达多瑙河畔的蒙古骑兵吗?
大明一向是很重视火药火器的,明朝的火铳火炮的制造技术完全由军器局,兵仗局等中央军工机构垄断,并严禁制造技术外传,严禁硝,磺等主要原材料的贩卖,边镇不准擅自制造火器。明朝以武功定天下,历代战事不断,明军在战争中也依仗火器作战,在弘治年间,明中央军器局,兵仗局每三年就大批量制造火器,一次都要制造碗口铜铳三千把,手把铜铳三千把,信炮三千个,铳箭头九万个,椴木马子三万个,檀木送子三千根。明代的火铳,都是在火铳后尾装柄,有利于持握发射。有木为托,即使有腹炸,不能伤手,方敢加手于木。
孙元化也拿出了他的新式火炮先装备了天雄天勇二军,虎啸炮和飞彪炮!虎啸炮是巨型火炮,炮口直径一尺五寸,炮身三丈,可容弹六十斤,飞彪炮短粗,其形如钟,炮口二尺,炮身只有八尺,膛内装石弹,摧城拔寨利器。为了增大火炮的机动性,都配有炮车炮架,这种炮架像车身一样,下面安装有四轮,行军时用罗马拖拽,临敌时在炮车上就可以发射。大大增强了火炮的机动性。发射时可以在炮身下加垫木枕,垫高一寸平放,大弹子远可五六里,小弹子远二三里,木枕垫高三寸,大弹子远可十余里,小弹子四五里。
此外孙传庭创制了战车营,以应对骑兵的威胁。每辆战车配备佛朗机小炮三架,鸟铳二杆,连珠涌炮二架,快枪一杆。共制造战车七千二百辆,这次出战共携带战车三千辆出战。每战先用战车居前掩护,士兵挖壕阵战,以骑兵左右两翼护卫,先防守后再进攻。待战车营火炮火铳给予敌大量杀伤后,再用重步兵肉搏,最后骑兵掩杀。
王海看了孙传庭的奏报之后,拍案叹曰:“我去,这不就是大明版的坦克吗?坦克先驱,步兵跟进,骑兵掩杀,这不就是闪电战的打法吗?”
不过看完之后王海也明白了自己的军队的短板何在,那就是骑兵,说白了,为什么要防守反击呢?没有冲击力极强的骑兵队伍,只能依靠木质战车来打先防守后反击的战争,要是后金的精锐骑兵不跟自己玩阵地战,劫劫粮道,野战突袭,来不及挖战壕摆阵地的天勇军估计就惨了。
可是骑兵从哪来啊?明军缺少马匹来源,有马的游牧民族蒙古,女真,都是敌人啊。要是能有一个稳定的马匹供应渠道,明军也可以招募九边的精壮组成自己的重骑兵,那就不会再畏惧女真八旗的冲阵了,四个字,以骑对骑即可。
想到这,王海便唤来了天门统领,周子羽。
王海说道:“周统领,朕想把一件大事交付于你,我军缺少马匹,你可去往张家口外,从蒙古人哪里找条路子出来,所需人员,皆从天门及锦衣卫中调动,需用财物无需上报,大明银行张家口分行的所有资金任你调遣。”
周子羽下拜曰“微臣领命,必不负圣上所托,此去边塞,务要寻得马匹以供国之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