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海的授意下,户部证券司发行了大明第一只股票,大海集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赚钱才是硬道理,无数高官显贵立刻投入了这场财富盛宴里,以前怎么没看出啦,穿补丁衣服的清官们都从家里抬出了成堆的金子银子,王海并不生气,他知道现在自己不用股票引出来这些钱,迟早刘宗敏的夹棍会夹出来的。(《甲申纪事》中所说:“派饷于各营押官,内阁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科道、吏部、兵部、翰林三万、二万,部属而下以千计。勋戚人财两尽而后已。)
(原本的历史上明朝灭亡之前,崇祯皇帝曾因为军饷短缺,让这些大臣们拿钱出来,但是,这些大臣们都不愿意拿钱出来,都说没钱,哭穷,有的甚至只拿出几十两银子。特别的是内阁首辅魏藻德,当时,李自成大军步步逼近北京,情况万分危急,崇祯急于筹集军饷,命官员捐款“助饷“,魏藻德舍不得他的家财,率先表示家无余财,反对崇祯皇帝征饷,后来,征饷之事草草了事。后来李自成进京后,刘宗敏制作了五千副夹棍,“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明史卷二百五十三》记载:藻德输万金,贼以为少,酷刑五日夜,脑裂而死。复逮其子追征,诉言:“家已罄尽。父在,犹可丐诸门生故旧。今已死,复何所贷?”贼挥刃斩之。)你说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
这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廉政公署,所以官员们拿出大量的真金白银并没人请去喝茶,反而是本职工作干不好,出了岔子就会收到御史们的狂轰滥炸。一句话,会干活的贪官总比不会干活的清官有用吧,这是时代的无奈,也是权宜之计,若能够生逢盛世,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冲锋在前,享受在后。咳咳咳,擦一下挂在腮边的口水,京城乃是天下风气之先,苏杭江浙,山西山东,天下富商云集京师,一时间,京城高级点的客栈都推出了炒股专用房,每日最新股价波动由快脚小厮从证券交易所报来,房间内设施高档,红毯铺地,听说大红色代表升,所以房间都以红色为主色调,丫鬟小厮皆着红衣,一时间,京城处处挂红,处处标升。这一年出生的孩子也多以“升”字为名,东升,日升,月升,年升凡此种种。
随着热度节节攀升,大明第二只股票也顺势入市,规模上自然不能和大海集团相提并论,但是概念上却独树一帜。古法传承,纯粮酿造,采自贵州赤水河畔的优质水源,造就茅岗酒的卓越品质,皇上品尝之后,大加赞赏,钦定为招待外国使臣,国家重大节庆用酒,国酒贵州茅岗,白酒行业里的领军品牌。上市定名为贵州茅岗。每股开盘价定为九两九白银,寓意为酒中至尊,霸气侧漏。
一时间满朝文武,豪商大贾,请人饮宴时桌上要是不摆上几瓶贵州茅岗,就会被人瞧不起,要么是你瞧不起我客人,觉得我不配喝国酒茅岗,要么是客人瞧不起主人,连贵州茅岗都请不起人喝上几杯,你这也太寒酸了吧。贵州茅岗酒因此行情一路看涨,黑市价每瓶贵州茅岗酒已经卖到了四两银子一瓶了,还养活了不少倒卖贵州茅岗酒的黄牛党们呢。
有了钱,朝廷的底气也就足了。边军世世代代都是军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吗?拿起刀枪个个都能打仗,各地官军也总比种地的农民会使刀弄枪吧,那么现在先发饷,再赏以酒肉,配以良将,许以重赏高官,就是靠手里的刀子吃饭的,不愿做贼还不想升官发财?杀一个反贼首级五两,打完仗现场给钱,不拖欠,只要不是该死的杀良冒功。(在那个混乱的年月,你要是个要饭的、做小贩行商的,千万不能去九边讨饭做买卖,人生地不熟没人认识你,走在野外很可能就给边堡的军人合起伙杀头冒功了)。反贼头目以上的翻着番的给。但是重要的是,只要是查出来杀良冒功的,处以剐刑,就是凌迟,为什么这么狠呢?
因为明军有这种不良的传统,百姓遭殃不说,还搞得阶级对立,不相信政府了,英宗天顺年间的曹钦之乱,北京城里明军平叛,砍头领赏把街边的乞丐都杀绝了,吓得京城百姓好几天都不敢出门,这可是帝都啊。平息内地民变、苗蛮起义,明军更是收不住刀的杀,这不像跟蒙古各部作战,根本找不到村镇妇孺,而是遍地的百姓村寨,都可以指为贼巢。男的砍头女人小孩能抓走卖为奴仆,号称治世的弘治年间,平定贵州苗人起义的明朝“官军多杀良民以为贼,避难山谷及道路负贩之人,遇则见杀,虽随行舆皂,稍后者亦不能免。民甚冤之。
现在再谈谈战功。明代战功大致可以分为奇功、头功、次功,不同于首功,是按照战场上战士的表现来定功劳。你只要努力奋战,因为你的作战导致战场局势扭转了斩获大将首级了以少击众了出其不意了带头冲锋了舍身炸碉堡了等等此类都是奇功,给重赏可升官,其他随同大军奋勇作战不犯错不胆怯的,算是头功,再次就是跟随作战表现平平的,算是苦劳也给个次功。这样即使整场战役你一颗人头都没拿到,你也是有功之士。领兵官、纪功官、督军太监等人,于大战之时注意观瞧,看见有人努力作战就记下给予功牌,相当于领奖证明啥的,战后拿着就可以去大营请功领赏。
当当当当,反贼们的头号敌人,杀人如草的洪承畴闪亮登场。六月,洪承畴被任为延绥巡抚。王左挂降而复叛,被洪承畴诛杀。洪承畴不仅剿匪,而且杀降。一股陕西当地的反贼由于顶不住官军的压力,向庆阳突围。洪承畴亲赴庆阳,指挥会战,与总兵刘文龙、贺虎臣一起围剿。双方在西澳激战数十次,反贼损失惨重,首领可天飞被斩杀,部将白广恩投降。
各路反贼听到洪承畴的名字,无不胆战心惊,望风而逃闻风丧胆。这其中,大明朝廷发的银子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啊,明军上下从畏战如虎到善战如狼,见到反贼如同见到大金元宝,一股沙尘过后,几顶破烂头盔随风满地乱跑,大秦锐士时隔千年之后,再现沙场,有文赞曰:秦人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夫秦卒之与山东之卒也,犹孟贲之与怯夫也;以重力相压,犹乌获之与婴儿也。夫战孟贲、乌获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国,无以异于堕千钧之重,集于鸟卵之上,必无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