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皇太极忙于处置蓝双旗的麻烦时,王海作为大明的皇帝,也有自己内部的小麻烦,谁呢?李自成的大哥高迎祥。说出来也是奇怪,闯王竟然有两个,王海从前读历史课本的时候可从没有听过高迎祥的名字,(高迎祥,字如岳,陕西安塞(今陕西延安市安塞区)人。农民军领袖,也是明末第一代闯王。善于骑射,膂力过人。率众起事,自称闯王。进入山西境内,成为王自用“三十六营“主要将领之一。王自用死后,各部渡过黄河,转战河南、湖北、陕西、四川等地。参加荥阳大会,成为十三家七十二营民变队伍之首。)高迎祥做过马贩子,善骑射,上阵时白袍白巾,身先士卒,被众首领推举为闯王,聚众二十万,攻克了宁乡,石楼,稷山、闻喜、河涧诸州县。
大明此时正处于转型期,东南财力全力支撑编练新军与军工制造,王海虽然绞尽脑汁用国债和股票暂时融资,但是国债是有利息的,本钱不用还利息却要给,为了拉资金给出了月息一分二,也就是年息百分之十四点五,巴菲特年收益也不过百分之十六,现代普通国债的利息三年最多给到百分之五。所以这利息已经很高了。股票虽可以融资,但是入股的都是王亲贵胄,各地方的实力派,让他们赚钱自然没话讲,但是要是收益太少下一把就没人跟,你发那么多出去都跌成废纸一张有什么用啊?
所以没人敢竭泽而渔,只能照章办事,船舶司的收益基本上全填了进去,按理说这么艰难老天该开开眼,不再增加难度了。可谁知道自从崇祯元年,到现在五年了,西北旱灾也整整五年了,黄土高原本来粮食产量就够低了,糜子是主食,老百姓不敢糟践东西,都是混合着野菜什么的混混吃,可是大旱五年,哪里还有野菜?庄稼也没有收成,孙传庭编练新军就在山西,买东西倒是付钱从来不拖欠,可付给了谁?山西各级官府,又经过层层扒皮,到最后还不是十不存一,反倒落了个皇上为了编练新军,搜刮地方,各地粮库里的粮食都被送到军营里去了,其实是被贪官们高价卖给了粮商,粮商囤积居奇,大赚之余还把黑锅戴在了毫不知情的崇祯皇帝头上,王海要是知道一定会大呼冤枉,小看了这些地方官,为了贪财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百姓没有饭吃,就只能为盗匪,锄头养不活家人和自己,那就拿刀子试试看。饥民如百川归海,从山林间,田亩间,一条条愤怒的溪流成为了流民最终都化为火海,烧向了各地的乡绅富豪,甚至攻向了有高墙深壕保护的县城,贪官们贪赃枉法都是一身的好本领,但说起领兵护城,那想想都全身哆嗦,迈不动步子,城下人山人海,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的,鲜血,死亡,这哪是读书人所该经历的,孔圣人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名言就成了这些文官的口头禅,连最高长官都躲起来,下级官兵小吏更是不愿卖命,有的更是把官服一脱,带着家眷逃命,更有甚者还反戈一击,成了闯王手下的有用之才,所以高迎祥的队伍是越打越强,人马是越聚越多,当孙传庭带着一万天勇军出战时,遇到的就是十万计的男女老少,手里也都是农具居多,可是这些饿的眼冒绿光的百姓却像视死如归的死士一样难缠,看了前面的,后面的仍潮水一般涌过来,新军士兵不少都是本乡本土的,手都软了。要不是孙传庭看出不对,把兵马及时撤回来,跟在当地百姓身后的流贼主力就趁机压上来用人多势众把这仗打成烂仗,阵型展不开,火器用不上,百姓们一拥而上,手脚口牙齐用,半大的孩子十一二,妇女半裸着身子,白发的老人,新军战士打起鞑子自然不会犹豫,可看着百姓们,他们犹豫了,有不少新军士兵都是被这些百姓趁机一拥而上活活打死的。
孙传庭狠下心来,让火器兵无差别扫射,连发火铳的怒吼声和小口径火炮雷鸣般的铁火清空了两军接触的区域,乱民和流贼终于被满地的死尸和没脚面的鲜血镇住,可是四五百新军战士也成了亡魂,新军军心已乱,虽然行军法斩杀了几名不听军令的士兵,但是杀老百姓,尤其是本地的新军战士们一时迈不过这个坎。孙传庭先撤军谨守太原城,同时飞鸽传书送与京师,请旨如何应对百姓们组成的乱民。毕竟王海来自后世,当了皇帝后三令五申,要爱护百姓,不得虐待子民,那些老牌的官僚自然嗤之以鼻,认为皇帝年轻,心慈手软,但是孙传庭,卢象升这些新派官员是真的明白,皇帝说的都是真心话,要是敢糊弄,皇帝是会真发火的。
王海收到孙传庭的告急文书后,召集众大臣商议此事,孙承宗老大人提出流贼势大,纵横五省,恐孙传庭一旅新军,力有不逮,不若派一得力之人,总督五省兵马,合力会剿,辅之以安抚,赈之以粮秣,方能安定西北半壁。
王海问:“爱卿可有合适人选?”孙承宗道:“洪承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