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霜天正想让尹紫下楼,却听的门外齐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木萝潇,已经进了门内。
“皇后娘娘与天同贵”方瓷携着尹紫给她请安,齐霜天则迎了过去,“皇后娘娘安好”
“免礼”木萝潇拉起齐霜天,“霜天,怎么又和皇嫂客气起来,本宫昨日去韶华寺为皇上祈福,天晚住在宫外行宫了,正巧入宫路过邱府,过来瞧瞧妹妹,看起来妹妹气色比秋时好多了”她说着,目光却落在正低头候着的方瓷身上。
“看来还是方瓷最懂得照顾妹妹”方瓷听到她提起自己,不知她用意如何,不便言语。
木萝潇继而又注意到了站在方瓷旁边的年轻女子,低着头,她看不真切,尹紫知道木萝潇正往这边走来,听着木萝潇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然知道这个皇后并不简单。
看她的样子来探看是假,倒是像来找茬的,如今竟盯上了自己。
选为秀女
“抬起头来”木萝潇已经站在她跟前,这句话十足的命令口气,她抬起头来,却正撞上木萝潇的目光。本想着这皇后与齐霜天年纪相仿,眼前的人,却是明艳华贵,全然不似齐霜天的淡雅。
木萝潇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女子,满是惊奇,“妹妹府里竟然有这样绝妙的人才,倒是很合我的眼缘呢”木萝潇这样说,齐霜天知道她打什么算盘“皇嫂见笑了,这丫头是邱家远亲,来做客的,明日就回家去”“喔,原来是远姓邱家的丫头,叫什么名”恐再生事端,尹紫只得一一回了。
似是想起来什么,木萝潇又走近齐霜天,“斯兰和这云浓年仿,却不似这样乖巧,再过些日子就是3年一度的詹秀节了,我还真担心斯兰下了皇家的面子”听她说起詹秀节,齐霜天不由的心头一怔。
“斯兰那么得体绝不会下皇家的面子,只会添彩的”,本是一句中听的话,木萝潇却听的刺耳极了“十拿九稳的事都有变数。更何况皇上说了这一回的詹秀节,不光风月的名门望族家会参会,更有诸多邻国的王子前来。虽说做为公主,斯兰只要最后露个脸,我也担心得很。
想当年,妹妹一露脸可是艳惊四场,那场面本宫至今难忘,本宫不指望她能似妹妹那样出彩,只要不要被人奚笑就好”她越说越离谱,齐霜天已忍无可忍。
木萝潇扫一眼尹紫,“妹妹,你说若是让云浓陪着斯兰一起去参加詹秀节,说不定能像当年的你我一样,结成永生的好姐妹。更说不定她能向当年的你一样,一笑倾城呢,岂不是一件美事?我都能想象出来那个场景了。就这么定了,安姑姑将云浓姑娘记载在册”
不等他们反应,木萝潇已经将这事吩咐给身后的贴身婢女安碧。“好了,本宫也乏了,改日再来看妹妹,稍后会有人将詹秀节的帖子送给云浓姑娘,要准备的先准备起来,怎么说邱府也是大家,怎”她转身离去,伴着那几声尖锐的“皇后起驾回宫”,人都散了。
“怎么能这样”见皇后的人走远了,方瓷忍不住说了一句。齐霜天脸色苍白,她看看尹紫有些抱歉说“云浓姑娘,连累你了,今日的事你不必在意,明日你就走吧”,“云浓不会走的”尹紫不清楚这木萝潇和齐霜天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对齐霜天的品性也有所了解,这样的情况,要是她走了,于心何安?
齐霜天不想她卷入混乱,但是如今木萝潇是皇后,而她只是个过气的公主。
“夫人”听得门外正是江看舟的声音,“司徒东秀送了帖子过来”江看舟素来知道木萝潇对齐霜天百般刁难,其中的缘由却并不清楚,接过司徒东秀的帖子直奔凝香阁而来。
方瓷赶忙开门,“这司徒东秀的动作可真快”接过贴册,齐霜天示意江看舟去忙。方瓷将门重新合上,听齐霜天轻轻念道“远姓邱家云浓,年十八,文雅贤德,选为下月初八詹秀节秀女,届时参与,不得迟退”
尹紫听的真切,“这皇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方瓷实在不解。
齐霜天微微皱眉,“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忘不了那件事”
何故伊人皱眉?
一脸忧色的对尹紫说“姑娘,齐霜天不能留你了”随即又吩咐方瓷“将之前备下的东西jiāo给云浓,去叫江看舟,让他即刻送云浓回家”
“夫人,云浓虽不及那些名门闺秀才华横溢,但自小也学过些诗画,参加选秀,就是占了末梢,云浓也当长长见识了。怎样都好过皇后娘娘拿退选这件事难为您,难为邱府。
何况云浓早以四海为家。云浓感激夫人对云浓的好,无以为报,但求能为您分忧,请夫人成全云浓”尹紫言辞恳切,齐霜天为了保护她不惜与皇后对衡,纵使之前她万分想要躲开天齐,而今,她更担心齐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