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乔家最近闹鬼。”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贩们吆喝叫卖,闲来无事的大婶们便坐在一起绣花聊天。
“听说了,王叔家就在乔家隔壁,天天听到半夜里有人哭呢。”
“嘶,真的假的?这大白天的,我怎么感觉瘆得慌?”
“八九不离十,亲耳听见的那还能有假?王叔都带着妻儿老小搬家了。”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突然闹鬼?”
“平日里缺德事做的多了,报应就找来了呗,大家族的阴私那还少啊?”一位知道内情的绣娘道:“就乔家的那几个天才,平日里人模人样的,可私下里却不干人事,那乔娇娇知道吧?看着温温柔柔的,可实际上在家里就欺负人,将人打的鲜血淋漓,听说还出过人命呢,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啊,八成是他们手里的冤魂来找他们报仇了。”
一时间唏嘘声起。
乔舞将绣娘们的话收入耳中,若有所思。
那日她与顾白不欢而散,现已过去七天,在这七天里,乔家闹鬼的传闻越闹越大,周围的邻居甚至表示深夜里会听到女子哭泣声,说的有鼻有眼,更添了一份真实性。
“我说你来找我就是让我陪你听八卦的?”宫琳敲了敲桌子,换回了出神的乔舞,不满道:“我们在这里做了足足一个时辰了,你到底想干嘛?”
“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光喝茶我都喝了两壶了,肚子看到没有,撑涨了,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传闻,值得你听的这么入神?你若是想听,我也可以讲给你。”
“宫家近来一切安好?”乔舞问。
“还那样呗,能有什么事?”宫琳道:“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怀疑,有人针对四大家族。”乔舞将心中猜测说出。
“怎么说?”乔舞能说出怀疑,必定是有了自己的发现,宫琳道:“先说好,四大家族之所以屹立数百年,踩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人,又被多少人记恨就不用我说了吧?想要四大家族倒霉的,将其拉下水的更是数不胜数,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大家族还是四大家族。”
宫琳此番话告诉她,想要看四大家族倒霉的人很多,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若是因为有人针对四大家族而一惊一乍,未免也太小看他们了。
“白玲珑身上被人下了可以控制人心神的蛊虫。”
“什么?”宫琳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去了白家。”乔舞将装有蛊虫的瓷瓶拿出来:“这个就是白玲珑身上的蛊虫,我将它逼了出来。”
“什么人会对白家下如此狠毒的手段?”宫琳皱起了眉头:“白玲珑是白家嫡系,谁会想不开的冒着整个公白家的怒火而施以如此阴毒的手段?”
“公虫与母虫不会分开太远,否则二者便会死亡,其主人会遭到噬心之痛,所以必定是在这城中的人。”乔舞把玩着瓷瓶:“对方给白玲珑下了痴恋凤朗宁的暗示。”
“那人和白玲珑有仇?这么着急的想送他去死一死?”宫琳脱口而出,见乔舞看过来,想起了乔舞是跟在凤朗宁身边的,讪讪解释:“我不是那意思……”
可再多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说什么?
凤朗宁的微大名人尽皆知,知到什么程度呢?说出来鸟作兽散,能吓哭小孩子,此等恐怖到这种程度,她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背后那人图什么呢?给白玲珑下了暗示,却对凤朗宁没有什么行动。”宫琳知道白玲珑一直苦苦痴恋凤朗宁,痴恋到什么程度呢?但凡是凤朗宁看别人一眼,她都会发狂到报复对方的程度。
可仅仅是如此,她却没有对凤朗宁有过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这就很让人疑惑。
蛊虫何等珍贵,就是控制白玲珑单相思凤朗宁?
宫琳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只能觉得此人有病,而且有大病。
“是啊,他图什么呢?”乔舞微微一笑,捏碎了手中的瓷瓶。
宫琳看到她手中升出一缕白烟,剧毒的蛊虫就这么丧命在她手里。
“既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做,等他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乔舞笑着拿出手帕擦拭着手指,一根一根,很是仔细。
宫琳一时失语,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她说的很对,憋了一会儿后问:“你怀疑下蛊虫的人就是你所说的针对四大家族的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乔舞抬眸:“我在乔娇娇身上感觉到了蛊虫的存在。”
宫琳眉头一皱,白玲珑被下了蛊虫尚可解释对方只是针对白家,乔娇娇身上出现了蛊虫,可不单单是私怨这么简单了。
正欲问她还知道什么,见乔舞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目光淡淡的,却让她眼皮一跳,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听乔舞道:“见你之前,我去见了你哥。”
宫琳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嘴唇发干:“然后呢?”
“他没有问题,基于验证我心中的猜测,我约你出来。”乔舞声音淡淡,说出的话却如同炸弹一般炸响在宫琳耳中:“验证是对的,你身上被下了蛊虫。”
果然。
虽然有所猜测她会说什么,但是证实了又是一种感觉。
手臂麻麻的,宫琳忍着不适搓了搓手臂,仍旧抱有狐疑:“你怎么确定我身上有蛊虫?据我所知,蛊虫是需要入口才会成功。”
凡是经过她口的食物,都有人验毒,没道理会中招。
乔舞微微一笑,宫琳见她捏住了自己的命脉,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腹部一阵苦痛,仿佛有什么啃咬着。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她叫出了声。
乔舞来到她面前:“会有些疼,忍忍。”
宫琳刚想说什么,脑海中炸响嗡鸣,冷汗袭向全身,这一刻,除了疼痛,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到嘴的脏话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腰斩。
乔舞见她虚弱的模样,给她缓缓的时间,她则把玩着手里的虫子。
宫琳因疼痛而涣散的眼睛刚刚聚拢,就看到眼前硕大又肥胖的虫子,头皮炸裂:“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