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我儿…”
“大夫快去请大夫来!”
“乔舞你——”
“这可不关我的事。”乔舞举起双手,瞧着杀气腾腾的乔夫人后退一步,与她保持了些距离,免得他们做出什么过激之事,自己把控不住让人给讹住了:“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晕的,可别讹我啊。”
乔夫人:“若非你说那些话来刺激她,娇娇何至于如此?乔舞,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歹毒!”
“啧,这年头说真话想不到也会落得一个恶毒的名头。”乔舞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既然人已经醒了,那么就证明这丹药没有问题,乔家主不妨先把账给结了?”乔舞道:“我好回去交差。”
“今日你休想离开这里!”乔夫人阴沉的看着她,冷冷道:“这件事咱们没完!”
“夫人想强留我?”乔舞想了想点头:“那也行,不过……”
威压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沉沉的压在了乔严之乔夫人的身上,竟是有如千斤。
乔严之目光惊骇地看着乔舞,短短不到半月时间,她的元气怎么会又有所增长?
乔严之目前修为六级,即将突破瓶颈到达七级,按理说面对五级他尚可不必放在眼里,可面对乔舞这威压,虽感觉不到杀意,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威胁。
且看乔舞笑盈盈地站着,其姿态悠哉慵懒,显然是还尚有余力。
“夫人若是想要强留我,那就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乔舞将二人神色收入眼中,笑了。
乔夫人被这威压压得满头大汗,脚下一软坐在了床上。
“你现在什么修为?”乔严之沉沉开口。
“重要吗?”乔舞眨眼。
当然重要!
他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乔舞竟然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竟让他感觉到了其中的威胁,若是再给她些时间成长,日后超过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想到这样一个天才竟是让他白白送给了凤家,乔严之便痛心不已。
“小舞误会了,你娘并无此意。”
“乔家主。”乔舞忽然敛了笑意,威压更胜一分,听乔夫人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听漫不经心声音却凉的刺骨:“我想你要搞清楚,我与乔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娘已经过去多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碰瓷我当亲戚的。”
“哇!”
乔夫人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夫人!”
“乔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想必是留不住乔舞了。”忽然间,乔舞收了威压,又变回了那般笑盈盈的模样:“如此,还请乔家主把账结一结。”
乔严之目光沉沉地盯着乔舞,良久后,道:“来福!”
门口守着的来福匆忙进来:“老爷。”
“带乔姑娘下去结账。”
“还是乔家主痛快,告辞。”在乔严之的目光中,乔舞走的潇洒:“哦,对了。”
乔舞脚下一顿:“贵府的房屋还是稍加修缮一番,我看着不怎么结实啊。”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乔舞离开不久后,院子处的另外一处房屋竟是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间是丫鬟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乔夫人刚缓过劲儿来,指甲险些掐在肉里:“老爷,她这是什么意思?”
乔严之敛了眉宇:“还能有什么意思?她在警告,也在示威。”
乔舞现在对乔家一丝情意也无,此举就是在告诉他,若是乔家做些什么事,他不会手下留情,这只是一个震慑。
若是乔家不知好歹的招惹,下场便如同那坍塌的屋子。
如此嚣张狂妄,乔严之却忽然笑出了声:“好好好,好啊好啊!”
“老爷,您笑什么?”乔夫人疑惑,以为乔严之怒气上了头:“那丫头真是不知好歹!以为背靠凤家这棵大树便能好乘凉吗?真是天真!”
却不知乔严之是真的开心。
乔舞此等心性是一番干大事的,乔家有乔舞,何愁不如意中天!
乔家大气!
乔舞揣着厚厚的银票回凤家。
凤朗宁随手一颗丹药竟值整整一万两银子,再看她……
乔舞叹了口气,不由得悲从心中起。
人生竟如此艰难。
凤朗宁看到乔舞回来后便是挑了挑眉头:“这么快?”
“我是去送药,又不是去打架,自然回来的快,喏。”乔舞将银票递给了他。
凤朗宁接过银票:“真难得。”
乔舞知道他在说什么,便笑了笑说道:“这人嘛,总要给他们悔过自新的机会,若是机会给了,自己却没有把握住,那结果可就容不得他们后悔了。”
凤朗宁不可置否:“我最近要闭关,不许任何人靠近院子,违者,杀!”
乔舞点头:“我知道了?”
“凤十卫乃是跟随我多年的死侍。”凤朗宁忽然道:“我在闭关期间,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随意调动他们。”
乔舞看着他略略挑眉:“怎么?信不过我啊?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别拖大。”
“看不起谁呢?”乔舞啧嘴一声,却也是应了下来:“我知道了,什么时候闭关?”
“三天后。”
“三天后啊……”乔舞笑了,凑到凤朗宁面前:“在此之前,有没有兴趣搞事情?”
凤朗宁看她:“你想做什么?”
“做善事?”乔舞想了想这个话不恰当,换了种说法:“为民除害?”
凤朗宁给了她一个你终于疯了的眼神,害?除谁?
这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最大一害是他凤朗宁?
“晚上你就知道了。”乔舞神秘一笑。
月色宁静,星星零星点缀,为漆黑的夜空点缀了些光亮。
一处树梢,两道身影立于其中,树叶密密,借着夜色将二人的身影完美隐匿。
其中对面烛火照亮的房屋。
“我说,你终于肯舍弃了你的轮椅?”乔舞感叹,又有些不习惯,往日里她时常推着轮椅,有时双臂搭在其上,如今凤朗宁站着,竟比她高出一头,就这么站着,便给了人压力。
“怎么?”
“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我能问一下是什么让你放弃了你的轮椅吗?”乔舞好奇的很,毕竟往日里来看,凤朗宁可时时与轮椅在一起,就连上房顶也要坐着。
凤朗宁淡淡道:“不方便。”
这树虽然粗壮,但是想要隐匿轮椅还是不易的。
乔舞恍然:“原来如此。”又道:“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带你上树。”
凤朗宁暼她:“你很闲?”
乔舞笑道:“是有些。”
话说间,二人同时一收表情。
凤朗宁眯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