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松完以后,更尴尬的事情来了,木子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她坐在马桶上靠着水箱,思考着自己苦难的一生。
等了许久,久到外面来了敲门声。
“我看卫生间纸不够了,你要排便吗?”
木子:“……”
木子感觉喘不过气了,“我……来月经了,卫生棉那些是林柆在放,你到处找找看看。”
没等一会,门就开了,木子垂着头,看着自己小裤子上是红色的血迹。
“你拿把剪刀,帮我把脖子上的这个带子剪了,我自己来。”
尉迟看着木子吊着手,没说话。
“裤子下面都是纽扣,解开就可以了,你帮我去柜子里拿条新内裤就可以了,我自己一只手可以的。”
尉迟看了看大腿上绷着的白色蕾丝小裤子,还有腰带紧,裤腿松的下面直接从中间扣上去的设计感的加绒裤,打开水龙头洗了下手,扯开卫生棉,又开了包新的抽纸,单手扶起木子,拿纸巾给她擦拭gān净gān燥后,把马桶一冲。蹲下身来给她解裤子的扣子,裤子像两片布一样散开了,尉迟又开始解另一条,现在只剩下白色的蕾丝小裤,尉迟呆呆地看着。
木子:“腰侧有绑带,扯开就……可以了。”
尉迟摸着蕾丝带,一扯,没有扯开,她偏过头看着打着解的花边,开始专注的解带子,木子的大腿本来就属于敏感地带,被尉迟的指节有意无意地触碰,弄得难受,直到两边都解开,尉迟把小裤子丢进垃圾桶,这才抬头看木子。
木子也看着她,gān巴巴地说了句:“麻烦了。”
尉迟:“嗯。”
尉迟起身转身开始弄好卫生棉,她拿的也是绑带的,木子看着尉迟。
“把脚踩在我肩膀上。”
木子:“……”
杀了我吧。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木子伸着缠着纱布的手靠着洗手台,稍一用力,锥心的疼痛让她手指尖颤抖,她抿着嘴,垫起脚尖,可躺了一个多月的身体笨重的很,完全没了往日的轻盈。
尉迟单膝跪地,抬头看她,苦荞色的发色衬着她皮肤雪白,太阳xué的青筋还有额头上的痘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她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上面,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段锁骨和隐约的沟壑。
明明她看起来羸弱,但那双黑白分明又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睛注视着你,却让人有种安全感。
这一瞬木子竟然觉得尉迟像个骑士。
当然如果这个骑士手上拿的是水晶鞋而不是蕾丝小裤,木子会觉得更有实感。
“你不怕感冒吗?”尉迟问,她的眼里毫无恶意,更没有戏谑,只是一个友人A而已。
木子抬起脚轻轻的试探地踩在尉迟的肩膀上,呼吸加重,耳尖红了,她既觉得尴尬又觉得羞耻,虽然之前也不曾不小心踩过林柆的肩膀,但林柆粗神经,动作又gān脆,让木子还没开始觉得不好意思就结束了,并且陷入进了林柆的怒火里。
可四周安静,只剩水龙头滴答的水声和自己缓慢的呼吸声。
尉迟托着她的另一只石膏腿,单手把蕾丝小裤姊套了进去,尉迟视线定在旁边水波纹的大理石地板上,手指动作难免困顿了一下,大拇指虎口勾着边缘另外四个指头不可避免的沿着木子的腿部肌肤往上,上滑然后终于碰到了盆骨的位置。
尉迟握着木子的脚腕,木子脊背一绷,尉迟抓着脚腕,把它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等木子两条腿都放下了,尉迟才转过脸,蕾丝小裤卡在大腿下面,需要抬一下屁股,以往木子还有一只手的时候,抓着边缘勉qiáng能抬起来,可一只脚……她试了试……
木子看着尉迟,尉迟看着木子。
木子想自己总不能说:帮我托一下屁股吧,姐妹。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木子觉得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过了两分钟,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要不……”话还没说完。
木子就被抱了起来。
姐妹!你说句话啊!
可这种卡着腰的抱人方式,怎么这么熟悉啊,好像在某种奇怪的设定里看到过,不不不,卡着腰,压在墙上,那不是……动作片的姿势吗?
木子在心里扇了自己一耳光。
尉迟把她平放在chuáng上,蕾丝小裤压在了大腿上。
“挺腰。”
木子:“……”
认命地接受自己是一个废物的事实,并且注意力集中在刺眼的灯光上,不对,这个灯罩是谁买的啊!为什么边缘还是百合花的花纹,盘枝错节,两朵花朵相对。
可即使眼睛不去看,木子仍能感觉到,那柔软的纺织物贴合着自己的肌肤,蕾丝绑带收紧,思绪漂移想着,尉迟一定系得蝴蝶结,她的蝴蝶结还是自己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