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小裤子终于穿好了,木子起身坐了起来。
哪知尉迟拉开前面的衣柜问:“穿睡裙吗?比较方便。”
木子:“……”所以还要脱衣服吗?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刚开始也是尉迟给木子换衣服,木子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不就是受伤不方便,朋友帮忙换衣服,但自从林柆这事出了以后,木子总觉得身边的人对自己图谋不轨,连带着尉迟,也有些防备起来。
可,木子总不能告诉她:我因为其他闺蜜喜欢我,所以也觉得你对我不安好心吧?!
这就不是自恋了,这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木子甚至不知道她们喜欢自己什么?这副皮囊也无甚可chuī捧的。
“你漂亮且善良,坚qiáng又勇敢,脾气好又温柔,风趣幽默乐观向上,优点犹如天上繁星,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所有人都该喜欢你。”
所有人都该喜欢你……
木子想起刚才尉迟说的话,竟有些想哭。
她看着尉迟挑挑拣拣,语气平缓了一些:“随便吧。”
“这件吧,白色的,跟小裤搭配。”
尉迟拿出一件珊瑚绒的白色蕾丝睡裙朝木子走了过来。
木子觉得自己穿的是厚了点,白色的套头毛衣,脱掉了,低马尾全散了,静电带着头发黏到了脸上。
“痒。”木子闭着眼睛,动了动脖子。
尉迟轻轻抹了抹她的脸,将碎发抹到耳后,然后是浅蓝色的针织毛衣,紧身的保暖背心,以及蓝色的bra。
木子闭着眼,柔软的碎发弄得她有点难受,又怕头发弄到眼睛就闭着,直到感觉到冰凉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肩带,她才意识到自己只剩最后一件了。
可指尖却触碰一下,就离开了。
尉迟拉着木子的手进了睡衣的袖子,另一只困在睡衣里面。
木子感觉有人在弄着自己的头发,绑了个低垂的丸子头,又拿夹子把碎发弄好。
“你要休息睡一觉,还是看回电视电影?”
木子睁开眼:“看电视剧,之前那个《三十岁还是处男就会变成魔法师》就那个,需要投屏。”
尉迟边操作边问:“所以考拉就是因为怕三十岁变成魔法师才和你上chuáng的?”
木子:“……”
电视亮了,尉迟把木子移动到chuáng头的位置,然后给她盖好被子,然后下楼拿了一堆薯片零食可乐,坐在前面的沙发上,横躺着一起看。
木子听着易拉罐的声音,心里一痒。
“多荔……我也想来一口。”
尉迟拿着易拉罐,扯了扯领带,问:“喝了,我不想当魔法师你也会帮我吗?”
木子:“……”
听着薯片清脆的声音,看着尉迟喝了一口又一口可乐,木子眼睛都快红了,她现在不止后悔帮林柆挡那一刀了,甚至不该帮张珊姗挡那一车,甚至不该离开成都,否则她现在就不会像残废一样,连最爱的可乐奶茶辣椒都舔不到一口。
尉迟出门了,木子眼泪溢满眼眶。
等尉迟走进拿着吸管,把可乐递到木子嘴边的时候,木子眼泪落了下来,猛吸一口。
一句我爱你还没说出口,木子松开嘴巴:“热的……还放了姜?”
尉迟:“预防感冒。”
木子:“……”
尉迟递了一片薯片,木子幽怨地看了尉迟一眼,但还是张嘴吃了进去。
整个我都在痛苦,痛苦却依旧迷恋
浅灰色的天,gān燥的风割着脸,万物死寂。
张于忠最终还是推开门,看着书房外的桌子上早已凉透的早餐,牛奶结膜,转脸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从前两天从警局出来到现在一直紧闭着,里面毫无动静,他自然知道里面的人不会gān出自杀这种傻事,但他更关心的是她的jīng神状况。
他看着那扇门很久,似乎能通过久久盯着,透视着里面人的情况,抿着嘴很久,最后一言不发地端走早餐,叹了口气,还是关上门。
张与拿着电话,满脸写着焦急:“忠叔,公司那边都在等着,张倾山也在……”
张于忠把餐盘递给旁边的女佣问:“楚小姐呢?”
张与:“马上到了。”
张于忠:“好。”
张与:“三总那……”
张于忠拍了拍张与的肩膀,“你去门口接楚小姐,直接把她带过来。”
张与盯着那扇门,看了看又看,跺脚叹气:“都怪我!要是当时我陪在三总身边,木子小姐也不会被车撞,她们也不会分手……”说着又闭嘴,转身离开。
楚杳姊跟着张与上楼,换了木子以前穿过的衣服,拿着张于忠递给的钥匙,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些好笑,但人情总是要还的。
书房里面是一间密室,推开书架,还需要用钥匙再打开门,楚杳姊拉开厚重的窗帘,看着外面yīn暗的天,拿着钥匙打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