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断了我更好的生活!你告诉我,你爱我?!
你没有打断我的腿,给我栓根链子,就是你他妈的爱我?!
张珊姗!你所谓的爱只是共生性的依恋,一种极度的自我主义!你爱不是我,你根本不会爱,资料上说你是无性恋者,你情感冷漠,根本无法感知正常人的悲喜和情感,你只是在我身上有了人类的感情,你才想要靠近我,你只是在我身上有了欲望,你才想要爱我!收起你虚伪的面容!”
木子单手取下口罩,扯着嘴角,指了指脸皮:“你忘了我大学副修过心理学,给学校心理咨询室打过下手吗?哦,对了,还记得,那年我们学校著名的分手案件吗?那个男的是怎么PUA他女朋友,又跪地又自杀的,我当时是那个女孩的心理辅导员,还协助过警方破案的,那女孩当时睡得我的chuáng,我和你挤了一两周,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当时只是觉得心理医生赚钱,光是辅导员,一小时就有八百十的补贴……哈哈,灯下黑啊!我以为你只是宅,不善言谈……哈哈”木子忍不住闷着喉咙笑,她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愉悦。
张珊姗单挑了一下眉,她皱着的眉毛抚平了,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微微驮着的背挺直的像棵松柏,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表情变得锐利而平淡。
木子弯着腰,抬起头,她琥珀色的眼瞳上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羽翼般扑闪扑闪,像是即刻便要化蝶逃走:“怎么,不模仿别人的情绪了,不继续装可怜了?”
张珊姗抬着下巴,看着木子,淡淡地说:“愛有个‘心’,有个‘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怎么,就不能说是爱了?!”
木子:“胡说八道!”
张珊姗捏了下鼻梁,微微摇头:“你太倔了,宝贝,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手段到底有多五花八门,偏偏你的弱点和破绽太多了,虚荣的养父母,惹事jīng继妹,羸弱的堂姐,还有读书,创业的两个朋友,林家对你很好,那你说让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家族全军覆没,一起去大街上乞讨是什么滋味?”
木子看着张珊姗,她口吻缓慢,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木子,说出的话又冷又戾。
“还有更多的手段,我想不到的,下面的人会替我想的。”张珊姗走过去,不容拒绝的把木子抱在怀里,她按着木子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粗bào地扯下她的粉色围巾,割脸的冷风灌了进去,直灌得木子浑身发凉,冷得发抖,张珊姗的手从头滑到脖子又顺着下来,搂着木子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收,冲着木子的脖子间,努力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整个脑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我是爱你的……你拿刀往我心上戳……拿脚往我身上踩……我都爱你。”她的嗓音嘶哑又低沉,说着,情难自控的吻了吻木子的脖子,吸允了一下那处薄薄的肌肤,感受下面突突直跳的大动脉。
木子也不反抗,就由着她嗅着,闻着,吻着。
“说开了也好,好朋友,好闺蜜,好室友的游戏,”张珊姗cháo湿的呼吸,带着热气喷在木子的耳垂上。“我也玩累了。”
当张珊姗那湿热的舌头带着电流,舔过那处敏感的肌肤,木子才回魂似的,往后退,伸手抓住了张珊姗的两个肩膀,用力把她往外推,她俩身高一样,对视着,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
木子又气又怒,如果说前两天还有点怕,那么现在她完全是想拿个锤子锤爆张珊姗的狗头!“你把我们这六年的感情说是玩?!这对你来说是游戏吗?!”
张珊姗控制不住有些癫狂的笑了笑,她眉尾上挑,表情轻浮,像极了làngdàng公子:“是,我不想和你当什么劳什子的好朋友,我实在后悔得紧,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该把你关起来,锁起来……把酒倒满你的全身,好好的醉一场,人间这等好滋味,我居然忍了六年!”
木子看着张珊姗漆黑的眼睛,那是捕猎者的危险锁定和熊熊燃烧无法熄灭的本能的情I欲,眼里的最深处却是一片寒冰,眉眼间波动却带着说不出的一股压迫感和凌厉。
木子气得浑身发颤,她一把抓住张珊姗的衣领口,握着拳头眼看就要一拳拳,拳拳见血的打下去。
张珊姗轻巧地伸手用手掌包住木子的拳头:“你发怒的样子,也好看。但脸打不得,后天,我要去欧洲开会。”说着张珊姗觉得有些好笑的看着木子,抿了抿嘴:“现在对我来说,脸皮有些过于金贵了……木木,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值得你发怒,也不值得你生气,他人如此,我亦是如此。这短短的一生啊,没什么必要的活下的理由,没什么有趣的事,也没什么有趣的人,做得大多数都是徒劳,做得一切都终将失去,纵使富可敌国,最后也不过为他人添置嫁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