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快十点了,你不睡觉吗?”
尉迟:“我去图书馆查些资料,你先休息。”
木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尉迟:“天亮之前。”
木子:“你……”木子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贫瘠又没什么可以努力的地方。“去小卖部买点零食吧,睡不饱,总要吃饱。”
木子躺在chuáng上,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琥珀色的眼睛在台灯的白光反映下,显得清澈纯净,让人想到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可爱的令人无法抵抗。
尉迟点了下头。
木子:“我明早会早起,我要去……试镜,你知道的。”
尉迟:“我送你。”
木子:“不是……”我的意思是,可能会吵到你休息。
尉迟把书装进包里,拿手摸了摸木子头发,这人的头发和她的心一样软,“我送你,早点休息。”
木子摸了摸脸,北方的暖气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啊。
木子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小小的chuáng上,闻着鼠尾草的香气睡着了,梦里她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被shòu夹弄伤了腿,上山礼佛的大小姐救了她,大小姐爱读书,喜欢书法绘画,也常常抱着它,讲些小故事,后来大小姐入宫了,小狐狸被放生回了山上,它一路的跑一路的跑,跳上了紫禁城的红墙huáng瓦上,枝头是皑皑白雪,偌大的皇宫,看不大一个人,它只好又一路的跑一路的跑,呼喊着大小姐的名字,狐狸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宫墙。
终于小狐狸找到了大小姐,它也被乱棍打死在皑皑大雪下。
大小姐蹲下身子,看着它的雪白的皮毛上全是红艳艳的白雪,怎么拂也拂不去。
“你何故如此?”
小狐狸看着大小姐乌发上沾上了白雪,哑着叫着:“今朝已然共沐雪,应算此生共白头……”
小狐狸努力睁着眼想记住大小姐的模样,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又逐渐清醒。
昏暗的光纤中,木子看着了白花花的一片和明晃晃的俩个红点馒头。
等木子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后……
妈耶!那是什么馒头,那是尉迟在脱衣服!
木子吓得感觉死死闭上了眼睛,集美啊!你脱衣服就脱衣服,能不能去厕所换,虽然是女寝,虽然寝室只有一个我,虽然我刚才睡着了,但万一我醒了呢?清清白白的huáng花大闺女,就这么被我看了个清楚……不不不……也不清楚,我只看清楚了……
木子视网膜上残留的影像突然变成了4K蓝光巨幕,在脑子里极其清晰的成像。
纤细的锁骨,直角肩,白嫩红蕊,还有柔软细腻的腰肢……
木子吓得赶紧咽了下口水,罪过罪过!
要不是在装睡,木子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那是谁!那是你发小!那是你青梅竹马的好闺蜜!你不能因为张珊姗把你掰弯了!你就祸害别人!
可就是这么个好闺蜜,轻车熟路的掀开被子,带着如有似无的鼠尾草香气钻进了被窝里,极其自然的靠着木子,手滑进了木子的腰肢里,胸就这么贴了过来。
木子吓得头皮发麻!
偏偏味道又好闻的紧,和被窝里熏出来的香味不同,尉迟身上的味道是混着体香,就是淡淡的,想让人……恨不得钻进她怀里,在脖颈处好生嗅嗅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木子浑身僵得像块木头,偏偏后面不一会传来了平稳的呼吸,木子僵硬的想转一下脖子,结果露出的皮肤碰到了尉迟的鼻尖,还能感受那里淡淡的呼吸,带着微微湿润的水汽……
妈妈!救我!
我弯了……弯了……弯了……弯沉蚊香了!!!
为什么之前和尉迟睡了那么多次,现在稍微被碰一下,闻着她的味道,我就心生旖旎?请问杨永信现在还开班吗?现在报名费用贵不贵?雷电法王,求你教我做人吧!
嘤嘤嘤,为什么尉迟这么香,这么好闻,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了,我得赶紧搬出去,对对,明天试完镜,就重新找房子。
姐妹!你不要搂着我的腰了,你的胸不要贴那里近了!你的腿不要挤到我的腿里!你离我远点!求求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不直的!我不直的!
木子在绝望中等待天亮,想到以前有个GAY友,在满地瞟0的成都,过得相当寡淡,很多人在得知自己是同知道,其实是不分攻受的,他们很多甚至不知道自己属于上下哪一方,她们因为墨守成规,排斥异性的接触,又因为自己,排斥同性的接触,只愿等待那个携手一生的人,但若是没有……那便有,没有的过法了。
天渐渐亮了些。
木子摸了摸手机。
Alexia:我还有十分钟在清华的正校门了,一起吃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