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子所说的‘做个人吧’,肯定是人性好的闪光的一方面,但人性恶毒的一方面,能无下限到什么程度,或者说疯批三能下限到什么程度,木子无从得知,她只能在浴缸里被翻来覆去的花样中,暗自祈祷此鬼和自己所想的‘人’是一样的吧。
旷日持久的刑法中。
张珊姗疲惫不堪,困恹恹地抱着麒麟,木子被抗在保镖的肩膀上,顺便再来了一针。
木子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眼神失去焦距的顾骊,笑了笑。
嘴巴动了动,口型说着:“别担心。”
也是,还能再怎么担心?
囚也囚过了,歼也歼过了,再变态一点,无非是来场蹲小仓的冰I恋,木子躺在宽阔的私人飞机的小chuáng上想到,飞机上还能加chuáng,这是非法改造吧?姐妹?
麒麟缩在角落里,张珊姗吃着三明治,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停顿一会又一会,木子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睡着了。
意外的是,睡得还挺好,枕头也软硬适中,温度也最佳,身体和大脑都异常疲惫,连梦都懒得造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头逐渐清醒了,机舱内微弱的灯光,木子活动了一下手脚,打开遮光板,云海气流翻腾,在艳丽又huáng红色为基调的日出中,仿佛有应龙腾飞,远处的太阳分外温暖,仿佛只是带着色彩的星球,并不具有攻击性,也没那么qiáng的令人烫伤的热度,就只是个绝美的装饰品,云层远近色彩不一,变化成不同的形状,像是不远处真有天空之城,飞机平稳飞行在高海拔云层中,像是穿梭在浩瀚星河,一切都是那么美,如同神迹。
张珊姗看着木子的脸被淡淡的红暖色的光映的红扑扑的,格外动人。
“你喜欢?”
木子:“很喜欢。”
张珊姗:“我也很喜欢。”你。
她从后面搂住木子的腰,轻轻托着她的脑袋,浅浅一吻,两双眼睛彼此凝视,像是能看进对方的心。
“对不起。”
木子:“嗯。”
“可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木子:“……”
“怎么办?你看到我的狐狸尾巴了。”
木子:“不,我是看到你的恶魔犄角了。”
“犄角也好,尾巴也好,都怪我没有藏好,如果我可以设计的再完美一点……”
这人真是死不悔改。
木子转过脸继续看着远处。
“现在是日出,也就是说,我们在飞机上至少有八个小时了?”
张珊姗把下巴放在木子的肩膀上,吻了吻这人的耳朵:“嗯。”
“你是要带我去欧洲?”
“先去法兰克福开会,然后去巴黎还有荷兰……”
“我想要《狐颜》的女四号。”
“好。”
“我想要顾家不用联姻就能解决资金链问题。”
张珊姗伸出舌头舔了舔木子白嫩的耳垂。
“好。”
“我想要你别再为难他们。”
“好。”
木子觉得张珊姗此刻像是餍足的shòu,好说话到不行。
木子试探问:“是不是我想gān嘛都行?”
“当国家总统不行,还有离开我不行。”
如果说十年前,或者五年前,年少轻狂,黑白是非,善恶边界不可混淆的木子拿的肯定是相爱相杀或者带球跑的剧情(不能怀孕,你清醒点!)但现在,被社会爆锤毒打了二十多年的木子,此时只想高呼:张三在手,天下我有!
去你的jīng神病,去你的变态,去你的脸面和尊严,劳资只要钱!
遛鸟员跟踪报告记录(1)
木子撑着下巴,她穿着米色的超大号帽衫,下面穿着白色的长袜,来来回回地摆着小脚,张珊姗转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她挺翘的屁股还有露出来的水蜜桃蕾丝边的小裤,心想,找个gay助理就是好,太会选了,真懂我,加工资。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日漫地区限播,BBC七十多美元,好不容易调成英文,还是全英文没字幕的,你开会还让保镖在酒店守着我,不要说健身房了……那边全是大胸肌的猛男,还有游泳池还是冷水,我游个屁啊!”
张珊姗在文件上签了名字,又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夹上抽了新的出来,翻开继续审查。
“你以前不是这种工作狂啊,不能jiāo给助理或者别的人处理吗?!”
张珊姗:“都审完了,等我签字呢。”
木子在chuáng上滚了一圈:“哦。”然后一跃而起,跑到张珊姗面前嗅了嗅,“这就是雪松吗?我还以为尾调有什么不一样呢。”
张珊姗:“嗯。”
木子:“我喷了白茶味的,你闻闻。”
木子把脖子往张珊姗的鼻子尖凑了凑,这个动作简直再说,快来咬我,快来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