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平等.....
唐安然再一次想起了薛曼绮...
“卑贱”、“奴隶”、“狗”...
这些字眼噩梦一般的回响在她耳边。
每一个词,都体现了“不平等”这三个字...
唐安然手心发凉,失神落魄的走到chuáng边,坐下。
刚才鱼凌亦说.....苏清祭是认识薛曼绮的,同学和校友加在一起的时间,竟然长达十二年。鱼凌亦没必要在这方面骗自己,不然自己一问苏清祭便能真相大白,所以鱼凌亦说的应该是真的。
可为什么....苏清祭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件事,即便,她们曾经谈到过薛曼绮。
信息量突然的加大,唐安然不得不对过去的以往进行一些重组。
她在心里自行解释:或许苏清祭是担心、如果让自己知道她认识薛曼绮,自己会有不好的感觉产生.....
唐安然扶额,揉了揉太阳xué。
这种感觉....
很奇怪....
虽然知道苏清祭和薛曼绮不是一类人,和自己那个渣男生父更不是一类人。
可....她还是没来由的心慌。
现实如此清晰,苏清祭确实离她有很远的距离,她只知道苏清祭作为演员的一面,却对她的其他知之甚少。
这半年来的相处,到底是不是,可以相信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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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集团的商务机降落京城机场,苏清祭前往医院,夜深,鱼凌亦不便与她同去,便入住了酒店。
当晚十一点多,京城A院。
这是一间设施水平极高的病房,里外三个套间。
Z国首富、苏清祭的爷爷苏贯,此时正躺在最里间的病chuáng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生命的仪器。
苏清祭隔着玻璃,看见了安静躺着的老人。
即便他地位如何,在病魔面前,也只能屈服。
苏贯一直有严重的冠心病,曾经做过心脏支架手术,这次急性心肌梗塞,是因为支架内再次被血栓堵塞。
苏清祭身后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保养的极好的老夫人,是她的奶奶,江芳霈。
江芳霈明显是因为苏贯病倒,担忧过度,显出几分疲态,她看着自己孙女的背影,缓声说道:“你爷爷这次的冠脉堵塞比较棘手,专家已经会诊了,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
苏清祭转过身,“....搭桥手术要开胸的,爷爷的年纪....是不是有风险?”
“上了手术台,哪有没风险的事,”江芳霈长叹一声,“这次的治疗团队有国内外数位心内科专家,人都病倒了,也只能相信他们的医术了,按你爷爷现在心脏的状态,保守治疗已经不行了,只能开胸搭桥。”
“奶奶,”苏清祭走到她身边,蹲下,“您也不要太过担心,相信医生们,爷爷一辈子什么大风大làng没经历过,这次也依旧会没事的。”
江芳霈看着自己孙女,目光里浮现出慈祥,“好,奶奶知道。”
她伸手摸了摸苏清祭的脸,语气是长辈的心疼:“看这脸上皮包骨的,又瘦了,是不是又故意为了拍戏饿的?别总那么累,家里家大业大的,不需要你拼命工作,以后你爷爷和我的遗产,还不都是你的。”
“嘘,说什么呢,”苏清祭赶紧止住江芳霈的话,“什么遗产不遗产的,您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以后可别提遗产这回事。”
江芳霈笑了笑,“还是亲孙女好,还知道心疼我和你爷爷这两个老骨头,不像你那个姑姑,巴不得我们早点让出地方,天天惦记着家里的那些遗产。”
提到苏兰,苏清祭眉微皱。
江芳霈拉起苏清祭的手,叮嘱道:“奶奶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你这次回来,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你爷爷情况仍然不稳定,你那姑姑一肚子的算计,你万万要小心,各方面都提防着些。”
“嗯,我知道。”苏清祭拍拍她的手,答应下来。
江芳霈这才放心,时间也不早了,她道:“好了,都十一点多了,你从钱塘赶回来,也累了吧,让你莫叔送你回家,早点休息。”
苏贯住院,江芳霈非要陪同才放心,当然,还有很多保姆和护理一起陪护在此。
这里没有多余的地方,苏清祭只能回家住。
她站起身,应道:“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嗯,去吧。”
“您也好好休息。”
苏清祭轻脚出去,关上病房的门,老管家莫华杰候在门外。
“走吧莫叔,我们回去。”
苏清祭的住处不止一个,莫华杰问了句:“您要回哪里?”
苏清祭想了想,“家里的宅子吧,离的近些。”
“是。”
两人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一众黑衣保镖,莫华杰落后她半步,走了一段距离,他提起一件事:“大小姐,上次您想要调查的演员唐晚秋,有了一些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