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打开时,年幼的太子被武家兄弟左右护住坐上龙椅,面容却满是害怕的紧。
年幼太子哪里想到自己那夜喂给父皇的羹汤竟然有毒。
再加上武家兄弟的恐吓威bī,太子更怕会被按上弑父大罪,只得事事听从武家兄弟的脸色。
早朝一如往常的召开,大臣们各有心思的汇报政务,武家兄弟亦没有擅自多言gān政。
这场早朝出乎意外的平静,殿内数不尽的人都在观望长公主会如何提及陛下病重一事。
可是直至早朝结束,长公主也没有提及皇帝。
武家兄弟吓得是后背发凉,直至傍晚长公主出王宫才松了口气。
“大哥,你说长公主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啊?”武迪曾经听闻长公主有遍布姜国的暗卫,消息往来十分密切。
“不知道。”武风看不透这女人的心思,正因为看不透才更担心。
寒风不减,一日夜间冬雪飘落的时候,王宫宫墙砖瓦都已铺设薄薄的冰雪。
随着临近年底,都城陆续恢复热闹。
长公主的举动使得武家兄弟很是警惕,因此也收敛几分举动。
此时的常悦已经领着黑甲军队受令连夜奔赴都城。
岳伍等将军接到密令时,亦是伺机而动,
姜苌黛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指间的笔峰轻落在宣纸移动,墨犹如水流而流动。
除夕夜宴是最佳的时机。
当那行笔犹如刀锋一般大字跃然纸上时,姜苌黛方才停笔。
杀,已是拖不得了。
都城酒楼一如往日里的歌舞升平,来来往往的宾客们喝的酩酊大醉。
武家兄弟都嗜酒,而现如今朝堂官员们因为忌惮武家兄弟手中禁卫军,更是争先巴结讨好。
一时之间武家门庭前聚集的车马堵塞长道却络绎不绝。
本来武风还心有忧虑,打算再次同漠国使者通书谋划借兵一事。
没想到漠国却忙于调兵进攻凤国,并没有想要搭理武风的心思。
夜间姜苌黛截取从武家飞出的信鸽消息,视线落在武风急切想要借漠国兵马的字眼。
三万禁卫军在都城各处散布,可先前为了应对先前漠国大军,足足有二十万姜国大军聚集边境,其中岳伍为主将手中有八万jīng兵,其余则是二十六州地方将领筹集而成。
光是这二十万大军就足以让武风忌惮,更被提姜苌黛的黑甲军队亦有十万数目。
兵力优势之大,所以姜苌黛并不担心会输。
只是一来怕武风勾结漠国伺机内外夹击,到时就算能够镇压武家兄弟内乱,姜国也会重新处于漠国进攻的危险之中。
二来武家兄弟是皇帝亲任的辅政大臣,而且他们又是太子的舅舅,假若太子被他们胁迫下令将大军抨击为叛军,那到时自己就会被定为叛乱篡权之主。
太子毕竟是皇帝亲自任命,到时难保不准,大军军队人心不稳反而倒戈相向。
姜苌黛担心会引起更大的动乱,姜国好不容易安稳的基业就会瞬间崩塌。
这不是姜苌黛想要的局面,所以只能选择最小的手段来谋取最大的利益。
除夕越发临近之时,武家兄弟亦有些放松警惕。
武迪不比兄长武风小心谨慎,平日里就为人嚣张跋扈,而且极其贪财好色。
官员们为之只得搜集更多的稀世珍宝来进献。
而姜苌黛为了让武家兄弟放松警惕,派人赏赐一尊八尺等高jīng美玉雕。
武风见此甚为大悦,就连一向谨慎的武风都有些放松。
“兄长你看到底长公主也只是个女人,她这不就服软了吗?”武风大喜的向兄长夸赞玉雕的jīng美,甚至还大办宴会邀请百官鉴赏,以此来炫耀自己的威风。
年底官员宴会也多了些,百官们更是不敢不赴武家兄弟的宴会。
而柳媚儿则被宋远山邀请赴宴,园林内酒水不停,官员们无不极尽阿谀奉承的讨好武迪。
宋远山本来是左右逢源的人,可是见武家兄弟如此招摇,便知他二人性命就要到头了。
朝堂暗处涌动的杀机,就像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
有时越是安全,反而越是危险。
“柳兄,怎么不去观赏玉雕?”宋远山主动倒着酒询问。
“太傅客气了,我只懂些读书识字,赏玉自是没有这般能耐。”柳媚儿努力想让自己同官员们攀谈,可是也没办法睁眼说瞎话。
尤其是武家兄弟中的武迪,上回害的同僚那般凄惨境地,柳媚儿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
对于黛姐姐为什么要送武家兄弟玉雕,自然柳媚儿同样不理解。
明明武家兄弟如此公然结党营私,黛姐姐怎么还能主动送礼来向他们示好呢。
这般岂不是助纣为nü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