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被你给气死了!”岳月咬牙切齿的瞪着柳驸马,“麻烦用点力解xué好吗?”
柳媚儿被瞪的有些紧张,连忙点头,探手接连点了好几下。
解xué,说来也玄妙,柳媚儿点的食指都快发麻了,心间本来都觉得可能自己确实不行了,可岳将军却突然间动了起来。
岳月愤愤的起了身念叨:“再磨蹭估计只能给老姑婆收尸了!”
满头雾水的柳媚儿都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
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火速赶往都城,秋日里午后日光薄弱,很快天就有些灰蒙蒙的暗了。
驸马府的仆人们早已经出去寻人,而常氏则拄着拐杖担忧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此时公主府的姜苌黛手捧茶盏同样是不安的紧。
“你说什么!”姜苌黛面容严肃的质问。
容悦满身疲惫的跪在堂内道:“微臣该死,昨夜私自劝柳驸马一同出城寻水月观,不想却让她落了水,现如今生死未卜。”
那瓷白茶盏自姜苌黛掌心脱落,清脆刺拉一声茶盏碎渣摔落的满地都是。
滚烫的茶水飞溅至容悦垂落的手背落下一连串的红印。
姜苌黛起身自高座走下,探手紧紧抓住容悦衣领,一向不露声色眼眸满是杀意道:“容悦,你明知道她不会武功,为何还要带她去!”
“微臣疏忽大意,长公主要杀要剐绝无怨言。”容悦从来没见过长公主如此失态的模样,心间更是疼的紧。
“好,等我找到媚儿再处置你。”姜苌黛指腹扼住容悦喉间,气息急促的紧,眼眸微微泛红,“我问你,媚儿她……人呢!”
容悦被迫仰着头呼吸微困难应:“对不起,微臣昨夜在湖水里寻了一夜,柳驸马落水以后就不见了人影。”
“你现在带我去!”姜苌黛心存希翼的看着容悦,指腹力道微微松了些。
容悦得了喘xi的机会,气息紊乱的呼吸,眼眸微微泛着血丝道:“那密林湖畔夜里深不可测,我这等武林高手都很容易中招,长公主要去的话,不如等天亮再出发会较为安全。”
“不行!”姜苌黛浑身冰凉的站在堂内,神情疏离望着容悦,“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能再让媚儿一个留在……”
容悦迎上长公主过于冷漠的目光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流血。
那么多年在战场上奋力拼搏,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被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微臣现在就带一队人马出城,三日之内如果没有柳驸马的消息,微臣必以死谢罪。”容悦撑起有些发凉的身子低落道。
可这般话语换不来长公主的一丝温情,容悦心如死灰的转身欲离开堂内。
“等等!”长公主自身后忽地出声。
容悦心存希望的转过身,只见独自立于堂内的长公主身影单薄道:“我随你一道去寻媚儿。”
“是。”容悦眼眸暗淡的垂眸,唇瓣因为一天一夜未曾进食饮水而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
正当一道人马从公主府出发出城寻人,没想到正好撞上岳月柳媚儿两人。
容悦惊讶看着完好无损的柳驸马心间松了口气。
只见长公主当着众人的面拽着柳驸马返回公主府,全然没有在意自己的半点心思。
“哎,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啊。”岳月探手拍了下容悦的肩念叨。
可没想到容悦却径直倒了下去,岳月吓得连忙探手搀扶住昏迷不醒的人。
“你、你不会是发热了吧?”岳月探手摸了摸容悦额前,掌心烫手的很。
容悦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厉害,甚至连小混蛋说什么都听不清。
秋风萧瑟,长夜漫漫,难得驸马府至深夜里都亮着光。
大门敞开的堂内,常氏拄着拐杖敲着桌椅,一边望着外边站立的宫人们一边装模作样的训斥:“逆子,彻夜不归你是去哪鬼混了!”
“你知不知道为娘多担心啊!”
柳媚儿规矩的跪在蒲团听训,真怕常氏一不小心气坏了身子。
常氏又拿着拐杖重重敲了下座椅,砰地一声吓得外边守门的宫人们都以为柳驸马是在遭受毒打。
“你啊,小时候那般听话乖巧,长大反倒学坏了,真是该罚!”常氏探手提住柳媚儿耳垂重重念叨,而后又压低声音,“这一天一夜你突然不见人影,长公主到处派人去找,现下估摸长公主火气大着呢!”
柳媚儿偏头望着常氏应:“娘亲放心,媚儿会向黛姐姐认错的。”
说罢,常氏又挥着拐杖敲了下桌椅低低道:“傻孩子,那为娘也要替你先做做样子,这样长公主就不好重罚你了不是。”
这般训斥到后半夜,常氏足足喝了两盏茶,才回了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