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撕破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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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梅闻言,脸色瞬间僵住,神色不自然地问:“明达,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到底骗了你什么?”

  蒲明达轻声唤她:“张若梅。”

  张若梅微微一愣,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温和有礼地喊自己张姑娘,后来又喊自己若梅,从未试过这样淡漠疏离、连名带姓地喊自己。蒲明达嘲弄一笑,冷声质问:“既然你想嫁给我,那压根就没有二十岁前成亲就会克夫这回事,为何却要跟我说你二十岁前不能成婚?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不想嫁给我而

  找的借口。”

  他话音刚落,张若梅脸色煞白,眼底闪过慌乱之色,心中也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此事也就舅母和外祖母知晓,也没有往外说,蒲明达是如何知晓的?

  见她脸色发白,惊愕地望着自己不说话,蒲明达语气淡漠道:“看你这表情,那真确有其事,你骗过我,对吧?”

  他虽用了疑问句,却用了笃定的语气,带着谴责的意味。

  面对他的责问,张若梅心虚,心中慌乱不已,暂时又不想失去这枚棋子,急声道:“明达,我是有苦衷的,你先听我解释可好?”

  蒲明达见她这时还想狡辩,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那好,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苦衷。”张若梅心思百转千回,半晌后一脸黯然,也不问他如何知晓自己编谎言的,只道:“明达,我是没有去算过命,但我做过恶梦,梦中我二十岁前嫁给你,就克死了你,

  大师说我命犯克夫,不能在二十岁前出嫁。我害怕梦境成真,所以我……我就骗了你,可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蒲明达听着她这牵强的借口,本该恼怒的,此刻心中竟平静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不屑的眼神,犹如看一个跳梁小丑。

  张若梅见了,微微蹙起眉头,面色不虞地问:“明达,你不信我是不是?”

  蒲明达冷笑一声,语气淡漠地反问道:“张姑娘,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吗?”

  说着,他脸色渐沉,眼底的怨愤不加掩饰,无视张若梅惊愕的神情,音量徒然拔高,质问道:“五年前救我的人,也不是你,对么?”

  听罢,张若梅心头一颤,瞳孔骤然紧缩,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下她总算明白蒲明达今日为何会与往常不一样了,原是知道了当年的事,可他是如何知晓的?

  当年是堂姐张若兰救了他,难不成是张若兰做的?可张若兰并不知当年自己从中作梗占了她的功劳,不然早就揭穿自己了。

  过了半晌,张若梅才镇定下来,讪笑了下,故作不明地问:“明达,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蒲明达又问了一遍:“五年前救我的人,其实是你的堂姐张若兰,我说的可对?”

  张若梅压下心底的慌乱,面色平静,问:“明达,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当年救你的人是我,你晕倒前还见过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听罢,蒲明达嗤笑一声,看她的眼神染上愤恨之色,语气间带着谴责:“我晕倒前是见过你,可救我的却是你的堂姐张若兰,而你却是那个见死不救,还阻止别人救我

  ,差点让我命丧九泉的人。”

  说罢,他就看到张若梅脸色一白,那双温柔的眼眸半眯起,眼底的惊慌无法掩饰,唇蠕动了下,欲言又止,似乎在酝酿着借口。

  片刻后,张若梅眨了眨眼,眼里就有了泪意,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声音哽咽:“明达,我只想知晓到底是谁跟你说这些的,他为何要污蔑我。”蒲明达觑她一眼,淡漠疏离地唤了声“张姑娘”,继续道:“此事我已找你堂姐证实过,当年救我的人的确是她,而那个被你设计陷害,被赶出张家的仆人亦说,是你要

  挟他对我撒谎。”

  张若梅听后,惊诧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蒲明达怎会知道这些。当年那个家仆时常以那件事勒索她钱财,她忍无可忍才设计那家仆的,这件事除了那家仆没人知晓,难道是那家仆为了报复她,才跟蒲明达说了当年的真相?可纵然

  蒲家没落,那家仆又怎会认识蒲明达?

  霎时间,她脑子很乱,很多事情捋不清楚,事发突然,她想抓细节顺藤摸瓜弄清楚,却又一无所知。

  见状,蒲明达更进一步确认自己查到的消息全都是真的,嘲弄一笑,继续道:“我原以为你温婉善良,是个好姑娘,却不曾想一切都是表象。”

  很快,张若梅镇静下来,阖上双眸再睁开,眼里的泪就被挤出来,一脸受伤地望着他,问:“蒲明达,你宁愿信别人胡诌,都不愿信我?”

  蒲明达嗤笑:“张若梅,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吗?”张若梅眸色渐暗,嘲讽一笑,嘴上还是做最后的挣扎,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听到这些的,堂姐与我关系素来不好,定是她污蔑我,至于你说的家仆,我真不知怎么

  回事。”听着她还反过来污蔑别人,蒲明达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这种女人的,道:“张若兰我见过,她性格大方爽朗,此等龌龊之事,她不会

  做。”

  张若梅听后,当即沉下脸,冷声反问:“她不会做,那我就会?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宁愿相信别有用心的人胡诌都不愿信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蒲明达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道:“张若梅,你也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张若梅皱着眉头:“我怎么对你?”

  蒲明达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问:“你心里其实没有一点我的位置吧?利用我除掉你不喜欢的人,如今钟修文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到我了?”闻言,张若梅心头一紧,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不悦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