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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另立新法 众人前分官授爵

  话说这郭钧等人经受百般刁难,却也感动了文垣叔与其弟子。“此行还算圆满,如若无功而返,岂不被众兄弟笑掉大牙?”谢岩悄悄悄悄走到郭钧身边说道。

  “谢兄啊!你若又治国安邦之才,我等又何需遭如此之罪!哈哈哈哈!”

  “郭兄莫要打趣在下!我这几斤几两,众人皆知!只是文大人两名弟子如此才华,为何不去做官?岂不是可惜了一身本领!”

  “谢兄难道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吗?遇明君则强,遇常君则弱,遇昏君则亡!自古以来高雅之士皆知伴君如伴虎,宁可不做官,也不敢留下千古骂名也!”

  “怪不得,怪不得!郭兄所言极是!”

  当众人走到奉城郊外时,见有不少人在此安营扎寨。郭钧向文垣叔等人解释道:“这些人都是当年跟随我等守山寨的子弟兵!我们虽为响马出身,但却纪律严明,如有敢欺压百姓,强抢钱粮者,我等作为头目绝不轻饶。这不,我等举事与燕州,尚无兵权,只好将各地子弟兵调至这奉承之外,先行休息,再做打算。”

  “我文垣叔果然没看错人,郭将军真乃将才!统兵有方,治军严明!尔等先不用急,待老夫入州府之内,变为郭将军出谋如何治理这燕州!”

  “多谢文大人,那就有劳大人为我等排忧解难了!”

  “无需多言,速速进城!我等早已肠腹空虚,先吃饱了饭再说吧!”

  进了这奉城之内,文垣叔见两边街道破败致此,全然没有当年燕州重镇之像,便深感叹息!燕州早已不复当年之光景矣!卢匡,鲁衍自从来到燕州就没出国蒲县那块巴掌大的地方,如今来到这首府奉城之内,也是诧异不以。

  “我等先到前方食肆就餐,另外端木兄要速回州府之内安排文大人与二位兄弟的住所。咱们明日一早便与众兄弟一同大堂议事!”

  吃饱喝足,众人便一同前往州府之内,文垣叔三人沐浴更衣,便早早休息,为明日一早的议事养足精神。

  辰时已到,日上三竿!州府议事堂内坐满了众位马王,包括段闻空也在内,众人都在等文大人的到来。

  只见门外,卢匡与鲁衍缓步走来,却不见文垣叔的身影。进入堂内,未见过二人的其他马王定睛一瞧,一个身形健硕,魁梧异常,大手大脚如樵夫一般;另一个,岁数不大,双手过膝,形若麻杆,甚是奇怪。这些马王无不心理泛起嘀咕,郭兄去了这么久,怎么带回来这么两个奇怪之人,哪里有什么济世之才的样子嘛!

  这时,郭钧站起身来,向二人作揖行礼,将二人请到大堂中央,变向众人说道:“这二位乃是前尚书大人文大人的爱徒,皆是不出世的王佐之才!非管仲、晏婴所不能及!今日愿出山助我等举事,是以为天下忧心,生民立命耳!我代表众位兄弟,愿拜二位为义军之师,任凭调遣!望二位与我等同心协力,推翻昏庸朝廷,造福百姓,创四海升平之世!“

  众马王虽心理嘀咕,却也知晓奇人必有奇才之理!于是一同起身鞠躬行礼,拱手作揖!

  此时卢匡、鲁衍二人起身回礼,出言说道:“诸位能在这乱世之中,冒性命之危,敢为天下先,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让我卢匡十分钦佩!我等定不负众位所托,施展毕生所学,与众位一同匡扶天下!”

  “卢兄,为何文大人未来?”一旁段闻空问道。

  “我等正要告知各位!老师原为当今朝廷之臣,虽以告老还乡,却依旧为大晋之臣!现如今如加入咱们燕州义军,便是首鼠两端、吃里扒外之人!将被世人所唾弃!但老师心知众位求才若渴,便让我二人代为以军出谋划策、排忧解难!老师还说古有燕昭王先从隗始,昭告天下求才之心,引来乐毅、邹衍为燕国血洗百年耻辱,重立于华夏大地!今日他便愿做义军之郭隗!以义军客卿之位宣告天下,立义军惜才爱士之名!为义军求的天下之才也!”

  “文大人真乃高风亮节之士!我等定不负文大人一片苦心!愿与天下士子共创举世之功!”

  “我卢匡初来乍到,却要多有得罪,忘大家海涵!我在路上以与郭将军了解咱们燕州此时境况!我认为,燕州之地虽为苦寒之地,却有得天独厚之处!燕州之民能征善战,利于发展军事,此为一优;燕州之地广阔无垠,利于开发农田,此为二优;燕州之地外接异族,内有海口,利于客商贾事,此为三优;有此三优,便可将燕州重拾攘侯在世之时!而如若要以燕州之地为基,反抗大晋,却还如蜉蝣撼树,螳臂挡车!依我之意,应先巩固内政,变法图强。后远交近攻,联合北境鲜卑、匈奴等族,从北方并、幽二州杀入中原,方可以点带面,拔城略地,直捣洛阳城!我卢匡所学,皆为治国之道!燕州之地,我欲自今日起施行新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闻卢匡之高论,无不佩服动容!见卢匡如此大才,燕州义举有这等人在此,犹如天助一般!还有何难之有?

  “我等愿为变法之卒,全听卢先生调遣!”

  “好!变法之初,便是将我等众人分配各处,各司其职,使内部安稳。我听闻诸位皆是中原大地人杰地灵之辈!各有千秋,本领不同。我从郭将军之口以熟悉各位本领,今日我便在这议事大堂,为各位分官授爵!诸位从此便不再是响马头目,而是这燕州义军之肱骨之臣!”

  原来早在学社之时,卢匡就以史为鉴,反复权衡如今朝堂之上官员管理制度与朝廷外地方、百姓的行令之法!一国之内,法为根本!依法治国,才可让治下经久不衰,歌舞升平!为此卢匡苦读十余载,查阅大量前人典籍,推敲之下独创《卢郎新令》一书!此书中新法,别具一格,另辟蹊径。承袭优良之策,兼具个人见解,书中独创双枢部委之制度。这双枢指的是上到三公,下到各部皆由两人分治之!其一掌管中央监察,其二掌管政令实施,二者互相制衡,不分优劣!此为黑白之道也!这次出山,燕州之地正好可以成为卢匡新法的试验地,所以今日大堂之内,卢匡便用新制来给众人分官分爵!

  “郭钧听令!”

  “在!”

  “汝弓马娴熟,武艺高超,兼具统兵之才!故封你为义军大将军,兼燕州太守!封我师弟鲁衍为军师祭酒,兼军队监察使,辅佐郭钧,另行监察之职。”

  “端木雄听令!封端木雄为燕府州牧,兼义军总管,总领义军政事!封段闻空为州牧牧监副,扶助端木雄处理州府各事。”

  “黑面判官谢岩!封你为义军刑部主管。执行律法刑罚之职!”

  “三目将杨立!封你为义军监察令。上至头领,下至一卒,皆可彻查!”

  “恶奴儿冷江!封你为义军刑部副使。掌管关押受刑,燕州大牢!”

  “赛昭君马三!封你为义军礼部主管。祭祀占卜、庆典封功、礼乐书文由你来主持!”

  “胖大海龚天昭!封你为军政后勤总管。军奉粮饷,税收府库由你看管!

  “墨手玄机翟仁凯!墨门之后,巧夺天工!封你为义军工部总管,工事兵器,铠甲马匹,仰仗翟兄照看!”

  “灯下黑不闻!封你为义军兵部信子营总使。出兵打仗,刺探虚实,禀报军情等事务便依赖于你!”

  “破千军卫展!贪狼王贯玉!二位将军勇冠三军,万夫莫敌!封你二人为兵部先锋使,统领先锋营,辅佐大将军郭钧,共理军事!”

  “黄河双雄,丁尧、丁顺二位!封你二人为燕州府护卫总领事!燕州境内州府护卫皆有你二人统领!战时可带兵出征!”

  “索命鬼赖大龙!封你为兵部刺客营总使,兼州府暗卫总管!暗中为义军荡除一切麻烦!建不世之功!”

  “苦樵夫刘庆!封你为工部副总管!农田水利,重中之重!生民立命之本领,由你执掌!”

  “翻天蛟李猛!江南人士也!封你为兵部水军统领!目前义军深处内陆之地,但却不可无水军!待到下江南之时,水军在立已晚!”

  “丹阳子!封你为义军吏部总管,百官晋升出任之事由你主持!另兼兵部前军参军!战时可行排兵布阵之责!”

  卢匡一人,手持拜将书,一一安排妥当!身旁鲁衍持笔记记录。

  “诸位豪杰,此等安排皆为尔等量身而定!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此时众人之中,一人急忙站起说道:“柳某尚无安排任职,卢大人怎么把我给忘了?”此人正是清风无影柳不平!

  “柳兄莫急,我怎敢把柳兄忘记!只是目下我在等一人到来,待其加入我们义军之后,你与他共事便可!”

  柳不平听卢匡如此之言,虽心声疑惑,可也无话可说!心想既然卢大人如此安排,定有他的道理!

  “其他人若无异议,明日便开府,昭告整个燕州,改国号为燕!诸位各司其职,先从城中百姓生计开始整治。”

  听闻卢匡将起义军定号为燕,证明燕州已经正式排出在大晋版图之外了!众人此时豪情壮志,欢呼振臂!皆站起身来齐升喝道:“天道不公,大燕复生!天道不公,大燕复生!”

  “卢兄大才,丞相之职当属!诸位兄弟,自今日起,全凭卢兄调遣,如有不从者,我郭钧第一个不答应!”

  “谨听丞相调遣!万死不辞!”

  大晋王朝末年,东北极寒之地燕州成为第一个起兵反晋之地。不久之后,大晋乱象横生,一发不可收拾。无奈之下,晋僖宗姜后乙开始了他艰难的镇压之路!

  十余日之后,姚景等人也来到了奉城城外!路途遥远,艰难险阻众多,来到燕州甚为不易!刚要进城,就被护城守卫拦住!

  “尔等何人?”守将见来人身份不凡,便询问起姚景众人。

  “我乃朝廷钦命使臣!尔等速去通报反贼首领,说我姚景大人前来招安!”

  “他奶奶的,原来是朝廷狗官!你洋气甚么?我们大燕国与晋齐名,如若受你招安?”

  “萤火之光敢于日月争辉?我不与你浪费口舌,速速禀报即可!”

  守将虽心生反感,却也只得派人禀报正当职丁尧。

  自从卢匡封完官,这奉城之内开始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将城外部分子弟兵调入城中,作为护城卫。剩下的便和新招募的燕州义兵从新编制为新军!派工部重修旧的燕州大营,以供新军操练修养。城内则将主街道清扫干净,两旁商铺从新修缮,无租金租给行商之人,只需年缴税收即可!衙门、州府车马川流不息,来往不绝,开府之后,燕州各地积极响应,让这新州府好不忙活!如此短时间内,整个奉城就换然一新,百姓们高兴极了,对新来的这群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呼:攘侯在世!攘侯在世!

  “姚兄,我当年来过燕州一次。尤记当时的奉城破败不堪,人流稀少。今日一瞧,实在难以置信,看来这些反贼并不一般,姚兄还是谨慎为好!”

  “徐兄所言极是!明日我先试探一二,再做打算!”

  这边姚景与徐刚还在小声商议!只见前方一身披重甲,头戴红英冠的男子向这边走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护卫总领事丁尧。

  丁尧此人,为人老成持重,沉稳至极!见来着不一般,便急忙上前拱手相迎!

  “大人亲临此地,小人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此番前来奉城,不知有何贵干?”

  “将军客气!我等是奉大晋天子之命,前来招安举事之人的!还请将军引荐!”

  这丁尧一听,这狗皇帝不派兵前来镇压,反到派人来招安我等,更可气的是就带着么点礼品,分明是瞧不起人嘛!不如将这些人关起来,杀一杀他们的锐气,再去禀报丞相。

  “来人呐,带大人们去招待府,好生伺候!大人,容小人禀报丞相,再将您引荐过去!”

  “无妨!无妨!前面带路!”

  其实哪有什么招待府,不过就是关押官员的拘役之地,只是丁尧先前变祝福手下了,现在谎称为招待府!另外丁尧又另派其他人,速去丞相府禀报,就说:大晋皇帝派人来招安啦!

  丞相府内,卢匡与端木雄、段闻空、鲁衍正在商议春耕之事!一传令官急忙前来禀告!“丞相大人,护卫总领丁大人来报。城中来了一伙朝廷官员,带着些许礼品,说是要来招安反贼!丁大人气愤至极,将这伙人关押至拘役所了!”

  段闻空听闻将来使关押起来了,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丞相!怎么直接把人关起来了!此事不妥啊!”

  卢匡一笑说道:“无妨,无妨,我要等之人到也!先关他两日再说!两日后,我等一起驱车前往便可!”

  “师兄,果真如你所算,朝庭还真未出兵!不如我先扮作下人去打探打探消息如何?”

  “那就有劳师弟了,我只是觉得朝廷迟迟不派兵,应该如此而已。谁知还真应验了!我若想拿下这来使,还需师弟你来,我并不擅长此道!”

  “师兄放心,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原来,前些天二人被老师叫到住处,跟他们说过几日将有大才将至!叫他们必要将其招致麾下,将来会有大用!师兄弟二人甚至文垣叔乃星象大家!又善占卜之道!所以老师所言,十有八九都会应允,还需提前商量计策!

  鲁衍换了身行头,便起身前往姚景等人之处。到了这拘役所!只见门口一大汉正在指着门口守卫骂骂咧咧。”他娘的,你家老子们乃是朝堂命官,怎给我们安排如此住所,这哪里是什么招待府,明明一破落民宅!如此代客之道,欺人太甚!”

  “褚喆不可造次!先将就一日,明日我亲自前往州府之内讨个讨个说法!”

  鲁衍在一旁心中暗喜!有这莽汉,此行容易许多!

  “大人!大人!小人来给大人送些吃食,酒菜!请大人先填饱肚子再骂!”

  “他奶奶的,看看酒菜如何?如若不满意,老子接着骂!”

  “大人放心,小人乃是丞相钦点来服侍几位大人的!我所带酒菜,丰盛异常,连丞相大人都未曾吃过几次此等佳肴!”

  清蒸鲈鱼、红烧肘子、半只手撕羊肉、一只芦花鸡、花生米、韭菜花。外加两坛高粱陈酿!这一端出来,破落的庭院之中,饭香飘渺,引得人之流口水!

  “算你们丞相实相!此等酒菜还说的过去!”几人赶路已久,早已饥肠辘辘!没等鲁衍招呼,变凑到这饭桌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大人莫急,酒菜不够小人再去安排!定让大人们满意!”

  酒过三巡之后,姚徐二人不胜酒力喝的迷糊!这时鲁衍发问褚喆道:“三位大人官居何职?此次招安,可有皇上的诏书啊?”

  “大胆!我等不带诏书来与你玩耍?说出来吓着你这小子,这位锦衣大人乃是当今朝廷亲命使臣!寻常时候都是与胡人交涉之人!这位军服大人乃是使臣大人的随身护卫,此前可是丞相府护卫!”

  “说道丞相,你们这小小燕州竟然有人敢自称丞相,我劝你们还是实相些,趁早归顺朝廷,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大人哪里话!我等下人而已,此等大事还是明日与丞相说去吧!那这位大人,您官居何为啊!”

  “这个嘛……你且莫管,你只知我是姚大人的人就行了!”

  “哦?如此如此!小人还以为大人是来骗些酒食之人呢?大人莫怪!”

  “他奶奶的,你这瓜娃子!老子说出来吓你一跳,老子可是姚大人之恩人,日前在我家乡青州之地,姚大人被奸人所害,险些丧命!是我褚喆出手相助,才得以来到这燕州!大人还赏我不少锦衣绸缎,琉璃玉器,更有官银白两!日后还许诺给我个一官半职做做!我褚喆此次命遇贵人,该是我大富大贵之日要来也!”

  一旁鲁衍听闻褚喆之言,心中大喜过望!这次拿下你们三人,事半功倍矣!鲁衍有服侍了一会褚喆,见褚喆也酩酊大醉,变起身回到了丞相府,将褚喆所言说与卢匡听,卢匡听闻后,立即安排人前往褚家堡打探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