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雪感激的点头，“是这样的导演，我想改剧本。”
“什么？！改剧本？”一句话，吓得老陈没坐稳栽下去。
陶翌年见状扶住老陈，老陈坐稳后神色复杂的看向温浅雪，“浅浅呐，你们是不是从编剧那里，知道了什么？”
“嗯，编剧告诉我们，我们正在拍的这部剧，的确是我母亲温情的经历改编来的。”
“唉……”像是已经知晓，老陈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的表情，顿时沧桑的许多。
显得他两鬓的发白，更加苍白。
温浅雪奇怪的和陶翌年对视，不知道老陈的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造孽啊造孽……”老陈摇摇头，不忍回想，低着头沉声沙哑，“浅浅，当年你母亲的那些事情，我也有参与其中。”
“导演，你——”温浅雪震惊。
怎么可能……
她愣住，心情复杂。
看向陶翌年，他也困惑。
名单上，并没有提及导演老陈的名字。
老陈经历无尽风霜，也依旧沉浸在愧疚当中，忏悔的抱着头，不敢抬头看温浅雪。
“当年潜规则过温情的人，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我和她，也只有过那一次，是别人硬要推荐给我的……”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记忆都模糊，记不清楚其中细节。
“硬要推荐？”温浅雪听见这句，笑了，语气发冷，“您一句话，将自己撇的真干净。”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老陈直起身子，反驳的看她，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楚是后悔还是什么，“我这么说，不是要为自己开脱。我深知，我早就和这个圈子的风气混为一体，当时具体的情况我真的已经说不清楚了……”
“老实说，我在娱乐圈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黑暗也都见识过。温情不是我第一个潜的女星，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没有遮掩，坦然承认自己的浑浊，并且好似不为自己感到多羞耻。
语气间，尽是沉沦堕落。
温浅雪冷眼相待，令人尊敬的导演瞬间变成让她唾弃的那种人。
“你的意思是，时至今日，这种错误您仍旧在犯？”她好笑问他。
老陈无力反驳，缓缓点头，“浅浅啊，我一大把年纪了，做过的就是做过的，我都认。但有一点，我需要说明白，我从未强迫过任何一个艺人，也并未亏待哪个和我有过什么的女艺人。但凡她们说个不字，我都不会继续。”
“这么说来，您还觉的自己很高尚？”温浅雪此刻，如带刺的刺猬，嘲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阿浅。”陶翌年小声喊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激动。
起码，老陈是自己承认的，对他们后续的调查，应该能起很大的作用。
温浅雪噤声，她明白陶翌年的意思。
过去的时候都已发生，忏悔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重要的是，弄清楚所有细节。
老陈说完，眼神下意识的朝倪端云那边瞥了一眼，目光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这一眼，被两个人都注意到。
难道……
温浅雪惊讶的和陶翌年对视，发现一个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