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纵横趁b002猛拨操纵杆之际,从后面扑了上去,将b002按倒在座位上!然后撞开驾驶舱门,打算将他扔下去。谁知b002紧紧地抱着他,试图要跟他同归于尽,而黑雁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螺旋桨!
机舱上两处舱门打开,寒风倒灌,风声呼啸!叶纵横掰开b002抓住操纵杆的手,调到空档,飞机开始坠落!但已经晚了,虽然旋转的螺旋桨避过了黑雁,但挡风玻璃无论如何避不开了!
情急之下,叶纵横启动意志力,全力直指黑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雁啪一声闷响,居然在空中自爆了,血肉和黑色羽毛溅到挡风玻璃上!场面非常恐怖!
叶纵横和b002都惊呆了,就在这瞬间,叶纵横提前0.5秒清醒过来,用力一推,b002“啊”地一声惨叫,头朝下跌出了舱门,那叫声越来越远,显然已坠落了下去。
风声如恶魔般呼啸,失去动力的飞机急速下坠!这个时候,机场上的人已看到飞机在摇晃着跌落,惊呼声四起。
越是危急越不能慌!叶纵横镇定心神,提起操纵杆,将直坠的飞机猛拉了起来,待飞机飞行平稳后,他再关上了驾驶舱的门,又跌跌撞撞地去关上客舱的舱门。舱内的风,终于停了。
西厅机场的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架直坠的飞机神一般地又被拉升了上去,平平飞行一段后,稳稳地滑落在机场上。
待飞机停稳后,乔治和菲力率先冲了过去。
“天哪,飞机撞鸟!”乔治一眼就看到了挡风玻璃上的黑雁血肉残骸,“但……但怎会没事?”他又惊又喜。
菲力打开机舱门,看到叶纵横靠在椅背上,疲惫不堪。
“叶,你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菲力急问道。
“我没事。”叶纵横笑了一下,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刚才他用强大意志力击杀黑雁,已超过他身体的负荷,只是强行支撑到现在。
“叶!”菲力大叫一声,把他从驾驶室上扶了下来,放到一张长椅上躺下。叶纵横雪白的衬衫上,胸口鲜血淋漓,甚是可怖。让娜想过来照顾她,看了看佛郎索瓦,不敢行动。
克劳泰默焦急地问乔治:“我的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佛郎索瓦也把质疑的眼光投向了乔治。
“有人说要试机,他跟叶长得很像,我就让他试了,没想到……”乔治懊悔地说道。
“只因为他长得像叶,就可以随时开走飞机!就可以通行无阻?这就是广州湾的规矩?”佛郎索瓦质问道。这件事,再次印证了叶纵横在广州湾的巨大影响力。
“因为机场还没正式运营,目前广州湾只有他一人会开飞机……”克劳泰默答道。
“这是胡扯!今天这个开走飞机的人难道不是来自广州湾?你们的管理存在着巨大的漏洞!邮政航空即将开通,你们要抓紧整改!”佛郎索瓦斥道。
“我们今后会加强对机场的管理。”克劳泰默只能承认错误。
“总公使大人,是不是要先送叶去医院?”菲力汇报道。
“不……不用,我能行……”叶纵横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佛郎索瓦走了过来,问道:“你确定能行吗,叶?飞到河内还需要三个多小时。”
叶纵横擦擦唇边的鲜血,对他笑了一下道:“总督大人,你忘了吗?我不是普通人。”
事实上,叶纵横的身体还比较虚,但他不想总督夫妇再在广州湾呆下去,给那些人以刺杀的机会,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乔治赶紧叫民工清洗飞机,自己亲自上机检修,所幸除一个枪眼外,没有大的问题。
叶纵横和菲力换上飞行装。总督夫人也换上了厚厚的保暖大衣,戴上了风镜。
“叶,你不用戴风镜吗?”菲力奇怪地问道。
“不用,它会挡住我的视线。”
总督夫妇惊险的广州湾四日游终于结束了,还好总督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有惊无险。
克劳泰默看着飞机升上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西厅机场这边出现险情时,广州湾国防军司令佛雷德上校,正在西营的电报室,令电报员向河内发出电报:“总督带着目标人物乘机抵达,行动按计划进行……”
从昨晚开始,他已向河内发送多封电报,今早是最后一封。当佛郎索瓦一行到达河内时,相信希顿副总督与路比将军已做好准备。
当时的远程飞机没有无线电导航,由于飞得不高,飞行员可用一些可见的地标建筑作参照物。在菲力的指导下,一路上沿着广西海岸向西南飞行。叶纵横无需启动大脑的导航,经过三个多小时,顺利地从广州湾来到了河内。
一路上,菲力对叶纵横的驾驶技术赞叹不已。他认为叶纵横至少有10年以上驾龄。
让娜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这可能吗?10年前他可能只有10岁吧!”
“10年前,法兰西还没有一架像样的飞机!”佛郎索瓦也笑道。其实,他内心深处真的不想杀叶纵横,但为了国家利益,他只能将他交给印度支那军方处置。
飞机降落在河内的一个小型军用机场,只比西厅机场大一点,有四五条跑道,停着三架军用飞机。当时的飞机是稀罕物,主要是用于战争。
降落的时候,叶纵横发现迎接的队伍很庞大,足有两三百荷枪实弹的法国兵,全部穿着红色的国防军服!难道佛郎索瓦回到自己的地盘也要阅兵?另外,他还看到了两座大炮,炮筒很长的加农炮,炮兵已就位。身旁堆着十几颗炮弹。
飞机停稳后,总督夫妇先下机,然后是副驾菲力。叶纵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下机,总不能直接将飞机开上天吧?再说没人启动螺旋桨,他一个人也开不了。那大炮,难道是打飞机么?这一切,是为了对付佛郎索瓦,还是对付自己?
叶纵横坐在驾驶室,心乱如麻。菲力见他迟迟不下来,上来劝道:“叶,下机吧,我们不可能再飞了。”
叶纵横知道逃不了,只能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他刚走出机舱,只听哗啦啦一片枪战,所有的红衣兵已举起了枪对准了他。其中包括架在沙包上的重机关枪。